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江晚晚的動作太過自然的親昵。
蕭墨白恍然間竟然錯覺的認為時間飛梭到了白首。
“夫君?”
江晚晚見蕭墨白走神,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蕭墨白回過神來,抓住江晚晚的小手,說道:“進去吧。”
江晚晚點點頭,跟著蕭墨白手牽手又回到包廂。
皇帝親口邀請蕭府一家五口進宮,這可是特大的恩典,從有間小酒館回到家,江晚晚就讓人到成衣鋪子去傳話,讓工人加班加點,給蕭氏兄妹三人趕製衣服,做好了自然有大大的獎賞。
而皇帝回宮的路上,皇帝看著忍了一路的大太監福貴,出聲問道:“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怎麼一個這麼大的人了,還沒一個小姑娘穩重。”
福貴知道皇帝口中的小姑娘說的就是江晚晚,這個時候才小心問道:“奴才以為聖上……”
話說到一半又咽回去了。
皇帝卻沒責怪,反而接著他的話說道:“你以為朕會為難他們?”
福貴低了低頭,說道:“奴才該死,妄自揣度聖意。”
“這麼有趣的人,朕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了,隻不過是一個乾安國的公主,她自己有著不該有的心思,還有臉告到朕的麵前。”皇帝說到這,冷哼一聲。
福貴畢竟自小就伺候皇帝,皇帝的話已經夠明白了,想必這乾安公主就算不被送回去,也一定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了。
好在江晚晚隻定了三套衣服,成衣鋪子的人手夠用,加班加點的在第二天上午就把衣服給送到蕭府了。
蕭弘文蕭弘章加上蕭映雪自昨天聽說了他們也要進宮的時候,就緊張的一宿沒睡著覺。
江晚晚看著兄妹三人眼底的青色,笑著說道:“看你們沒出息的樣子,就進一回宮能激動成這樣?”
蕭墨白坐在一邊老神在在的喝著茶,聽到江晚晚這話,差點一口茶水嗆到自己。
不知道是誰昨天晚上拉著他問東問西,擔心這擔心那,搞到子時還沒睡意,還是他想到要做些運動,才把她累得睡了過去。
可現在江晚晚臉上一點都看不出來忐忑,一邊讓弟弟妹妹們試衣服,一邊嘴上還叨叨著:“映雪也就罷了,弘文弘章你們倆要是就這點膽色,趁早別讀書習武了,跟我經商去吧,讀書習武不為了出人頭地,做聖上麵前的紅人,那還有什麼意義?”
蕭墨白抬眼看著江晚晚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心想要是每個讀書習武的人都能做聖上麵前的紅人,那誰還種地行商?
可是蕭墨白是不會扯江晚晚的後腿的,因為他已經察覺到,自己的那兩個庶弟已經被江晚晚洗腦了,江晚晚這些話說完後,兩人已經一臉嚴肅,像是打了雞血似的,跟著江晚晚說道:“大嫂說得對,如果讀書不是為了出人頭地,那就沒有了意義!”
蕭墨白垂眸繼續喝茶,以前覺得這倆廢物不拖自己後腿就行了,現在看起來,興許還能有點用,慢慢來吧,誰讓他是一家之主呢!
等三人換完了衣服,江晚晚看著沒問題了,這才讓彩雲拿了賞錢,讓成衣鋪子的人帶回去。
賞罰分明。
蕭墨白把江晚晚的動作都看在眼裏,心裏給出了一個中肯的評價。
江晚晚忙完了,對蕭弘章他們說道:“行了,吃完午飯都回去睡一覺,今晚上出席必須要精神飽滿!”
兄妹三人都點點頭,經過剛才大嫂的一番教導,讓他們產生了一種進宮赴宴也就是去外麵吃頓飯的錯覺。
心態放鬆了,困意自然就上來了,於是兄妹三人連午飯都沒吃,就各自回各自的院子睡覺去了。
江晚晚也有點困,喝了一盞酥茶,也準備補一覺。
“夫君你下午還有什麼事嗎?”江晚晚打著嗬欠問道。
蕭墨白說道:“無事。”
江晚晚一聽蕭墨白沒事,直接拉著蕭墨白往床上鑽。
“娘子做什麼?”
蕭墨白被江晚晚拉到床上,沒等江晚晚說話,就又說道:“娘子,白日宣淫不好吧?”
江晚晚氣結,想到昨晚上蕭墨白又磨又咬的,讓她丟盡了臉,現在還好意思來倒打一耙!
等她做足了心裏建設,好好讓他大開一下眼界,讓他深刻的了解下什麼叫宣淫!
“你,昨晚上也沒睡多久,現在馬上補一覺,等晚上好有精力應付。”
江晚晚一把將蕭墨白扯倒,自己也跟著躺下,摟著蕭墨白的胳膊,閉上了眼睛。
小魚兒見江晚晚和蕭墨白都躺下了,喵了一聲跳到了床上,爪子剛碰到床邊,就被一陣冷空氣凝住了。
小魚兒看著眯著眼睛看它的那道漆黑的瞳孔,小聲喵了一聲,然後轉身又跳到了小榻上,委委屈屈的盤起了自己的身子,抱緊了自己。
蕭墨白看著小魚兒識相的自己去睡了小榻,這才重新躺好,把江晚晚攬到自己的懷裏,閉上眼睛,準備陪江晚晚午睡一會兒。
江晚晚此時張開眼睛,看著蕭墨白俊美的輪廓,翹起嘴角,這個男人呦,貓的醋都要吃!
其他府上的家眷都因著要進宮赴宴忙得暈頭轉向,隻有蕭府一家五口在家裏自在的補眠,隻因為這是江晚晚下得一道命令。
府上的下人們行走談話之間都十分小心,生怕影響了主子們的休息。
一覺醒來已經是兩個時辰後的事了,差不多也該準備進宮了,雖然宮裏設的是晚宴,但是主人是皇帝,誰敢擺牌麵遲到!
蕭弘文蕭弘章以及蕭映雪三兄妹中午睡了一覺,精神果然好多了。
江晚晚打量了三人的裝扮,點了點頭,心想人靠衣裝馬靠鞍,果然還需要裝扮一下,不過這麼貴重的服飾不能總給他們做,得讓他們懂得節儉。
“中午的時候忘了跟你們說,這衣服的定製錢,就從你們的月銀裏扣。”
這話是說給蕭弘文和蕭弘章聽的,兩人本來神采奕奕的臉色頓時一垮,蕭弘章苦兮兮地說道:“大嫂,以前的錢我們還沒還完呢。”
江晚晚點點頭,說道:“這個我自然知道啊,但是一碼歸一碼,所以你更要用功讀書,考取個功名,不就可以一朝農奴把歌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