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當不上公主朋友二字

送走了蕭墨白和江晚晚,陳向禹看著那煙塵滾滾的車隊,苦笑了一下。

這個江晚晚,還真是有打算啊。

讓他幫江氏打理銀彙的生意,自然就不會出現被排擠的情況,而且還十分保險,不用他們親自過來了,年底給點紅利,純屬就是雇傭費,可他陳向禹還差這麼點紅利?

陳向禹歎了口氣,誰讓這件事他辦的不妥當呢,以後可要吃一塹長一智。

說是護送公主,鮮於茹坐在馬車裏暗自扭手帕,因為蕭墨白和江晚晚在外麵騎著馬並行。

時不時的還傳來他們倆說話的聲音,鮮於茹從來沒聽過蕭墨白如此溫柔的說話聲音,隻要一想到蕭墨白沒有這樣跟她說過話,鮮於茹的心底就像是著了火似的。

身邊的侍女看出鮮於茹臉色不好看,小聲說道:“公主,這蕭侍郎和他那個夫人,根本沒有把您放在眼裏,公主何必還要生氣?等進了京都,公主還怕找不到比蕭侍郎更好的男人?”

鮮於茹瞪了侍女一眼,冷聲說道:“你懂個屁,不容易得到的,才是好的,這個男人就算我得不到,我也要把他毀了。”

侍女跟著鮮於茹時間久了,也知道鮮於茹的手段,於是閉著嘴巴,不再作聲,可心裏想的卻是,是他們自己找不痛快的,等以後倒黴了,要怪就怪自己吧!

江晚晚跟蕭墨白騎馬走了一路,幸虧速度不快,所以一邊欣賞風景,一邊聊天,也不覺得無聊。

但是走到曾經被劫道的地方,江晚晚的眸子還是深了下去,臉色也不太好看,蕭墨白看出江晚晚的變化,於是說道:“累了嗎?累了我們就坐馬車。”

江晚晚搖了搖頭,問道:“夫君,左安寧現在怎麼樣了?”

她隻知道左安寧受了很嚴重的傷,但是從那天開始,她就再也沒見到左安寧,現在也不知道他到底傷得怎麼樣,是不是還好。

蕭墨白說道:“沒什麼事,養幾天就好了,你要是覺得他得力,等他好了,再讓他跟著你就是。”

江晚晚抿了抿唇,又問道:“那董大和董二的屍體,找到了嗎?”

蕭墨白看了一眼江晚晚,知道這件事會讓江晚晚難受一陣子,於是簡單地說道:“找到了,已經好好安葬了,回去我會安排人手照顧他們的家人。”

“他們都成婚了嗎?有孩子了嗎?”

江晚晚又追問道。

蕭墨白沒想到江晚晚會問這些,他的屬下很多,他又不是計生局的,怎麼會知道屬下成婚與否,生了幾個孩子?

“這個我不清楚,等回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江晚晚點點頭,忽然說道:“我想到你曾經笑話我花拳繡腿,我還不服氣,可如今我被人圍追堵截,隻能靠別人犧牲性命來救我,這種感覺……”

太難受了,比殺了她還難受。

蕭墨白看出了江晚晚的失落,於是說道:“沒關係,等回去我教你,這回隻不過是因為你還帶著上官福樂,如果隻是你自己,你肯定會脫險的。”

江晚晚知道蕭墨白這是安慰她,但是心裏還是不太好受,她那天看到了出手的人,動作招式都是要命的,跟她參加比賽的散打完全不是一個級別,就算那天是她自己一個人,也不敢保證會不會順理脫險。

但最起碼董二不會死吧。

江晚晚決定等回到了京都一定加緊訓練自己,隻有自己強大了,才不會成為別人的拖累。

正在這時,乾安公主那邊叫人過來傳話,說她們走累了,要歇息。

江晚晚皺著眉頭看著天色,他們才剛剛行了兩個時辰的路,這片山路走完了,就到了驛站,現在在這休息十分不妥當。

蕭墨白聽完說道:“告訴公主,這個山路不能停下休息,再有一個時辰,就會到驛站。”

說完依舊行路,連理都沒理鮮於茹。

鮮於茹聽到傳話,叫車夫停了車,掀了馬車的簾子,朝蕭墨白喊道:“蕭侍郎,我要騎馬!”

江晚晚見過作的人,沒見過這麼作的人,有馬車不坐非要騎馬,哪裏有多一匹的馬來給她騎?

蕭墨白扯著馬頭,並沒有騎過去,隻是這樣跟鮮於茹對話:“公主還是坐馬車吧,這裏沒有多餘的馬匹給公主騎。”

“我不管,我就要騎馬!”

鮮於茹一副你不讓我騎馬我就不走,我就要打滾的表情,讓江晚晚惡寒了一回。

怎麼能有這麼腦殘的人!

江晚晚跟蕭墨白說道:“她想騎就讓她騎唄,反正我也騎累了,正好在馬車裏坐一會兒。”

江晚晚的馬車就在鮮於茹的馬車後麵跟著,於是江晚晚就把馬騎過去,對站在馬車上的鮮於茹說道:“公主騎我這匹馬吧,我這匹馬比較溫順。”

鮮於茹見江晚晚讓步,冷笑一聲說道:“算你識趣。”

江晚晚扯了扯嘴角,連應付都懶得應付她,翻身下馬,走向自己的馬車。

蕭墨白此時也打馬走過來,鮮於茹見到蕭墨白,嬌聲說道:“蕭郎,能不能幫我上馬?”

聽到鮮於茹的稱呼和要求,蕭墨白冷著臉,皺著眉頭說道:“公主請把中間那個侍字加上,如果舌頭不好用,可以慢慢說,我不介意。”

鮮於茹聽到蕭墨白這麼直白的說她,臉上一紅,但想到自己的執念,鮮於茹竟然也就忍了。

“蕭侍郎,剛才是我逾越了,隻是我想我初來大周國,蕭侍郎是我第一個認識的朋友,心裏親近蕭侍郎,所以才會沒注意這些。”

鮮於茹小意的說道。

蕭墨白卻依舊冷著一張臉,眼神都欠奉:“蕭某隻是一介臣子,食君之祿,奉命行事,當不上公主朋友二字。”

說完這話,把崔尚昊喊過來,崔尚昊騎著馬過來,就聽到自家主子說道:“公主想騎馬,你幫公主上個馬,正好我跟你家夫人去馬車裏坐會兒。”

鮮於茹一聽蕭墨白這麼說了,那她還騎什麼馬!

於是掀起馬車簾子,轉身鑽進了馬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