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道歉

蕭弘章腦袋上被拍了一巴掌,想要怒瞪回去,但是又不敢,隻得生生受了這一下,又聽到江晚晚問他是不是男人,雙手握成了拳頭。

“三弟莫不成連自己的性別都不知道了?”江晚晚帶著威壓的聲音又在蕭弘章的耳邊響起來。

蕭弘章咬著牙,知道自己剛不過江晚晚,再抬頭的時候,眼圈已經隱隱翻紅,盯著牢門外的彩雲,一字一句地說道:“剛才是我口不擇言,希望彩雲姑娘不要跟我計較,原諒我一回。”

彩雲看到蕭弘章隱忍的目光心中害怕,但是聽到蕭弘章對自己說的話,心裏又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安慰,好像自己從此刻開始才像是有尊嚴的人。

“三少爺剛才有口無心彩雲是知道的,彩雲不會生三少爺的氣,還望三少爺以後……多多聽從夫人的話。”

彩雲聲音雖然小,但是語氣很堅定。

素秋在一邊聽到蕭弘章給彩雲道歉,心中替彩雲高興,但也因為有江晚晚這樣的主子,臉上感到十分有光,不自覺的挺直了腰板,挽著彩雲的胳膊,伸手拍了拍彩雲的後背,以示安撫。

江晚晚見蕭弘章給彩雲道了歉,對蕭弘章說道:“古語有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三弟能有擔當知錯就改,看來還是有救的。”

蕭弘章隻覺得今天麵子裏子都沒了,頹廢地立在一邊,耳朵裏根本聽不見江晚晚說什麼。

江晚晚見蕭弘章如此模樣覺得再多說也無益,施施然的走出牢房,對彩雲說道:“去把獄卒請回來。”

彩雲領命匆匆出去找獄卒,江晚晚站在蕭弘章對麵,淡淡說道:“希望三弟這十天在這裏能好好反省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想想以後自己要怎麼做,才能讓蕭府增光,你的月錢我且暫時扣下,什麼時候還夠了你賠償的醫療費,什麼時候再給你發。”

說到這,江晚晚又哦了一聲,接著說道:“能不能拿到月錢,還得看你回家後的表現如何。”

話音剛落,獄卒就跟著彩雲匆匆回來,抬眼看到蕭弘章腫的跟豬頭似的臉,忽地心驚肉跳,看這情況,這蕭三少爺是被嫂子揍了?

大周會拳腳功夫的女子不占少數,但是高門大戶的小姐們會功夫的,卻寥寥無幾,一是小姐太太們身邊自有護衛,有什麼事也不必親自動手,二是小姐太太們妝容衣著精致,動起手來恐怕有傷大雅,所以也不會去學。

獄卒悄悄用餘光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江晚晚,隻見江晚晚的衣衫和發飾都毫不淩亂,一點都不像動過手的模樣,心中更是驚詫不已。

“這幾天我三弟在這裏就勞煩獄卒大哥了,我們這就出去。”江晚晚說完場麵話,就帶著素秋和彩雲離開了京兆尹的大獄。

等出了衙門大門口,江晚晚上馬車前對素秋和彩雲說道:“你們倆也上來,不用跟在外麵。”

素秋跟江晚晚坐馬車坐習慣了,也沒覺得有什麼,彩雲卻是一驚,最後看到江晚晚的眼神,隻得壓著想法跟著鑽進了馬車。

“彩雲,今天三少爺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江晚晚等彩雲規矩的坐好,才開了口。

素秋也拉住彩雲的手,跟著說道:“對,彩雲,你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哎呦!”

江晚晚伸手敲了素秋腦袋一下,斥道:“以後不能這樣說府裏的少爺。”

素秋撇撇嘴,應了一聲。

彩雲被江晚晚如此關注,剛才心中的委屈又壓不住,咕嘟咕嘟冒出來,紅了眼圈,強忍著哽咽說道:“謝夫人關心,彩雲都知曉的。”

“不,你還不明白。”江晚晚的聲音又響起來。

彩雲抬頭看向江晚晚,隻見江晚晚神色十分認真嚴肅,一點也不像平時那樣對什麼都無所謂的笑一笑。

“你要時刻記住,你雖然是蕭府的奴仆,但是你隻是我的丫鬟,聽從我一個人的話就可以了,以後誰要是惹了你,你大可不必委屈求全,隻要你占著道理,出了什麼事,都有我在。”

江晚晚一本正經的把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彩雲聽完眼淚就止不住了。

“夫人,能遇到夫人這樣的主子,是彩雲一輩子的福分,彩雲日後必當更加竭心盡力。”

彩雲心中像是被溫暖的泉水包裹著,讓她激動不已。

江晚晚聽到彩雲的話,這才笑了出來,點了點彩雲的腦袋說道:“你呀,就跟以前一樣就行了。”

馬車裏主仆三人又一掃剛才嚴肅的氛圍,笑鬧做一團。

“晚晚!”

馬車外忽然傳來江炫林的聲音,江晚晚心中一喜,掀開窗簾,正巧看到距離馬車不遠的江炫林。

“哥哥!”

江晚晚本來就想這兩天去找江炫林,沒成想在大街上遇到了。

江炫林帶著江晚晚去了她陪嫁的一家酒樓去小坐,因著彩雲今天受了委屈,江晚晚就讓素秋跟彩雲自己出去玩,不用貼身伺候,兩個小丫鬟本來還不肯走,江炫林笑著說道:“你們家夫人大發善心的時候可沒幾回,還不趁著現在她鬆口的時候趕緊出去玩,以後想玩都玩不著了。”

素秋自然知道這是少爺打趣江晚晚的話,扯了扯還想堅持的彩雲的衣袖,兩人就手拉手出去逛街了。

江晚晚見兩個丫鬟興高采烈的走了,才扭過頭來噘著嘴說道:“原來我在哥哥的眼裏竟然是這樣可惡的當家主母?”

“哎呀,晚晚這可就冤枉我了,我要不這麼說,你夫家的那個小丫鬟還不知道得糾結多久呢。”

江炫林誇張地笑道。

江晚晚也跟著江炫林笑,不知道為什麼,隻要看到江家的人,尤其是江炫林,什麼煩惱的事都會煙消雲散,也許這就是家人的力量?

江晚晚抿了抿嘴,打量起自己這家酒樓來:“哥哥,這家酒樓一年能賺多少錢啊?”

“雖然我們家不主打酒樓生意,這酒樓也不是專門招待貴客的,但勝在地段好,就算再不濟,一年也能進項千八百兩銀子。”

江晚晚想了想,一家酒樓一年最差的時候才賺千八百兩,那不是養閑人呢嗎,想到這,江晚晚計從心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