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白此時已經站在朝堂上,聽著各個有事稟報的官員,滔滔不絕的談論著京都或者各部門的事情,這些蕭墨白都沒有心思理會,需要他理會的事情,他們大概也不敢上報。
皇帝坐在龍椅上聽了一會兒,又問了一會兒,把事情一一安排妥當後,朝蕭墨白問道:“蕭愛卿,不知道蕭夫人的傷勢如何了?”
蕭墨白忽然被點了名,也沒有一絲的慌亂,朝皇帝作了一揖,朗聲說道:“謝陛下關心,臣婦已經安好,正在家修養。”
“這朕就放心了。”皇帝點了點頭後,又問道:“說起來你們夫妻二人還真是上天送給朕的福星,東海州府那個爛攤子也是蕭愛卿替朕理清的,朕都不知道怎麼賞賜你們才好。”
聽到東海州府這四個字,站在朝堂上的眾人都倒吸一口氣,東海州府的府尹每年交稅的時候都以天災人禍來推辭,上個月蕭墨白帶著人馬去東海州府,卻直接逼得東海府尹領兵反了,幸虧蕭墨白布置得當,京都這邊連點水花都沒傳進來,蕭墨白就帶著查抄的墨銀浩浩蕩蕩的進了京。
可東海州府卻已經翻天覆地,想必造反時蕭墨白用了雷霆手段才鎮壓了下去,那血腥的場麵他們也不想想象。
眾人都抬頭看了一眼站在前頭的蕭墨白,心中都作了同一個想法,惹誰都不能惹蕭墨白,這人看著對誰都客氣,可是也誰都沒放在眼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在背後給你一刀。
蕭墨白垂首拱手說道:“為聖上分憂是身為臣子的分內之事,不敢居功。”
皇上盯著蕭墨白幾秒鍾,哈哈大笑一聲,說道:“得蕭愛卿如此,甚慰朕心,蕭愛卿不必推辭,秋圍之前宋家之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朕重商,但不是縱商,蕭愛卿辦案之餘也要好好陪伴夫人。”
說完這兩句話,皇帝就退了早朝,可眾人都覺得皇上對蕭墨白的寵信又深了一分,下了朝紛紛的都對蕭墨白說了幾句恭維之詞,蕭墨白也皮笑肉不笑的應了兩句,就抬腿往宮門走去。
那邊蕭墨白還沒回來,這邊聖旨就已經到了蕭府。
素秋慌慌張張的過來喊江晚晚的時候,江晚晚還嚇了一跳:“出什麼事了?”
“是,是聖旨!”
素秋喘了口氣才說道。
江晚晚驚訝地問道:“是給蕭墨白的聖旨?”
“說是給夫人的,讓夫人收拾一下去接旨。”素秋又說道,然後招呼著彩雲給江晚晚挑衣服,梳頭發。
忙活了好一陣,江晚晚才緊趕慢趕地往正廳走去。
那下旨的太監看到江晚晚,笑著說道:“蕭夫人不必慌忙,聖上知道夫人身上帶傷,所以叮囑咱家,蕭夫人可以站著接旨。”
江晚晚哪敢站著接聖旨,傳出去不被人說是居功自傲也得脫層皮,於是連忙說道:“傷在肩膀,又不是腿上,禮不可廢,妾身謝聖上恩典。”
說完話就帶著蕭府一大家子跪了下去,太監看到江晚晚進退得當,並沒有因為救了十一皇子就狂傲自大,滿意的點了點頭,念起了聖旨。
聖旨的意思無非就是誇了一通江晚晚如何舍身救人,如何大義,是京都臣婦的楷模,念了一通賞賜,等江晚晚跪得膝蓋痛的時候,就聽到芙蓉閣三個字,聖旨上說芙蓉閣物美價廉,引領潮流之意,然後又給芙蓉閣按上了一個宮中特供的名頭。
江晚晚聽完後麵這一個賞封,比聽皇帝誇自己還高興,但是不能表現的太過火,順順當當的接過聖旨,江晚晚塞給太監一個大大的荷包,等太監推脫兩下收下了之後,這才對太監說道:“請公公替我給寧貴妃捎個話,就說臣婦謝貴妃抬舉。”
那大太監看到江晚晚如此上道,覺得她以後前途無量,於是也和顏悅色地說道:“這點小事,還請蕭夫人放心,咱家一定會帶到。”
江晚晚又謝了謝大太監,親自送太監出門,等人都走了以後,開心的就差蹦起來了,對素秋說道:“快去叫我哥哥來,說我有事要說!”
素秋也高興地點頭應了,然後準備準備就往江府去了。
芙蓉閣有宮中特供的名頭,那每年除了賣給宮裏的貨能賺上一大筆之外,肯定會吸引很多其他官家婦人和閨閣貴女來買貨,誰不想跟宮裏的貴人們用一樣的東西呢,說出去還有牌麵,送人也拿得出手。
江晚晚回到房裏,興奮的走來走去,想到以後白花花的銀子源源不斷的滾到自己的褲兜裏,就連肩膀上的傷都覺得不疼了。
江炫林還沒來的時候,蕭墨白就已經回府了,因為這件事太過讓江晚晚高興,江晚晚看到蕭墨白就笑得像山裏的迎春花似的燦爛,說道:“夫君,以後咱們家的夥食可以再提升一個檔次啦!”
蕭墨白人在路上的時候,崔尚昊已經把聖旨的事告訴了他,看到江晚晚燦爛的表情,還有星光似的眸子,也跟著彎了彎嘴角,問道:“哦?娘子發跡了?”
江晚晚得意的嗯哼一聲,說道:“馬上就要發達了,我正準備把芙蓉閣往周邊的州府發展一下呢。”
說完就把聖旨上的意思挑重點給蕭墨白說了說,蕭墨白也而跟著破天荒的恭維道:“那就等著娘子登上皇商的寶座了。”
聽到皇商這兩個字,江晚晚心裏更美了,然後小手一揮,說出口的話也更放肆:“夫君放心,等到那一天,我也不會嫌棄夫君的!”
蕭墨盯著江晚晚得意洋洋的臉,似笑非笑地說道:“那我提前謝謝娘子的不棄之恩?”
江晚晚被噎了噎,瞬間找回自己的位置,連忙扯著蕭墨白的袖子說道:“我跟夫君開玩笑的,沒有夫君就沒有今天的我,我的就是夫君的!”
蕭墨白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想了想又說道:“我這幾天有事要忙,你安心養傷,等養好了傷,我帶你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