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福樂一時看呆了,然後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胎記,小聲問道:“我臉上的胎記也跟你臉上的一樣好看嗎?”
江晚晚認真地點頭,說道:“那可是比我這個好看多了,真的!”
說完話向身後的彩雲和素秋問道:“你們看呢?”
為了讓彩雲和素秋看清楚,還把臉貼近上官福樂的臉,兩個丫鬟看著眼前如花似玉的兩張小臉,竟然生出了這胎記就應該這樣長的美感。
“好看。”彩雲和素秋由衷地說道。
上官福樂笑著拍了拍江晚晚的腦袋,說道:“跟你說正經的,昨天我走的匆忙,今日帶了宮裏的醫官,想看看你哥哥去。”
江晚晚明白上官福樂的意思,上官福樂是想讓她帶著去江家,看著上官福樂擔憂的表情,江晚晚心裏一動,說道:“好的,等我跟夫君說一聲。”
江晚晚嘴裏是這麼說的,但此時卻並不想看到蕭墨白,怕他秋後算賬,於是就讓素秋再回去告訴蕭墨白一聲。
素秋回來回話:“大人說讓夫人盡管去。”
江晚晚挑了挑眉,沒想到蕭墨白這麼好說話,拉著福樂就往江府去了。
江炫林此時已經睡醒了,醒來後渾身酸痛,臉上還沒上藥,有些脹痛,於是喊了小廝拿鏡子來,江炫林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時,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後把鏡子扔到一邊,沉痛地閉上了眼睛。
這他媽是豬頭吧!
正鬱悶著呢,一個小廝匆匆過來稟報,說是小姐回來了。
江炫林一聽江晚晚回來了,高興的就差蹦到門口迎接了,正走到門口,看到江晚晚身邊的上官福樂,“嘭”的一下把門又關上,一股腦的跑回了床上,朝著小廝喊道:“告訴小姐我難受,今天見不了她!”
小廝還沒回過神呢,江晚晚伸手就把房門推開了,朝著裏間喊道:“哥,別躲了,我都看見你了!”
江炫林咬牙,心想這丫頭真是不懂火候,他臉腫的跟豬頭似的,她帶上官福樂來幹什麼!
聽著兩人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江炫林隻得把身子一翻,臉朝著裏麵,背對著外麵。
江晚晚拉著上官福樂,幾步就走了過來,看到江炫林背對著她們的身體,扯了扯嘴角,忍著笑說道:“哥,福樂她一大早就去蕭府找我了,說是擔心你擔心的要命,還帶了宮裏的醫官來了。”
江炫林聽到江晚晚這話耳朵有點熱,站在江晚晚身後的上官福樂也伸手去掐她,江晚晚拉著上官福樂的手,趕忙說道:“醫官呢?趕緊請過來給我哥哥看看!”
長著胡子的醫官就跟在她倆身後,聽到江晚晚的話,趕忙往前站了一步,說道:“下官在此,江公子,請轉過身來,容下官看一看公子的傷勢。”
江炫林想到自己豬頭似的臉,尷尬地說道:“沒什麼大事,就是皮肉傷,過些天就好了。”
江晚晚知道江炫林不好意思,於是說道:“這是福樂郡主的好意,為了請醫官出宮,郡主還去求了太後。”
話還沒說完,江炫林歎了口氣,咬牙從床榻上坐起來,然後閉著眼睛把臉轉過來。
上官福樂倒吸一口氣,說話聲音都顫抖了:“江,江公子的臉上不會留疤吧?痛不痛?”
醫官心想都腫成這樣了,還能不疼嗎!
然後仔細的觀察了江炫林的臉,隻有兩三處小小的傷口,隻要按時上藥,應該不會留疤,於是說道:“應該不會留疤,宮裏有上好的藥膏,按時塗抹,不出七天,應該就會好的。”
“要這麼久?”上官福樂皺著眉頭問道。
“實在是淤青難好。”醫官低頭解釋了一句,就借著要回宮裏給江炫林配藥退下了。
“我說了沒事,就是皮外傷,你們不用擔心我……”江炫林見自己最醜的樣子都被看到了,也不扭捏了,張開眼睛說道,等看到江晚晚臉上也頂著一個紅色的心形,眨了眨眼睛問道:“你這臉……”
江晚晚馬上大大方方的站在江炫林麵前,問道:“好看嗎?我喜歡福樂臉上的胎記,自己沒有,就動手畫了一個。”
其實江晚晚問的這是廢話,江炫林這個妹控,恐怕江晚晚長得跟隻猴子似的,他也覺得江晚晚美得像朵花。
於是點頭說道:“好看。”像是想到什麼,江炫林又看向沒戴圍帽的福樂,小聲地說了一句:“福樂郡主臉上的胎記也好看的。”
上官福樂本來在聽到江晚晚說胎記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心就跟著提了起來,等聽到江炫林的回答,心又跟著放了下去,還滋長出來點點的欣喜。
江晚晚心裏嘖了一聲,然後對江炫林說道:“這些日子芙蓉閣的生意好的很,我覺得福樂的胎記給了我一個靈感,我要推出一個印花係列的胭脂膏,哥哥能不能找到巧匠,我想做個能推動的脂粉盒。”
就像現代口紅一樣,用模具做成各種小小的稀奇的模樣,往臉上一按,就成了一個貼花,方便實用。
江炫林皺了皺眉頭,卻牽動了眼角的傷口,疼的嘶了一聲,然後說道:“那也得等我臉好了才能出去找啊。”
江晚晚立馬對著江炫林的臉輕輕吹了吹,說道:“不痛不痛哈,等你好了再說,我不急,我還要寫故事呢!”
芙蓉閣最近有故事的脂粉格外暢銷,所以她要寫一個有胎記女子的愛情故事。
上官福樂看到江晚晚和江炫林的感情這麼好,心底升起了小小的羨慕:“能行嗎?”
“當然,你還信不過我?”江晚晚得意朝上官福樂揚了揚下巴,惹得上官福樂一陣笑。
江晚晚也跟著笑了一陣,然後問道:“福樂,昨天你在聖上麵前告了宋文康一狀,聖上後來怎麼說的?”
上官福樂想到宋文康就惡心,皺著眉頭說道:“聖上聽了盛怒,隨後讓蕭侍郎著手辦案。”
江晚晚跟江炫林對視一眼,心中都生出些莫名的興奮,蕭墨白那是幹什麼的,小案子都是由京兆尹來辦,再不濟還有大理寺,隻要蕭墨白插手的案子都是十分嚴重的案情,看來宋家這回得吃不了兜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