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福樂沒想到江炫林的態度轉變的這麼快,但現在時間還早,她還不想那麼早回去,隨即問道:“去哪?”
江炫林神秘的笑道:“去一個你沒去過的地方。”
等到了平安坊,上官福樂站在一百多尺的高樓下麵,看著門口牌匾上麵水月高歌四個字,又聽到裏麵熱熱鬧鬧的男女聲,黑著臉問道:“就說的好玩的地方,就是這裏?”
上官福樂萬萬沒想到,江炫林會把自己帶到京都最大的風月場所來,這水月高歌樓,男女通吃,是妓坊和相公堂子的合體,上官福樂想到這個地方是幹什麼的,心中就一頓膩歪,連帶著看江炫林的表情都變了一變。
江炫林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笑著說道:“你在想什麼啊,我來是有正經事的,又不是來玩的。”
鬼才信你哦。
上官福樂撇撇嘴,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要離開,抬腳之際,卻被江炫林拉住了手腕,手腕上傳來男子特有的溫度,比她體溫高那麼一點,卻讓她像是被點了穴一樣,僵在原地。
江炫林跟江晚晚肢體接觸習慣了,也沒覺得這麼拉著一個女子的手腕有什麼問題,沒想到這麼一抓,卻碰到了上官福樂手腕上的東西,硬硬的一圈,像鐲子一般繞在上官福樂纖細的手腕上,江炫林疑惑地問道:“你手腕上戴的什麼?”
上官福樂被江炫林的聲音一驚,趕忙抽回自己的手,把胳膊別在背後,神色極為不自然地說道:“不關你的事。”
江炫林也沒多問,解釋道:“是晚晚讓我多到這種地方看看,他們的歌姬和舞姬有什麼特色,然後融入酒館裏,要不是我也不會來,你說這是不是正事?”
上官福樂臉上還有點熱,聽到江炫林一本正經的解釋,剛才心裏的膩歪勁也消散了,訥訥的說道:“那我也不能進這種地方啊。”
“這有什麼關係?這裏的男男女女多了去了,沒人會留心你的,你要實在怕招眼,把圍帽去了不就行了?”江炫林笑著說道。
上官福樂聽到要摘圍帽,趕忙搖搖頭,說道:“不能摘!”
江炫林見她堅持,心中想到怕是福樂郡主容貌不堪,沒有自信,於是也不過多糾纏,隻得歎道:“本來還以為可以有個人商量,看來隻能我自己來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上官福樂聽到江炫林的話,又不好意思走了,心想是為了江晚晚辦事,反正這裏的人也不認識她,於是說道:“我還是跟你進去看一看吧,沒關係。”
那邊江炫林拉著上官福樂進了水月高歌樓,這邊蕭家一家五口坐在正廳用飯。
隻要有蕭墨白坐陣,那每次吃飯肯定什麼聲音都聽不到的。
這一頓飯除了蕭墨白,其餘四個人包括江晚晚吃的都是如同嚼蠟,其他三個小的是害怕蕭墨白,而江晚晚是想著一會兒蕭墨白要再拎著她讀信該如何是好。
“夫君吃飽了嗎?”
蕭墨白放下筷子的時候,江晚晚馬上關懷備至的問道。
蕭墨白點了點頭,反問:“娘子沒吃好?”
“啊,我還沒吃飽,我這兩天食量大,恐怕還得吃一會兒呢。”
江晚晚磨磨蹭蹭的就差一口一粒米飯了,然後說道:“夫君要是有事忙就盡管自己去,我沒事的。”
蕭弘文和蕭弘章互相對視一眼,低頭狠勁的扒飯,吃了一碗飯後,都放下了的碗筷,恭敬地說道:“大哥,大嫂,我吃完了,想先回院子,一會兒還要習武/讀書。”
江晚晚聽著雙胞胎異口同聲的話,眼中一亮,朝將要離開的兩人說道:“你們等等,這幾天我光忙著生意的事,沒有關心你們,一會兒我跟你們一起過去,看看你們學的怎麼樣了。”
蕭弘文和蕭弘章神色一僵,同時將目光掃向蕭墨白,在看到蕭墨白抬眼的那一霎那,都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中都有點忐忑。
江晚晚覺得自己這個借口非常棒,她要去檢查小叔子們的學業,蕭墨白總不能讓她當著小叔子們的麵讀信吧!
“既然娘子想要去看看,今天正好我也沒什麼事可做,就也陪著娘子去看看。”
蕭墨白話音一落,蕭弘文蕭弘章還有江晚晚的臉同時垮了下去,江晚晚氣結,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既然蕭墨白開口了,江晚晚怎麼也不能退卻,隻能蔫頭耷腦的跟在蕭墨白身後,往蕭弘文蕭弘章院子裏去。
蕭弘文對習武感興趣,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他都在跟著教習先生強身練體,一套拳腳功夫打的還算有模有樣。
蕭弘文打完一套拳,江晚晚抱著鼓勵的態度鼓掌叫好,坐在石凳上的蕭墨白卻一言不發,蕭弘文心裏有點打鼓,神色緊張的站在原地。
江晚晚一看就知道蕭弘文等著他大哥鼓勵他呢,於是悄悄往蕭墨白那邊靠了靠,小聲說道:“二弟打的如此賣力,夫君倒是評價兩句也好。”
蕭墨白斜眼看著江晚晚,江晚晚麵色一怔,立馬扯出一個狗腿的笑容來,說道:“夫君不知道你的名頭在京都多響亮,文武雙全,能得到夫君的一聲稱讚,是多少學子求之不得的美夢啊!”
這馬屁拍的還算精髓,蕭墨白就算知道江晚晚在奉承他,心裏也還是挺受用,於是張口淡淡地說道:“打得還行。”
蕭弘文沒想到蕭墨白會開口誇他,臉上露出激動的表情,可誰知下一秒蕭墨白的話鋒一轉,又說道:“隻不過有形無力,有機會多跟師傅拆拆招,戰場上敵人可不會等著表演完一套拳再過來跟你打。”
蕭弘文激動的表情立馬僵住,臉上騰起一片紅,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羞,訥訥的應了一聲:“是。”
江晚晚怕蕭弘文受打擊,趕忙出來圓場,說道:“二弟才練了不到一月,有形就已經很不錯了,你大哥的意思是讓你多練練體力,活學活用,就會更好!”
蕭弘文聽到大嫂的鼓勵,紅著的臉上最終還是露出一絲靦腆的笑容來,用力點點頭。
等蕭墨白和江晚晚走出蕭弘文的院子,蕭墨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你又知道我想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