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墨白議事完畢,江晚晚跟蕭墨白一起出了營帳,回自己的營帳,一路上江晚晚都沒說話,蕭墨白偏頭看向江晚晚問道:“你怎麼不說話?”
江晚晚抬頭看著蕭墨白說道:“我怎麼不說話?我說的都夠多了,還不說話,你是想讓我說什麼?”
蕭墨白抿了抿唇,伸手摸了摸江晚晚的腦袋,說道:“我就知道我的眼光沒錯。”
江晚晚心中好笑,想到,要是你知道當初是你迫不得已娶了我,我看你還笑得出來。
於是江晚晚眼睛轉了轉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們倆是怎麼認識的嗎?”
蕭墨白見江晚晚有說以前事的興趣,笑著問道:“你不是說我對你一見鍾情。”
江晚晚把醫聖的話記在心裏,不想再逗他,於是抿著唇說道:“什麼一見鍾情,你也不好好想想,你自己什麼性格脾氣自己不清楚嗎,會是那種對女人一見鍾情的人?”
蕭墨白聽江晚晚這麼一說,點點頭說道:“確實,你當初說的時候我就不信。”
江晚晚白了蕭墨白一眼,說道:“那你心裏肯定笑話我了吧?”
蕭墨白笑著說道:“沒有,就是有點疑惑,那你說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們呀,當初認識的時候,差點都要了對方的命。”
江晚晚抿著唇說道:“當初我是退親了,去自己家的別院住著散散心,結果就在河邊碰到滿身是血的你,嗯……你也知道你在京都的圈子裏有什麼名號,所以我當時差點都不想救你了,結果還是沒狠下心。”
蕭墨白聽到這,心中一緊,說道:“那你為什麼沒狠心呢?”
江晚晚看了蕭墨白一眼說道:“也許是命中注定吧,我反正把你救了,可是你!卻把我嚇得半死,反正當初我在京都的名聲也不是很好,不知道我救你這件事怎麼就被傳開了,後來發生了很多碰巧的事情,然後你就到我家下聘了。”
蕭墨白聽到江晚晚說這些的時候,分明聽出了一絲的嫌棄,笑著說道:“聽起來你還覺得嫁給我好像挺虧。”
江晚晚心想,可不是虧嘛,剛到這個世界,還沒有大展拳腳,還沒有泡遍帥哥,然後就被迫嫁人了,天天擔驚受怕的,叫誰誰不覺得虧。
蕭墨白見江晚晚不說話,心中一沉,生怕當初是自己死纏爛打,現在江晚晚對自己也隻是看在孩子的份兒上跟著他,於是拉著江晚晚的手緊了緊,問道:“你還真覺得虧?我雖然在大周京都名聲不太好,但是我怎麼也聽說我是大周第一美男子來的?”
江晚晚聽到蕭墨白這話,不可置信的看向蕭墨白,蕭墨白看著江晚晚吃驚的表情,臉上雖然有點熱,但是還是故作淡定的說道:“怎麼,我說錯了?”
江晚晚搖搖頭,說道:“夫君,我發現你記憶丟失了後,臉皮也厚了,以前要是聽到別人誇你俊美,你不翻臉都難得,現在竟然能這麼泰然自若的說出自己是大周第一美男子的話來?”
蕭墨白其實自己說自己是美男子也是有點膈應,但是為了吸引江晚晚迫不得已而已,蕭墨白歎了歎嗓子,說道:“難道夫人不是被我美色所迷惑?”
江晚晚偷笑起來,看到蕭墨白對自己不記得的事,十分有執念啊,於是說道:“美色我當然喜歡,我現在也懷疑你喜歡上我,是不是也是因為我的美色。”
蕭墨白抿著唇,說道:“不可能。”
江晚晚看著蕭墨白一臉的自信說出這樣的話,挑眉問道:“怎麼,難道你覺得我不好看嗎?”
“當然不是。”蕭墨白說道。
“是因為你有比美貌更可取的地方,所以我才會喜歡上你的。”蕭墨白接著說道。
江晚晚停下腳步,笑看著蕭墨白說道:“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麼有比美色更可取的地方了。”
蕭墨白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怎麼說這種感覺呢,反正就是見到江晚晚的第一眼是覺得驚豔,可是他雖然不記得兩人在一起的事情,但是心裏就是覺得跟江晚晚在一起很舒服,並不是因為她長得多好看,如果自己真是看臉的人,那麼從一開始他就不必要堅守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了,肯定是江晚晚自己本身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吸引住了他。
江晚晚見蕭墨白不說話,小聲的切了一聲,抬腳就往他們的營帳那邊走去。
蕭墨白看到江晚晚要走,怕她不高興,連忙拉著江晚晚的手說道:“我一時說不出來,但我喜歡你肯定不全是因為你的臉。”
江晚晚自然是相信的,隻是想看蕭墨白著急罷了,但是看到蕭墨白真著急了,她又有點於心不忍,於是抿著唇說道:“好啦,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也沒有生氣。”
蕭墨白心裏鬆了一口氣,說道:“我送你回去休息,等夜色深了,我還帶著他們去攻打遼州主城。”
江晚晚點頭,對蕭墨白說道:“萬事一定要小心,你要知道上在你身痛在我心,你要是想讓我和孩子心痛而死,你就盡管放手去打仗。”
蕭墨白其實一直想不通,現在世上還能有如此神通,竟然能讓跟自己最親密的人有這種感應,但是江晚晚說得又不像作假,出於對她的責任,他也沒必要自己衝鋒陷陣,況且自從江晚晚回到自己的身邊,他就再也沒有發過脾氣,也不用喝酒來壓製自己的暴躁心緒。
蕭墨白點點頭說道:“好的,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的保護我自己,就算不為了我,也為了你們母子。”
江晚晚笑出來,踮起腳尖,伸手在蕭墨白的頭頂摸了摸,點頭說道:“這才乖。”
蕭墨白感受到江晚晚的小手在自己的腦袋上撫摸的那一瞬間,有點僵硬,但是心底卻說不出的舒暢,於是任由她在自己這裏“為非作歹”。
江晚晚和蕭墨白笑盈盈的走回營帳的時候,就看到盯著他們目瞪口呆的付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