江晚晚喝完鴿子湯,揣著字條,回了營帳。
這個時候蕭墨白早就醒了,一醒來沒看到人,蕭墨白著急的走出營帳,看到緩緩走回來的江晚晚,這時候提著的心才放回到肚子裏,等江晚晚走近,拉著江晚晚的手問道:“去哪了?”
江晚晚看著蕭墨白冷哼一聲,把自己的手抽回來,走回營帳。
蕭墨白不明所以的也跟著回了營帳,看到江晚晚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蕭墨白。
蕭墨白莫名覺得身後有點涼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有什麼事情跟我說,我會幫你處理的。”
蕭墨白小心的問道,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讓江晚晚生氣。
江晚晚伸手把自己揣著的字條給抽出來,慢悠悠地說道:“我倒是沒什麼事,剛才出去就是喝了一碗鴿子湯,你猜猜這鴿子湯是什麼味道的?”
蕭墨白一怔,看到江晚晚手裏用來飛鴿傳書的字條,問道:“什麼味道的?”
江晚晚冷哼一聲道:“是相思的味道呢!”
陰陽怪氣。
蕭墨白心裏好笑,但是更摸不到頭腦,偏偏江晚晚臉上寫著“你快來問我怎麼了啊,你為什麼還不問”的表情。
於是蕭墨白走到江晚晚麵前,蹲在他眼前,問道:“那你說為什麼是相思的味道呢?”
江晚晚把字條一下拍到蕭墨白的額頭上,啪嘰一下貼在蕭墨白腦袋上。
蕭墨白剛醒就出來找江晚晚,被江晚晚這麼不留餘力的一拍,腦瓜子嗡的一下,心想孩兒他娘手勁兒還挺大,然後從腦門上把字條給拿下來,看到上麵的話還有傅思穎的落款,頓時臉色就沉了下去。
然後把字條握成一團,扔到地上,抬頭就看向江晚晚說道:“我不知道她寫得什麼。”
“哎呦,那我給你說說。”江晚晚看著蕭墨白就開始背上麵的內容:“瑾瑜,你在那邊怎麼樣,我很擔心你,你什麼時候回來,婚事我們可以再商量,盼速歸。”
蕭墨白聽到江晚晚把字條上麵的內容一絲不差的給背下來,心中覺得好笑,於是看著江晚晚故意生氣的表情,說道:“今天的鴿子湯好喝嗎?”
“好喝得緊呢,畢竟是相思的味道,你還喝不到。”江晚晚冷哼一聲,白了蕭墨白一眼說道。
蕭墨白拉著江晚晚的手,輕輕捏了捏說道:“相思是什麼味道我不知道,反正我覺得你喝得那碗湯應該是酸味兒的。”
江晚晚驀然瞪大眼睛,盯著蕭墨白,說道:“瞎說什麼呢!”
“要不是娘子怎麼這麼酸呢?”蕭墨白調侃江晚晚。
江晚晚覺得氣結,這男人怎麼一點認錯的態度都沒有?
“你不覺的應該跟我解釋點什麼嗎?”江晚晚伸手點在蕭墨白的額頭上,氣勢十分的足。
就在蕭墨白想要回話的時候,付婉忽然掀著門簾闖進來,看到江晚晚點在蕭墨白額頭上的手,還有蕭墨白屈尊蹲在江晚晚麵前的畫麵,頓時就被定住了。
江晚晚看到付婉的時候,趕緊收回手,然後用腳踹了踹蹲在她麵前的蕭墨白,示意讓他起來,外人麵前還是要給他留點麵子的。
誰知道蕭墨白非但沒有起來,還扭頭看著付婉,笑著說道:“來找你晚晚姐?”
付婉還是第一次看到蕭墨白這麼和藹可親,雖然聽不懂蕭墨白說了什麼,但是提著的心還是被吞回了肚子裏去,剛才她差點就以為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呢。
“昂……姐夫,我過來問問晚晚姐,晚上想吃什麼。”付婉性子急,想到什麼就要趕緊付出行動,這才風風火火地掀開簾子,忘了蕭墨白還在營帳裏的事兒,尷尬的不行。
江晚晚也覺得兩人挺神奇了,誰都聽不懂誰說話,但是偏偏把話接得這麼順溜。
可是江晚晚總被付婉撞到夫妻二人調情的時候,就更尷尬,咳嗽一聲故作鎮定地說道:“啊,我什麼都行,最好還要有相思味的鴿子吃就好了。”
說完這話,還用大周話又說了一遍,翻譯給蕭墨白聽。
付婉單純沒聽出江晚晚的意思,疑惑地問道:“今天中午的鴿子湯,姐姐不是說是甜的嗎?”
付婉話音剛落,江晚晚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付婉一眼,付婉這點眼力見兒還是有的,然後說道:“那我就先出去了啊。”
蕭墨白看著付婉出去,扭頭看向江晚晚,問道:“剛才你給小姑娘遞眼色了,是不是說了我什麼壞話?”
江晚晚瞥了蕭墨白一眼說道:“你剛才怎麼不站起來,讓付婉看見了,多有損你的神威。”
蕭墨白笑道:“我有什麼神威,你就是我的神威。”
江晚晚被蕭墨白拍馬屁拍的舒服,然後說道:“傅思穎那邊你準備怎麼辦?”
“娘子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都聽娘子的。”蕭墨白立馬說道。
“呦嗬,蕭大人,挺上道啊。”江晚晚聽到蕭墨白這話,心裏徹底不酸了。
嗐,誰讓家裏有寶藏男人呢,誰都想覬覦。
蕭墨白看到江晚晚真不計較了,這個時候才從江晚晚麵前站起來,一把江晚晚抱在懷裏,自己坐在剛才江晚晚坐著的椅子上,江晚晚沒想到蕭墨白會跟她來這招,一下攬住蕭墨白的脖子,等蕭墨白坐穩了,這才伸手拍了拍蕭墨白的肩膀說道:“你把你兒子嚇壞了!”
蕭墨白笑著親了親江晚晚的光滑的臉頰說道:“你一會兒說女兒一會兒說兒子,到底你喜歡兒子還是喜歡女兒?”
江晚晚的話題被蕭墨白帶偏,提到孩子就心裏就泛起源源不斷的柔軟,摸著微微凸起的肚子,說道:“雖然它現在很小很小,小得幾乎摸不到,但是我總感覺好像能夠感受到他的心情一樣,自從跟你重逢我每天都很開心,它也很開心,男孩女孩我都喜歡,但是我覺得他好像很粘你,應該是個女孩。”
蕭墨白也是第一次做父親,聽到江晚晚說這些,心裏不禁柔軟起來,說道:“如果是女孩兒,那一定要準備最好的禮物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