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偶遇獵戶

江晚晚剛才出城的時候,就觀察了這挑著擔子的老兩口,擔子下麵的土筐裏還有幾根雞毛,她猜測這老兩口不是進城賣公雞,就是賣雞蛋。

生活在鄉下的人都是比較樸實的,再說老兩口的麵相挺善良,江晚晚實在是走投無路了,這才打算先跟他們走一路,聽到老兩口的問話,用南啟國的話回道:“我本來是來遼州探親的,誰知道進了城發現親戚搬走了,身上的盤纏又用完了,這才想要出城,看到你們想到了我的爹娘,這才……”

兩個老人聽到江晚晚這麼說,又看到江晚晚的長相,老婆子對老頭子說道:“這姑娘一看就不是遼州的,長得又這麼水靈好看,要是半路被匪子給截去了一輩子就完了啊。”

“那怎麼辦?我們也不能把她帶回去啊,我們家已經夠難了。”老頭子雖然認同老婆子的話,但是想到他們的情況,又為難地說道。

“我不是想跟你們回家,我隻是想跟你們走一路,好解解我對父母的相思之情。”

江晚晚連忙說道,然後又從她的背包裏拿出幾個點心出來,放到老太太的手裏,說道:“大娘,這個點心你拿著,路上和大爺一起吃。”

老婆子活了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精致的點心,連忙推脫不想要,但是被江晚晚硬給塞回去,隻聽江晚晚小聲問道:“既然你不收,我也不白給您,這樣您看行嗎,我家裏已經沒有什麼人了,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想先去您家借助一晚,就一晚,明天我就走,行嗎?”

老婆子看著手裏的點心,又看著江晚晚可憐的表情,扭頭看向老頭子,老頭子聽到江晚晚的保證,又看了一眼老婆子手裏的點心,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江晚晚見他們倆同意了,鬆了一口氣,笑了起來,伸手攙著老婆子往前麵走。

老兩口曾經也有一個女兒,隻是十歲的生了瘧疾,就沒了,以後再也沒有孩子,現在看到江晚晚,就像看到了自己女兒似的,雖然這個姑娘長得像仙女兒似的。

別看江晚晚一路走得挺穩當,但是這一路卻是心驚膽戰,她不敢左顧右盼,生怕引起別人的懷疑。

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江晚晚腳都痛的時候,老兩口才把她帶到一個依山而建的村落裏。

江晚晚人美嘴甜,這一路已經讓老兩口把她當自己親女兒似的對待了,到了村子,老婆子拍了拍江晚晚的手說道:“到了,累了吧,一會兒就可以歇歇腳了!”

江晚晚看著這個與世無爭的小村落,心裏的忐忑也得到了一點緩解。

雖然很累,江晚晚也堅持扶著老婆子回到了家。

這老兩口沒說假話,他們是真的很窮,江晚晚看到眼前一座小小的院子,院子裏麵是一座小小的茅屋,院子裏養了幾隻母雞,還有一隻公雞,這個小院子孤零零的緊緊的靠在山腳下麵,比村子裏其他的人家都要高一點,站在院子裏就能看到他們整個村子的樣貌,旁邊是一條清新的小溪。

要不是現在正在逃命,江晚晚還真有一種出來遊山玩水的錯覺。

老婆子和老頭子回了家,就開始收拾屋子然後再燒火做飯。

江晚晚把包袱放在屋子裏,拿著一條手帕,在小溪裏洗了手怕,想擦擦臉,走了一路,這一路灰塵已經快要把她撲城非洲難民了。

剛擦了一把臉,就聽到身後有腳步聲,江晚晚警惕的扣了一把稀泥,抹在自己剛洗好的臉上,扭頭朝剛才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個身穿打著補丁的獵戶瞠目結舌的看著像個花臉貓似的江晚晚。

那個獵戶極其年輕,大概有個十六七歲,身上背著幾隻野雞,手裏拎著一隻兔子,雖然江晚晚臉上被稀泥摸花了,但是眼睛卻極其明亮,年輕獵戶被江晚晚這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吸引了,看著溪邊的江晚晚好一會兒,才說道:“你,你是誰?”

江晚晚看到是一個獵戶,提著的心又放下來,沒說話,伸手指了指老兩口的院子。

年輕獵戶以為江晚晚是個啞巴,眼中閃過一絲憐惜,自顧自說道:“你是黃大娘家的親戚?你不會……說話嗎?”

江晚晚點點頭,本來她還不知道怎麼說,現在有人給她想好理由,那就更好了。

“你的臉為什麼……這樣?”年輕獵戶看著江晚晚被摸得不像樣子的臉,問道。

江晚晚笑著揚了揚手裏的帕子,又指了指溪水,年輕獵戶這才恍然大悟道:“你要洗臉是嗎?不過小心一點,這小溪雖然淺,但是緊緊靠在山腳,一般會有小蛇在水邊。”

聽到有蛇,江晚晚被嚇了一跳,臉色一變,趕緊從溪邊站起來,沒想到腳下一滑,差點沒摔倒。

江晚晚下意識的護著自己的肚子,沒想到那個年輕的獵戶眼疾手快,直接過來扶住江晚晚。

年輕獵戶的手拉著江晚晚的手腕,另一隻手扶住江晚晚的腰,江晚晚這才站穩了身子。

江晚晚剛吐出一口氣,就聽旁邊年輕的獵戶疑惑地說道:“你有孕了?”

江晚晚不可思議的瞪著年輕獵戶,看到獵戶拉著自己手腕的手,趕忙把手收了回來,心中疑惑更甚,隻不過是一個打獵的,為什麼還會把脈?

年輕獵戶看著江晚晚驚詫的表情,眸子的亮光暗了暗,隻聽他輕聲說道:“你已經嫁人了?”

江晚晚點點頭。

年輕獵戶又皺著眉頭問道:“那你的夫君呢?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到這麼偏僻的地方?”

江晚晚想到蕭墨白,臉色就沮喪起來,她是知道他現在在哪,但是他為什麼不來找她?

那年輕獵戶看到江晚晚失落的表情,就以為戳到了江晚晚的傷心事,連忙說道:“我去給你洗帕子吧!”

江晚晚臉上的稀泥都要幹了,有點癢癢,但是又怕有蛇,點點頭,把帕子遞給年輕的獵戶。

那獵戶接過江晚晚的帕子,看到帕子上麵繡得梅花,彎了彎眼角,端在小溪邊給江晚晚洗了洗帕子,然後又把帕子遞過來。

江晚晚就這樣擦了擦臉,年輕獵戶又洗了兩回帕子,江晚晚才把臉擦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