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白本來是提前回來的,滿心想著要回來跟小媳婦兒親親熱熱的吃一頓晚飯,然後休息休息,再幹點不可描述的事情。
結果一進門,就看到自己家小媳婦兒眼巴巴的給別的男人布菜,是個男人心情能好?
偏偏江晚晚覺得自己沒錯就算了,現在不僅敢回嘴,還敢動嘴咬他,一點自覺性都沒有,難怪都說女人愛恃寵而驕,應該是他這些天太寵著她了,都不知道以夫君的感受為主!
在江晚晚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後,蕭墨白氣得一把將江晚晚抗了起來,扔到床上,發出噗通一聲。
江晚晚被摔懵了,覺得屁股都被摔成了八瓣了,從床上爬起來,就要還手。
腳剛伸出去,就被蕭墨白抓在手裏,蕭墨白看著江晚晚等著的杏眼,說道:“還想踢我?”
江晚晚咬著唇,說道:“是你先摔我的!”
“我為什麼扔你,你心裏沒數?”蕭墨白一把將江晚晚的鞋子拔掉,扔到地上,自己也爬了上來。
江晚晚冷哼:“我當然知道,這屋裏醋味都要把人嗆死了,你吃醋就吃醋,死鴨子嘴硬有意思?”
蕭墨白的手剛鬆了下,江晚晚就翻身一滾,滾到床裏麵,看到蕭墨白往床上爬,趁著蕭墨白不注意,伸腳就往蕭墨白的肩膀上一踹,這下力道一點不小,徑自把沒留神的蕭墨白踹到了地上。
屋裏接連發出兩次噗通的聲音,彩雲側著耳朵聽著屋裏的動靜,著急的說道:“這可怎麼辦,兩人不會是打起來了吧?”
左安寧的耳力向來出眾,早就聽到裏麵兩人因為什麼動的手,但是聽著動靜,好像吃虧的又不是江晚晚,心裏的感覺有點複雜。
一方麵覺得好像是因為自己沒拒絕江晚晚的晚飯惹了主子生氣,另一方麵又覺得心裏裝的滿滿當當的,要是他姐姐還活在世上,會不會也這樣寵著他,大著膽子跟姐夫動手?
左安寧想了想,就搖搖頭,他姐姐的性格跟江晚晚的不一樣,大概隻會偷偷的寵著他,不敢違背夫家吧。
彩雲見左安寧不說話,著急的推了左安寧一把,問道:“你怎麼不說話?沒聽見裏麵都打起來了?”
“夫妻間,床頭打架床尾和,你操的什麼心,如果真的出了事,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左安寧老神在在的站在門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彩雲張了張嘴,不敢相信左安寧都說了些什麼話,現在卻分外的想念素秋了。
再說屋裏的情況。
蕭墨白肩膀上覺得被重重一踹,整個人就一屁墩坐在了地毯上。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江晚晚。
江晚晚踹完人就有點後悔,爬到床邊看著一臉懵的蕭墨白,抿著唇忍著笑,在床上盤著腿坐著,說道:“地毯舒服嗎,夫君?”
蕭墨白咬牙伸手就把江晚晚從床上給拉下來,江晚晚發覺到蕭墨白的動向,直接兩手抓住床頭,伸腿又是一腳,這回蕭墨白吃一塹長一智了,伸手又抓了江晚晚的另一隻腳,兩隻手拽著江晚晚的小腿,直接把她從床上薅下來。
江晚晚“啊”的一聲,摔在了蕭墨白的麵前,蕭墨白沒給江晚晚反手的機會,直接把人壓在身下,雙手抓住江晚晚的手腕,把人禁錮住了。
“蕭墨白,你這樣是耍賴!”江晚晚掙紮了一下沒掙脫開,咬牙說道。
“誰跟你玩了?”蕭墨白黑著臉接著說,“我還沒說你膽子大了,你竟然敢踹我?”
“是你先動的手,我為什麼不能踹你?”
江晚晚想到前兩次被他踹到地上,她都沒說什麼,現在踹他一腳竟然敢跟他生氣?狗東西!
蕭墨白向來知道江晚晚牙尖嘴利,一時間竟然被江晚晚噎的說不出話來。
“你竟然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蕭墨白牙根癢癢,摸著後牙槽說道。
“我錯在哪了?我把安寧當弟弟,你又不是不知道,閑著沒事吃什麼飛醋,差不多得了,還來勁了!”江晚晚真是被氣得夠嗆,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通,剛才蕭墨白拽她的腳腕時,她覺得腳腕的皮膚都被擼破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力氣!
蕭墨白一聽江晚晚如此理直氣壯,心裏的怒氣更勝,不知道是吃醋的原因多一點,還是因為江晚晚不在乎的原因多一點。
“你哪來那麼多弟弟?他隻是一個護衛,知道嗎?沒事你靠他那麼近做什麼?”蕭墨白聲音雖然也很輕,但是也能讓江晚晚聽出不悅的語氣。
“蕭墨白,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愛醋呢?”江晚晚被他氣笑了,接著說道:“那你不如把我拴在腰帶上,走哪帶哪得了?”
蕭墨白眯了眯眼睛,說道:“你給了我一個很好的建議。”
“不是吧?”江晚晚被蕭墨白認真的神情嚇了一跳,說道:“你認真的?”
“你要是再氣我一回,就一定是真的。”蕭墨白說道。
江晚晚不知道怎麼說了,沒想到蕭墨白的醋勁這麼大,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你先把我放開,我手疼。”
蕭墨白冷著臉不放人。
江晚晚沒轍,哄道:“好夫君,我手真疼,你先把我放開,我們好好談談。”
蕭墨白這個時候才冷靜下來,從江晚晚身上起開,直接把江晚晚拉起來,然後撥開她的袖子,看了一眼有點發紅的手腕。
此時看到江晚晚白皙的皮膚上竟然紅了一圈,頓時有點懊惱,皺著眉頭伸手想要給江晚晚揉一揉,江晚晚卻收回了手。
蕭墨白抬眼看著江晚晚,江晚晚歎了口氣,說道:“夫君今天怎麼忽然這麼激動,就是因為安寧嗎?”
蕭墨白眸子閃了閃,不說話。
江晚晚心想還得哄著狗比,伸手攬住蕭墨白的脖子,湊到他嘴邊啄了一下,用鼻子點著他的鼻子,輕聲問道:“現在還氣嗎?”
蕭墨白垂眸看著江晚晚一點一點的動作,其實早在江晚晚主動靠過來的時候就不氣了,就是想看看她還能做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