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我比較喜歡聽你喊爸爸

等江晚晚吃了幾塊糕點,喝了一杯茶的功夫,皇帝這才帶著皇室裏的人姍姍而來。

場中舞樂皆停,百官帶著家眷起身,給皇帝行禮:“恭迎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江晚晚也跟著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心想這當皇帝的在哪都一樣,都希望自己萬歲,要是每個皇帝都活到一萬歲,江晚晚頓時聯想到那句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的話來,小腦袋扣在地上,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幸好被人聲蓋過,可是卻逃不過蕭墨白的耳朵。

等皇帝讓大家起身的時候,蕭墨白小聲問道:“剛才笑什麼?”

江晚晚臉上笑意未歇,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蕭墨白,小聲喊了句:“大哥!”

蕭墨白不知道江晚晚抽什麼風,掃了一眼江晚晚,麵不改色地說道:“我還是比較喜歡聽你喊我爸爸。”

江晚晚被蕭墨白一噎,忍不住偷偷翻了個白眼,心裏罵了句騷東西!

上官福樂是跟著皇帝一起出來的,站在太後的身邊,但她一眼就看到了江晚晚,皇帝說場麵話的時候,江晚晚瞥見上官福樂朝她眨眼睛。

江晚晚也朝著上官福樂眨了眨眼,這點小動作被站在皇後邊上的小公主周景珊瞧見,周景珊撇了撇嘴,小聲說道:“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都這麼沒規矩。”

上官福樂自然聽到周景珊說的話,根本沒心思理她,從小就是這樣,隻要她進宮,周景珊就會覺得她搶了本來屬於自己的寵愛似的,處處跟上官福樂作對,上官福樂臉上的胎記就是周景珊拿來攻擊她的有力武器,也是從那個時候上官福樂心裏也留下的陰影,不管到哪都帶著圍帽。

可如今上官福樂不用戴圍帽了,很多小姐臉上也跟著潮流印上了胭脂印,看上去跟她的胎記沒什麼不同,這才是讓周景珊最為火大的地方。

等皇帝說完話,眾人又重新落座,上官福樂想要跟著忠勇侯到下首去坐,卻被太後留了下來,跟周景珊坐在一起,周景珊嫌惡地用隻有兩人的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醜八怪,離我遠點。”

上官福樂也不是好欺負的,斜著眼睛瞥了一眼周景珊,警告道:“純樂公主,大庭廣眾的,給彼此留點麵子,要是鬧起來,挨訓的也是你。”

周景珊除了能借著上官福樂的胎記攻擊她以外,每次交鋒都會輸給上官福樂,聽到上官福樂的話,咬著唇,終是沒說什麼。

眾人落座後,就有官員找各種借口拍皇帝的馬屁,給皇帝敬酒,皇帝也都欣然接受,隻不過都是酒到嘴邊抿一抿,意思意思,也沒人敢不怕死的挑皇帝毛病。

江晚晚見官大官小的都起來拍皇帝馬屁,隻有蕭墨白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既不敬酒也不回酒。

“夫君不敬聖上一杯,意思意思?”江晚晚靠得近一點,對蕭墨白小聲說道。

蕭墨白挑了挑眉,說道:“錦上添花的人夠多了,不差我一個。”

江晚晚朝蕭墨白豎起大拇指,有性格!

最後敬酒的人實在太多,皇帝也招架不住,舉起酒杯朝著文武百官說道:“這一杯敬眾愛卿,感謝眾愛卿為朕守護大周萬裏山河!”

眾人又是起身,互相拍了一圈馬屁,才把酒喝下肚,江晚晚聽著都累。

等眾人坐下,皇帝笑道:“眾愛卿少喝點,畢竟一會兒還要擦亮眼睛看節目。”

皇帝說完,眾人都附和地笑出聲來,江晚晚不明所以,小聲問道:“接下來還有什麼重大的節目嗎?”

蕭墨白扯了扯嘴角,說道:“無非就是跟流觴宴上是一樣的,怎麼,娘子也要展示一下才藝嗎?”

江晚晚想到流觴宴,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蕭墨白,又看了看坐在周圍的未出閣的女子和未娶妻的年輕男子,心裏忽然一句臥槽,這不就是大型的相親現場?

江晚晚又扭頭瞥了一眼坐在上頭的皇帝,這皇帝當得稱職啊,還關心大齡剩男剩女問題呢?這麼明目張膽拉皮條的皇帝,她還是第一次見,佩服佩服!

聽到蕭墨白的話,江晚晚幹笑兩聲說道:“上次純屬誤會,既然這是相親宴,跟我等成婚了的人自然沒有什麼關係了,我們就好好吃瓜就好了。”

蕭墨白聞言把自己麵前那份的瓜果推到江晚晚麵前,說道:“跟你倒是沒什麼關係,但是要是有人甘願為妾,已婚的男子也會參與。”

江晚晚看著麵前被推過來的瓜果,眸子一亮,反問道:“夫君也要趁此機會納妾嗎?”

“有何不可嗎?”蕭墨白根本對這個沒興趣,能成親還一半是輿論一半是君恩,隻不過看到江晚晚晶亮的眼睛有點刺眼,忽然就這麼說了。

江晚晚聞言仔細盯著蕭墨白看了看,也沒發現蕭墨白是開玩笑,心想蕭墨白莫不是有喜歡的姑娘了,這樣她是不是可以跟他和離回江家了啊,農奴終於要翻身把歌唱了?

江晚晚心中一喜,但是沒說出口來,扭過頭伸手拿碗裏的瓜,輕聲說道:“要是夫君有喜歡的人,早點跟我說。”

也許是江晚晚聲音太小,蕭墨白沒聽出來江晚晚的語氣,也不見江晚晚像其女人那樣怕夫君納妾,淡定的模樣竟然讓蕭墨白心中升起了不悅。

於是蕭墨白冷冷的嗯了一聲,就轉過頭去看表演了,兩人都各自有各自的心思,一時間也沒有再做交流。

皇帝看了一會兒也許是累了,也許是怕他在場小的們玩不開,就離了席,緊接著太後皇後都接著離席。

上頭那三位不在,整個場子頓時輕鬆不少,也開始有人蠢蠢欲動起來。

正巧江晚晚吃多了水果,想去上廁所,朝著坐在上頭的上官福樂遞眼神,上官福樂跟周景珊坐一起也心裏犯膈應,接收到江晚晚的眼神,立即起身往她那邊去了。

江晚晚朝著一邊從剛才就冷著臉看表演的蕭墨白說道:“夫君,我要如廁。”

蕭墨白也沒看她,點點頭算是他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