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博和白玉珍成親之日是在臘月二十一。
頭天晚上,江晚晚早早就洗漱完畢,在床上晾頭發,擼著小魚兒,小魚兒此時已經是個半大的貓了,因為被投喂的太好,整隻貓顯得圓滾滾的。
蕭墨白從內室出來的時候,江晚晚揉著小魚兒的腦袋對蕭墨白說道:“瑾瑜,小魚兒胖得都快要成球了,早知道它朝這個方向發展,我當初就不應該給它起名魚,應該起名叫滾滾圓。”
蕭墨白本來聽著江晚晚的吐槽覺得有趣,腦袋裏莫名的靈光一閃,眯著眼睛看著在江晚晚手心裏撒嬌打滾的小魚兒。
魚?
蕭墨白在抬眼的時候,笑容不變,隻是淡淡地問道:“晚晚,為什麼把一隻貓起名叫魚?”
江晚晚現在心態正是放鬆的時候,聽到蕭墨白這麼問,差點就要脫口而出真正原因,話到嘴邊,笑著看著蕭墨白說道:“因為貓喜歡吃魚啊!”
蕭墨白看著江晚晚躲閃的目光,心中了然,抿著唇靠近江晚晚,把耳朵貼在她的耳邊說道:“我以為晚晚是因為當初我把這貓兒送回來,對我想念太深,給它起了一個跟我一樣的小字呢!”
江晚晚耳邊被蕭墨白吹了口熱氣,本來就覺得癢癢,縮著脖子聽到蕭墨白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了一下,做賊心虛地尬笑兩聲,說道:“夫君想象力真是豐富,沒有的事兒呢!”
蕭墨白伸手把江晚晚一撈,就撈到了自己懷裏,扯著嘴笑輕輕說道:“如果不是那就太遺憾了,我還以為娘子是因為因為對我的思念過深呢。”
江晚晚雙手抵著蕭墨白的胸前說道:“夫君,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蕭墨白低頭親了江晚晚額頭一口,說道:“你問。”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趙啟博和白玉珍這麼著急成親,就沒有什麼貓膩?”
蕭墨白還是第一次被江晚晚拎耳朵,江晚晚手上沒用什麼勁兒,但就是讓他覺得有種莫名的感覺,說不上這種感覺好還是不好,反正江晚晚細膩柔軟的小手捏著他薄弱的耳朵,是不是還揉捏一下他的耳垂。
蕭墨白眸色一深,整個人伏上去,垂頭盯著江晚晚的眼睛沉聲問道:“他們有什麼貓膩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江晚晚見蕭墨白這樣,心裏響了一個警鍾,完蛋,剛才不知道怎麼刺激到這狗了,現在有點把控不住了。
江晚晚不是因為上官福樂在耳邊叨咕兩句才這麼八卦,是因為她最近讓左安寧調查薛君浩有點眉目,聽聞薛君浩不知道因為什麼得罪了人,學堂裏不讓他去了,親戚家裏勉強留著他,而最近他總是三不五時的去一個孫家的院子裏,做些什麼不知道,反正出來的時候,臉上都是挺高興的。
倒不是這件事跟趙啟博有什麼關係,關鍵是在這個時候,趙啟博和白玉珍成親之際,薛君浩竟然也得到了請帖。
這不讓他起疑心都不行。
蕭墨白動作沒停,但還是回答了江晚晚的問題:“趙家對外麵的人說是趙家老爺子不行了,要讓趙啟博成親衝喜,趙家的本意是想要先讓趙啟博娶一房小妾,但是白家卻不同意,這一來二去就提前了婚期,直接讓白玉珍嫁過去了。”
江晚晚聽到這個說法,竟然沒想到白玉珍的家裏竟然這麼著急,急著出嫁的女兒會得到什麼呢?
興許是蕭墨白不滿意江晚晚走神,張嘴就咬了一口江晚晚,江晚晚吃痛,伸手拍了一下蕭墨白的肩膀,問道:“你幹嘛?”
“躺在我的床上,想著別的男人?”蕭墨白的話讓江晚晚哭笑不得。
“我什麼時候想別個男人了?”江晚晚氣蕭墨白亂咬人,說完這話就要抬頭咬他一口。
蕭墨白哪能讓她得逞,直接把人按住,又咬了一口說道:“沒想問我別人的親事做什麼?”
“我警告你啊蕭墨白,我現在很認真的跟你說事呢,你別耍無賴!”江晚晚現在是一點也不怕蕭墨白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個人心意互通,或者是因為兩個人在對方麵前已經把該暴露的弱點都暴露完畢了,所以相處起來完全沒有壓力。
蕭墨白冷笑一聲,說道:“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啊?”
江晚晚心裏好笑,知道蕭墨白覺得不好意思就會裝酷耍橫,於是趕緊給他一個台階下,伸手摟著蕭墨白的脖子,整個人學著小貓兒撒嬌似的,鑽進蕭墨白的懷裏,聲音甜膩地說道:“老公~~人家跟你說正經事嘛~”
蕭墨白受不了江晚晚嗲聲嗲氣的,倒不是他不喜歡江晚晚這麼說話,是因為他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
蕭墨白歎了口氣,一秒破功,伸手扯了扯江晚晚的臉頰,說道:“你就仗著我寵你,你說吧。”
說完這話,從江晚晚身上翻下去,自己躺好,長長歎了口氣。
江晚晚這樣放心了,像小貓似的趴在蕭墨白的懷裏,小聲說道:“你剛才說衝喜是趙家的說法,那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內幕?”
蕭墨白眯了眯眼睛,說道:“我不知道。”??
這回輪到江晚晚驚訝了,蕭墨白身為禦侍郎,其實就是皇帝在京都的眼睛,為什麼京都所有人都害怕蕭墨白,那是因為他們夫妻晚上在床上說了什麼話,不到第二天蕭墨白就已經知道了。
現在蕭墨白說他不知道趙家的事,那就更說明趙家有問題,皇帝怎麼會允許自己有看不到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