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白反應過來本來可以把江晚晚推下去,可看著上頭跟平時截然相反的江晚晚,冷靜下來後,生出了想要試探的心思來。
蕭墨白把兩隻胳膊枕到腦袋下麵,慢悠悠的說道:“娘子想怎麼收拾我?”
怎麼收拾?
江晚晚被問蒙了,覺得自己總被蕭墨白欺負,心中憋著一口氣,想要打擊報複,可怎麼打擊報複呢?
“要不……”蕭墨白慢悠悠的套著話:“殺了我吧?”
江晚晚聽到蕭墨白的話,下意識的驚慌起來:“不行!你不能死!”
他死了,她不也會心痛而死嗎!
江晚晚也許是對心口莫名的疼痛印象太深刻,就連醉酒的時候,也沒忘不能讓蕭墨白死。
“為什麼?”蕭墨白的眸子閃了閃,盯著江晚晚驚恐不似作偽的表情,接著誘導:“你不殺了我,怎麼算得上收拾我?”
江晚晚眼珠子緩慢的轉了兩圈,歪著脖子盯著蕭墨白張張合合的紅潤的嘴唇,心中燥熱起來,哼哼兩聲道:“你以為我不殺你,就收拾不了你了?”
蕭墨白剛要再繼續誘導江晚晚,想趁著江晚晚醉酒,套出點有用的信息,誰知道下一秒,江晚晚話音剛落,整個人就撲了過來,緊接著他半張的嘴唇上麵就貼上另一張帶著酒氣的唇。
江晚晚偷襲成功,再抬頭的時候,疑惑的嘟囔道:“怎麼不甜呢?”
蕭墨白忽地瞪大了眼睛,感覺唇上好似一條帶電的遊龍一閃而過,整個人像是石化了一般僵硬在床上。
聽到江晚晚的聲音蕭墨白好像突然被炸醒,意識到自己被強吻了後,猛地把江晚晚推向一邊,站起身來,心裏像是一萬匹馬奔騰而過,塵煙四揚。
江晚晚沒想到蕭墨白會忽然動手,被掀翻的時候,腦袋一下撞在裏麵的床柱上,“咚”的一下過後,江晚晚眼前就陷入一片黑暗。
素秋和彩雲聽到聲音,趕忙推門進來,隻見蕭墨白臉色複雜的走出門去,再看自家夫人,已經厥在床上昏睡了過去。
崔尚昊收到蕭墨白的召喚,急急忙忙的從住處趕過來,進了書房,看到自家主子黑著一張臭臉,小心的問道:“主子?”
“今夜我便回去,有件事吩咐你,務必辦好。”
江晚晚第二天悠悠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頭好像被人放了炸彈一樣,哪哪都疼。
“哎呦。”江晚晚躺在床上,伸手碰到腦袋上的大包,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素秋聽到聲音,推門進來,關切地問道:“夫人怎麼了?”
“頭疼。”江晚晚小聲嚷嚷著。
“夫人昨日喝太多的酒,一會兒再喝點醒酒湯,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素秋話剛說完,彩雲就端著剛熱好的醒酒湯走了進來。
“我這腦袋上的包是怎麼回事?”江晚晚摸著自己額頭上的包,一碰就疼得直抽抽。
素秋和彩雲互相對視一眼,同時搖搖頭:“奴婢不知。”
“蕭……夫君呢?”江晚晚沒看到蕭墨白,隨口問道。
“大人身有要事,昨晚連夜啟程了。”彩雲稟告道:“但崔侍衛留下了,說是大人留了口信要崔侍衛帶到。”
江晚晚揉著漲疼的腦袋,說道:“給我穿衣服洗漱,然後讓崔尚昊在書房等我。”
等江晚晚神色懨懨的走進書房,崔尚昊一眼就看到江晚晚額頭上青腫的大包,頂在腦袋上格外引人注目,心想看來昨夜戰況十分激烈,崔尚昊馬上又垂下眼睛,說道:“見過夫人。”
“夫君有什麼事要你轉告?”江晚晚走到椅子上坐下來,淡淡問道。
“主子說,等夫人醒了,讓夫人好好想想昨晚上自己都做了什麼,反省後寫一封信給主子,好……以表自己誠心悔過。”
臥槽?
江晚晚聽完後,眼睛立馬瞪了起來,昨天她喝醉了,然後跟蕭墨白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了嗎?難道她腦袋上的大包是蕭墨白打的?
就算發生了什麼,蕭墨白也不能動手啊!
江晚晚一生氣,覺得腦袋也不是那麼疼了,瞪著崔尚昊道:“我有什麼需要悔過的!你沒看他給我打的大包嗎!”
反正她昨天斷片了,什麼都記不得,汙蔑誰還不會!
崔尚昊聽到江晚晚的質問,淡定地說道:“主子交代了,夫人醒後一定會追究此事,主子讓屬下轉告,夫人腦袋上要是有傷……也是夫人自食其果。”
自食你二舅姥姥的其果!
江晚晚氣極,沒等說話,崔尚昊的聲音又響起:“夫人,主子說了,要是夫人不誠心悔過,那夫人就不能出府了,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才能出府。”
這是變相的禁足!
江晚晚一時間覺得腦袋更痛了,不就是寫個檢討書麼,江晚晚十分能屈能伸地想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於是氣衝衝地坐在自己的小書案上,鋪上一張紙,提起筆,想了想,先寫上“親愛的玉樹臨風無敵俊朗小寶貝夫君”
江晚晚寫信,崔尚昊自然不能伸脖子看,沒過一會兒江晚晚就把“悔過書”交到了崔尚昊手上,然後眸色幽幽地說道:“我也有一句話請崔侍衛轉告夫君。”
崔尚昊盯著江晚晚,心想有什麼事不能一起寫進信裏嗎?嘴上卻恭敬地說道:“夫人請說。”
“告訴他,對醉酒的妻子拳打腳踢配不大丈夫三個字!”
狗東西!江晚晚說完後,在心裏狠狠地罵了一句,然後頂著腦袋上的大包氣衝衝地走了。
等江晚晚頭昏腦脹的回到房間,卻發現管家的安婆子站在房裏,看到她的時候神色有點不自然。
“安管家有什麼事嗎?”江晚晚看到安婆子的時候也怔了一怔。
彩雲說道:“安管家說有事稟報夫人。”
“說吧。”江晚晚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頭上的包,覺得一陣疼痛,煩躁的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本來是想昨天晚上稟報的,但聽聞夫人醉酒,就沒來打擾,”安婆子說了前情提要,這才接著往下說:“夫人最近吩咐少爺們都要回家吃晚飯,不可在外過夜,可二少爺和三少爺從昨天到現在,徹夜未歸。”
“現在還沒回來?”江晚晚放下茶杯,心頭大為光火,心想這蕭家的兄弟陽奉陰違做的夠可以啊,蕭墨白不把自己當回事就算了,現在連這兩個小的都要踩在自己頭上拉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