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值得你親自動手?

上官福樂一看到江晚晚,心裏的委屈就蹭蹭的往上冒,眼淚不斷的流下來,她好想過去抱抱江晚晚,但是擋著臉的手仍舊放不下來。

江晚晚看到上官福樂的眼淚,整個人就炸了毛,轉身就撲到宋文康那邊,擼著袖子罵道:“你個畜生,敢對女人動手,老娘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蕭墨白還是第一次見到紅著眼眶,一臉怒氣的江晚晚,咬牙切齒想要將宋文康碎屍萬段的樣子,好像整個人都格外的生動鮮活了起來。

當江晚晚要撲過去的時候,蕭墨白往前走了兩步,捉住江晚晚要打人的手,江晚晚怒發衝冠,正在氣頭上,突然被人拉住的手,氣勢一時收不住,瞪著眼睛朝蕭墨白看過去,話就已經甩了出來:“你幹嘛?”

蕭墨白這是第二次聽到江晚晚用這麼有氣勢的口吻跟自己說話,第一次還是江晚晚喝醉了酒,坐在床上滿臉想要打擊報複的說:“平時不收拾你,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蕭墨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想到重陽節那天晚上的事,收了心底那一點點旖旎的感覺,扯著嘴角淡笑道:“這點小事值得你一個侍郎夫人親自動手?”

江晚晚的滔天怒火忽然好想被蕭墨白這麼不緊不慢的語氣給澆滅了,剛才想殺人的心思都淡了下來,冷靜下來,也恢複了理智,吐出一口悶氣,被蕭墨白拉到他的身邊。

此時宋文康眼眶的疼痛才緩和了那麼一點,頂著一隻熊貓眼看清楚了站在麵前的人是誰後,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剛才那盛氣淩人的勁兒也沒了,結巴地說道:“蕭,蕭侍郎怎麼來了這裏?”

蕭墨白連眼神都沒施舍給宋文康一個,直接叫了聲:“尚昊!”

崔尚昊是在之後騎馬趕到的,聽到主子喊他,從後麵站過來,應了一聲。

“照著江公子的傷勢打一遍,然後再折了他一隻手。”

蕭墨白冷冷地吩咐道。

宋文康聽到蕭墨白的話,臉色頓時就白了,兩腿發軟的往後退去,此時此刻還死鴨子嘴硬地說道:“就算你是禦侍郎,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凶!”

人啊,就是這麼雙標,江晚晚看著宋文康那被酒色掏空的小身板,還要被嚇得青白交加的臉色,冷笑了一聲。

“宋公子說的這叫什麼話?眾目之下行凶仗勢欺人的明明是你,我夫君隻不過是依法懲治而已。”

蕭墨白挑了挑眉,垂眸看了一眼伶牙俐齒的江晚晚一眼,沒有出聲,算是默認。

“就,就算要依法,也輪不到禦侍郎!”宋文康別看是個好色之徒,律法還是懂一點的。

但崔尚昊才不管他的掙紮之言,直直的往宋文康那邊走去,宋文康忽然叫了起來:“你們都是死人?還不來保護我,要是我出了什麼意外,看我爹不扒了你們的皮!”

這話是喊給幾個護衛聽的,護衛們見到蕭墨白已經不敢動手,可捏著他們生死的還是宋家,此時硬著頭皮也要護宋文康周全。

宋家護衛一動,江晚晚嘲諷的表情更甚了,故意揚聲喊著讓樓裏的人都聽到的話:“宋公子,你以為我們要幹什麼?我夫君隻不過想押你去京兆尹,你卻要以武力反抗嗎?”

崔尚昊眼角抽了抽,他早就感受到江晚晚睜眼說瞎話的功力了,等江晚晚的話音剛落,就直接把宋家的幾個草包護衛掀翻,手腳利落的朝著宋文康的臉上身上招呼起來,崔尚昊那下手又快又狠,這邊又被蕭墨白帶著的人圍了起來,外麵的人隻能聽到聲音,卻看不到裏麵到底如何。

最後隻聽到宋文康“啊”的一聲慘叫,作為結束。

緊接著半死不活的宋文康就被崔尚昊扔給了其他護衛,押著其他幾個護衛往京兆尹去了。

媽媽桑看到豎著進來的宋文康被橫著拖出去,心驚肉跳的臉色都嚇白了,走到蕭墨白眼前,哆嗦的說道:“蕭,蕭侍郎,這可是宋家的獨苗苗,要是在我們這裏出了事,就算賠了這一棟樓也賠不起啊。”

蕭墨白沒說話,江晚晚卻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麼,剛才宋家這根獨苗苗毒打我們江家的獨苗苗的時候,怎麼沒見這位媽媽出來說句話?今天我要告訴這位媽媽一句話,風水輪流轉,莫欺少年窮,如果我哥哥沒什麼大事就算了,但是我哥哥要是落下了一絲病根,從今天開始你就趕緊祈禱江家不要再發跡了,否則江家起身的那一天,也就是這座高樓坍塌的那一刻。”

江晚晚的聲音不高不低,但是氣場拿捏的足足的,就算站在蕭墨白身邊,也沒有人會覺得江晚晚是倚仗蕭墨白的勢說出這樣的話來,而是江晚晚本來就有底氣能做到這樣的事。

水月高歌樓的媽媽桑什麼人沒見過,什麼樣的陣仗沒見過,但是當她看到江晚晚眼裏迸發出來的光芒時,還是禁不住打了個哆嗦,沒敢再多說一句。

許是這話說的太有氣勢,就連蕭墨白也忍不住多看了江晚晚一眼,誰知道江晚晚說完這句話,仰臉看他的時候,馬上又堆出一副討好的笑容來,甜甜地問道:“你說是不是夫君?”

江晚晚變臉變的太快,忽然又讓人覺得剛才她說出的那番話,全都是因為有蕭墨白才有的底氣。

蕭墨白沒想到江晚晚會冷不丁的問他一句,怔了一下,才點了點頭,說道:“是。”

處理完了宋文康,江晚晚連忙跑到江炫林和上官福樂那邊去,查看了江炫林的傷勢,讓董大幾個人扶著江炫林去醫館就醫,而自己則是拉著上官福樂的手關切的問道:“福樂,你傷沒傷到?那個畜生打你臉了?”

上官福樂聽到臉,趕忙搖搖頭,說道:“江公子將我護得很好,我並未受傷,隻是害得江公子受了傷。”

說完這話,上官福樂的眼淚又噗噗掉下來。

江晚晚心疼地替上官福樂擦了眼淚說道:“他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沒什麼事兒的,你別擔心啊!”

上官福樂聽到江晚晚的話,怔了怔,眼淚還是忍不住,對江晚晚說道:“晚晚,我有件事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