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聽到蕭墨白這話,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讓你自己證明一下是我夫人這件事。”蕭墨白垂頭看著江晚晚然後又說道:“我已經給你機會了,你現在可以鬆開我了。”
江晚晚聽到蕭墨白的話,手沒有鬆開,反而揪得更緊,問道:“不,我說的是你一覺醒來,不記得很多事情?”
蕭墨白聽到這,眸色深了深,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站在他們身後觀察了好一會兒的醫聖站出來,對江晚晚說道:“這位……夫人?蕭大人確實因為一些意外,不記得很多事情,所以還需要醫治,並且性情也有些變化。”
江晚晚聽完醫聖的話,揪著蕭墨白衣領的手鬆開,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下來,心裏難受到了極點,這個意思,就是蕭墨白已經把她忘了,把他們在一起的所有事都忘了?
蕭墨白一看到眼前這女人哭,心裏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想發脾氣,但是下意識的又不忍在她麵前發脾氣,於是壓製著自己心底的煩躁,問道:“你叫什麼?”
江晚晚心底正難受,伸手摸著肚子裏的寶寶,心想,寶寶,你爹不記得我們了,不過還好,我們找到他了。
“我不告訴你,等你什麼時候自己想起來了再說。”
江晚晚此時不知道為何會跟蕭墨白賭氣,她也知道不應該跟他賭氣,可是就是很氣,氣他為什麼把自己和孩子忘掉,氣自己不爭氣。
按照平時,蕭墨白要是聽到這話,肯定是要生氣的,因為他最討厭女人跟他拿喬,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眼前這女人賭氣似的說這話,心底就是氣不起來,但是臉上還是一副風平浪靜,淡淡點頭說道:“那我盡量。”
旁邊跟著的副將們都瞪大了眼睛,聽聽,什麼叫盡量?咱們蕭大人什麼時候盡量過?
平時傅思穎跟在蕭墨白身邊轉的時候,不知道說了多少好話,也沒見蕭墨白應和一句,眾人又看了一眼哭紅了眼睛的江晚晚,心想,就算傅思穎沒有眼前這女子長得漂亮,好吧,能比她長得還漂亮的女人不多見,那這女子也太囂張了吧,竟然敢對著蕭墨白說這樣的話,關鍵是蕭墨白還沒生氣,難道蕭墨白喜歡這一掛的?喜歡被虐?
眾人心裏雖然震驚非常,但是都不敢說出來,隻是在旁邊暗中打量,而醫聖在看到兩人詭異又和諧的對話的時候,心中已經肯定,讓蕭墨白吃了藥都無法全部忘記的人,應該就是眼前這個女子無疑了。
醫聖在心裏歎了口氣,心想,緣分這個東西真是妙不可言,有人用盡手段也遇不到,留不住,有的人不管分離多遠,多久,都會再次相遇,並且不用多說一句話,多做一件事,就可以讓人心甘情願的付出。
不知道傅思穎費盡心思想要除掉的人,現在就明晃晃的站在蕭墨白的麵前,還讓蕭墨白心甘情願的說盡量,傅思穎要是知道這些事,又會是怎樣的表情?
醫聖想到這抿了抿唇,對蕭墨白說道:“大人,天色不早,我們在這裏休整一夜,援軍也差不多到了。”
蕭墨白看著眼前已經收了眼淚,盯著他看的你人,點點頭,說道:“就聽醫聖的安排。”
醫聖安排了蕭墨白住在方青的房間,江晚晚就跟在蕭墨白身後,十分自然的跟著蕭墨白進了房間。
方青從剛才看到江晚晚跟蕭墨白相認,就一直心不在焉,現在看到江晚晚跟著蕭墨白進了房間,臉上更是一副沮喪的表情,醫聖看著自己這個把心事都寫在臉上的小徒弟,走到方青的身側,拍了拍方青的肩膀說道:“有的人能夠遇到就是福氣,天邊的雲固然美麗,但是眼前的青草也固然可愛,與其幻想擁有天邊的雲,不如珍惜眼前能抓住的青草。”
醫聖說完這話,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方青怔怔的呆在原地,看著自己熟悉的房門,想了一會兒師傅的話,苦笑了一聲,然後轉身進了師傅的房間。
蕭墨白看著跟進來的江晚晚說道:“你睡這裏吧。”
江晚晚見蕭墨白轉身要走,直接拉住蕭墨白的手,問道:“你去哪啊?”
“我睡不著,出去呆著。”蕭墨白感受到自己手心裏的溫熱和柔軟,垂下眸子說道。
誰知道江晚晚直接把蕭墨白拉到床邊,說道:“你睡不著也不能出去,我也睡不著但你得陪著我。”
蕭墨白看著江晚晚十分自然的表情,還有拉著他的胳膊往床上爬的動作,不由的笑了一聲,說道:“看你這動作,說你沒跟我成過親,我都不信。”
“你能別提這件事了嗎?想到你把我忘了我就想打你,要不是我還懷著孩子,我肯定跟你打一架,大不過也要打。”江晚晚聽到蕭墨白的話,鬆開蕭墨白的手,氣悶地坐在床上,想到孩子,眼眶就又有點熱。
蕭墨白臉上的笑容還沒收起來,聽到江晚晚懷孕的時候,表情就僵在臉上,坐在床邊看著坐在床上的江晚晚問道:“你說你懷孕了?”
江晚晚白了他一眼,說道:“是不是覺得很吃驚?這件事你沒失憶之前就已經知道的。”
蕭墨白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對自己已經成婚的記憶一點都沒有印象,他不是沒想過讓人調查一下自己這兩年都做了什麼事情,但是他隻身在三不管,崔尚昊也不見蹤影,根本沒有得力的人手,所以這件事就暫時往後放了放,隻要崔尚昊還活著,就會來找他,到時候連眼前的女人是真是假,也一下便知,現在她說她懷孕了,本來生性多疑的蕭墨白第一反應是疑惑,但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聽到這個消息,蕭墨白第一個反應是高興。
“怎麼了,高興傻了?看來除了把我和孩子忘了以外,你其他的感覺還是有的。”江晚晚說著這話有點沮喪,本來想著和蕭墨白再次相遇有很多話跟蕭墨白說,但是現在又不知道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