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就這樣擦了擦臉,年輕獵戶又洗了兩回帕子,江晚晚才把臉擦幹淨。
等江晚晚幹淨的臉露在年輕獵戶的麵前,年齡獵戶看呆了,他看到江晚晚的眼睛就知道江晚晚肯定長得好看,但是沒想到江晚晚長得這樣好看,好看得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去形容。
隻能想到他師傅曾經喝醉酒碎碎念過的一句詩:“北方有佳人,傾城又傾國。”
年輕獵戶看著江晚晚想到,以前他不懂什麼樣的長相能傾倒一個城池的人,又能讓一國的人為之傾倒,但是現在他想他知道了,傾城傾國,形容的大概就是眼前這個女子的模樣。
直到江晚晚的手在年輕獵戶麵前揮了揮,年輕獵戶這才收回神來,麥色的皮膚上麵泛起了一絲紅暈,窘迫地說道:“這裏比較滑,我扶你回去吧!”
江晚晚點點頭,讓年輕獵戶扶著她往老兩口的院子走,走到門口江晚晚朝他點點頭以示謝意,不等年輕獵戶說話轉身就往回走。
“黃大娘!”沒想到年輕的獵戶竟然在江晚晚轉身的時候喊了屋裏的老婆子一聲。
江晚晚聽到年輕獵戶的聲音,驚訝的扭頭,不解地看著他。
年輕獵戶看了一眼江晚晚,笑著舉起手裏捏著的兔子,晃了一晃。
黃大娘聽到年輕獵戶的聲音,匆忙從屋裏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江晚晚,又看了一眼年輕獵戶,笑著問道:“青方,你有什麼事兒嗎?”
那個叫青方的年輕獵戶露出兩顆小虎牙,舉著手裏的兔子,笑著說道:“看到你們家有客人在,送你們一隻兔子!”
黃大娘看到青方手裏肥肥的兔子,又看到青方偷看江晚晚的目光,心中了然,臉上的笑容更深,說道:“青方,你師傅在家嗎?”
“出門好久了。”青方答道,然後說道:“反正我都習慣了,再久的時候我都等過。”
黃大娘點點頭,然後說道:“既然家裏就你一個,不如在我們家吃點吧?你上山打獵也不容易。”
青方聽到黃大娘的邀請,不好意思的看了江晚晚一眼,然後撓了撓腦袋說道:“不了,我回去燒兩隻野雞就好。”
說完這話,青方把兔子掛在門上,就迅速離開了。
江晚晚看著這個喜歡臉紅的少年的背影,扯了扯嘴角。
黃大娘看到江晚晚笑了,以為江晚晚也看上了青方,伸手拿了青方掛在院門上的兔子,說道:“青方可是我們村裏最有能力的孩子,不管是打獵還是看病,都是最厲害的,多少小姑娘都偷偷喜歡他呢!”
江晚晚看了黃大娘一眼,笑著說道:“是不錯。”
黃大娘笑了笑,然後利索的剝了兔子皮,頓了半隻兔子,另外半隻掛在屋簷上,等著再吃。
江晚晚看著血粼粼的兔子,忽然有點反胃,蹲在院子的角落就想吐,黃大娘正在屋裏做飯,等江晚晚幹嘔了一陣,擦了擦嘴忽然笑了起來。
因為她想到以前看過的電影裏麵有個女的捏著一把綠茶的聲音指責吃兔子的周迅:“你怎麼可以吃兔兔!”
以前她也是看見什麼好吃的都能吃一口,看了這個電影還特意去吃了麻辣兔頭,現在懷孕了,竟然這麼嬌貴,難道所有女人都是這樣的反應嗎?
哎,這一鍋的兔子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下去,不敢再去看那個半截兔子,江晚晚打起精神準備進屋,就聽到有人喊她。
“喂……”
江晚晚扭頭就看到青方年輕陽光的臉,走到門口,青方朝著她伸出手,掌心裏放著一個瓷白的小藥瓶,瓶身上畫著的是一個牧童騎牛的畫麵。
江晚晚挑眉看著他,隻聽青方說道:“一般孕婦胃口都不太好,這裏麵是我背著師傅給自己做的開胃丸,你放心,孕婦是可以吃的。”
青方說完把手裏的藥瓶塞進江晚晚的手裏,然後看了江晚晚一眼,說道:“雖然好吃,但是也不能貪吃,想要吐或者沒有胃口的時候吃一粒。”
說完轉身就走。
江晚晚看著青方的背影,拿起手裏的藥瓶,打開塞子,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頓時聞到一股陳皮和山楂的味道。
本來剛吐完,嘴裏有點泛酸,現在聞到這個味道,竟然有點食欲。
正好黃大娘出來喊她吃飯,江晚晚應了一聲,就進了屋子。
黃大娘做了兔子肉,還燜了點地瓜,做了點米湯。
這樣的飯食在黃大娘家已經算是過年了,江晚晚也沒有挑,拿起碗筷就開始吃飯。
等吃過了飯,江晚晚捏著手裏的小藥瓶,在院子裏挑了一隻母雞喂了一粒。
就準備回去睡覺,如果一晚上這母雞還活蹦亂跳那這東西就是沒毒的。
等江晚晚回到屋裏,看著眼前破敗的房間,還有一角掛了蜘蛛網,江晚晚歎了口氣,百姓有百姓的不容易,那些上位者隻想掌控至高無上的權利,卻沒有人真正關心百姓民生,怪不得封建社會會被取代,這是時代進步的必然性。
想完這些亂七八糟的,江晚晚也沒嫌棄這裏破亂,直接合衣躺在炕上。
剛躺下,房門就被敲響了。
江晚晚坐起來,就聽到黃大娘的聲音在外麵響起來:“姑娘,睡著了嗎?”
“沒有,有事嗎,大娘?”
江晚晚話音剛落,黃大娘就推門進來,笑眯眯的看著江晚晚,然後說道:“你著急去找親戚嗎?”
江晚晚要不是知道這老兩口十分樸實,就聽這話就以為這大娘要給自己賣了呢。
“不是太急,怎麼了,大娘?”江晚晚問道。
“不急的話,就在這多住兩天吧,大娘大爺舍不得你走。”黃大娘看著江晚晚伸手拉住江晚晚的手,說道。
江晚晚看著黃大娘的神色,能理解黃大娘為什麼不想讓她走,沒兒沒女的兩個老人,也想家裏熱鬧熱鬧吧?
其實江晚晚也不想明天走,畢竟現在外麵肯定都是找她的人,現在出去一點都不安全。
於是江晚晚拉著黃大娘的手點頭說道:“好,我再住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