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聞言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問道:“夫君口中的其他人,指的是?”
被江晚晚這麼一問,蕭墨白忽然回過神來,因著他一時鬼迷心竅的想法,臉上神色變得更冷,也不知道是氣江晚晚還是氣自己。
江晚晚也不知道蕭墨白今天是怎麼了,陰陽怪氣的,為了防止蕭墨白炸毛,趕緊說道:“我從未做過東西給其他人吃,就連我哥哥都沒吃過,夫君是第一個人。”
撒謊!
蕭墨白看著神色認真的江晚晚,忽地想到別院裏她弄的什麼烤肉跟其他人一起吃的場景,這個女人是撒謊精,十句話裏有七句都是假的!
蕭墨白沒有被江晚晚安慰道,伸手捏住江晚晚的下巴,往江晚晚那邊靠了靠,盯著江晚晚的眼睛,一字一句輕聲說道:“夫人再好好想想?”
想你大爺的棒槌!
江晚晚被蕭墨白捏著下巴,被迫揚起的了小臉,聽到蕭墨白的話心裏急得直罵,忽然剛填飽了雙皮奶的胃裏“咕嚕”一下,一種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江晚晚忽地瞪大眼睛,握著蕭墨白的手掙紮起來:“你先放開我!”
她怕再僵持一會兒自己就堅持不住了,她已經感覺有一股小小的氣體,沿著她的食道往上慢慢湧來。
江晚晚在這樣的氛圍下,突如其來的掙紮,讓蕭墨白更加肯定了她在撒謊,江晚晚掙紮的越厲害,蕭墨白就捏得越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也絲毫沒有拉遠,蕭墨白冷笑著道:“怎麼?娘子想到了什麼如此惶恐?”
江晚晚急得直罵娘,她惶恐個屁,可一張嘴就發出一個響亮的打嗝聲。
“嗝~”
然後江晚晚認命的不動了,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張到最大,蕭墨白也像被人點了穴一般,石化在原地,表情是相當的震驚。
一股奶香順著江晚晚這個嗝聲,在兩人之間散發開來。
蕭墨白忽地鬆開了江晚晚的下巴,腦袋一下扭到一邊,才吸了一口氣,江晚晚起身急匆匆的撲到小榻上,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腦袋。
啊啊啊啊!太踏馬的丟人了!
她竟然在蕭墨白麵前打了個奶嗝!不要活了!
蕭墨白緩了一會兒,鼻間卻仍然圍繞著那種淡淡的奶香,皺著眉頭扭頭看到像隻鴕鳥似的趴在小榻上麵的江晚晚,原來她剛才掙紮是因為知道自己要打嗝?想到這,蕭墨白表情十分複雜。
“咳,娘子……”蕭墨白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尷尬,輕咳一聲,叫了江晚晚一句。
江晚晚現在一點都不想跟蕭墨白說話,扭著屁股鑽在被子裏裝死,可這種行為在蕭墨白眼裏,就更像一個鬧別扭的小貓。
“娘子吃完東西就睡覺會積食的。”這可能是蕭墨白有史以來對江晚晚說過最正常的話了,就連蕭墨白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語氣有點抱歉的溫柔。
可是聽在江晚晚的耳朵裏,卻是十分的嘲諷,江晚晚忽地把被子一掀,紅著眼圈,惱羞成怒地朝蕭墨白喊道:“夫君,你你你,你也太欺負人了!”
被江晚晚吼了的蕭墨白也破天荒的沒生氣,剛才那一股子尷尬勁兒也過了,神色自然起來,看著氣鼓鼓的江晚晚,竟然覺得想笑。
“娘子不喜歡讓為夫欺負,那喜歡誰欺負你?”
蕭墨白這一輕飄飄的反問,江晚晚剛才因為惱怒鼓起的勇氣像是被人拿針戳破了似的,一下慫了起來,吸著鼻子撅著嘴不說話,心裏卻把蕭墨白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蕭墨白見江晚晚賭氣不說話,又拋出個誘餌:“為了以表歉意,不如今晚讓娘子睡大床?”
江晚晚聽到大床兩個字,眼睛“嘭”的一下亮了起來,仔細觀察了蕭墨白一會兒才問道:“真的?”
蕭墨白點點頭,說道:“自然。”
江晚晚眼睛轉了兩圈,這種好時候可不多,但是江晚晚不想跟蕭墨白睡在一張床上,得寸進尺的說道:“夫君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就應該自罰睡小榻。”
蕭墨白挑了挑眉毛,扯了扯嘴角說道:“那我不如把狗窩挪近點吧,好讓娘子過去的時候,方便點?”
蕭墨白,我喊你一聲狗比你敢答應嗎!
江晚晚咬著牙在心裏又罵了一句蕭墨白,然後耷拉著腦袋說道:“夫君不用麻煩了,我覺得像夫君這樣的貴體,就應該睡大床。”
蕭墨白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說道:“娘子誤會了,今夜我還有公事要辦,大床借你睡一夜。”
說完這話,就抬腿幾步離開了房間。
在房門合上的那一瞬間,江晚晚氣得把小榻上的枕頭扔了出去!然後朝著門外喊道:“素秋,準備筆墨,我要畫畫!”
畫他一百個大王八,上麵全都備注成“DOGXIAO”!
蕭墨白說是忙一夜,可是自從“奶嗝”事件發生的那晚,已經兩天沒見著人影了,所以江晚晚就順理成章的睡了兩天大床。
這天,彩雲和素秋一起給歪在大床上的江晚晚洗漱,彩雲出聲說道:“夫人,今天是第三天了。”
“什麼第三天?”此刻江晚晚的意識還不清楚,順嘴反問一句。
素秋在一邊提醒道:“夫人你把二少爺關在柴房裏已經三天了。”
啊,蕭弘文那個家夥的事還沒解決完呢!
這兩天過得太舒服了,江晚晚根本已經把蕭弘文的事都忘到不知道哪個星係了,經彩雲和素秋提醒,才想起來,等彩雲和素秋把她收拾妥當了,江晚晚才吩咐道:“把二少爺帶到正廳,我一會兒過去。”
江晚晚故意磨蹭了一會兒,才帶著素秋和彩雲往正廳去。
她們到了的時候,蕭弘文已經在正廳等著了,江晚晚一眼看去,就看到一臉憔悴,十分虛弱的蕭弘文,靠在椅子上坐著。
等江晚晚走進正廳,蕭弘文身體僵了僵,才勉強站起來,恭敬的朝江晚晚鞠了一鞠:“弘文見過嫂子。”
江晚晚嗯了一聲,看到蕭弘文還知道講規矩,點了點頭,淡聲問道:“二小叔可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