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珂珂聽著這個音量勉強滿意了，她教著她，“等他說完不累，下一句是，可為什麼你在我腦海裏跑了一整天？”
“不累。”
霍小雯對上常思辰的眼睛，嘴巴又像被膠水沾了一樣，支支吾吾的說著，“不累就好。”
電話對麵的林珂珂瘋狂錘沙發。
這都是帶的什麼徒弟！
霍小雯也覺得自己不爭氣，一咬牙拍了個彩虹屁，“我發現組長從頭到腳都是完美，連後腦勺都是擁有驚人的美貌。”
“？”常思辰一下子轉過頭看著她，好像覺得自己聽錯了什麼一樣。
霍小雯強壓各種羞恥，學著耳邊林珂珂的話繼續道，“組長的腿不是腿，是塞納河畔的春水。”
“？”
他一下子笑了起來，他怎麼覺得好像在霍小雯身上看到了他大小姐的影子。
“組長的背不是背，是保加利亞的玫瑰。”
常思辰笑得好開心，“是大小姐教你的嗎？”
“不是，是我自己這麼覺得的！”她急忙辯解，看了眼手邊的可樂，勇敢的往他那裏潑了一點。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霍小雯手忙腳亂的給他擦著，塞在耳朵裏的耳機一下子掉了下來。
閃著亮燈的耳機在漆黑的影廳格外醒目，霍小雯慌忙去撿，但是怎麼都夠不著。
常思辰撿了起來。
“小雯，給他擦好了沒有，現在可以往他懷裏撲了！”
“撲了沒有啊！趁機再親他一口！”
“大小姐？”耳機對麵響起一道低沉的男音。
連著耳機的林珂珂愣了一秒，小腦瓜轉得飛快，“是二哥呀，二哥好，我怎麼打錯電話了，我明明打給黃優的，怎麼打到你這裏來了，我還要給她打電話，先掛！”
機智的林珂珂趕緊掛了，不知道他聽到多少。
電話切斷後，兩邊人都是尷尬。
他把耳機遞還給霍小雯，霍小雯的臉紅得滴血，她慌張的接過裝進包裏，一本攻略又掉了出來。
又被常思辰撿了起來，電影上演到一個驟亮的畫麵，映著掉落時被翻開的扉頁，一行認真秀氣的小字，楚天舫愛上我。
霍小雯連要都不敢要了，就在一邊看著他一頁一頁的翻看。
影廳的光很暗，恐怖片卻是一點也不恐怖，微微亮起的光照著筆記上的字。
常思辰看得很認真。
看扉頁就知道是誰寫給誰的。
他看得出寫筆記的人多認真的用心。
他心裏有難言的失落。
電影結束，他一言不發往前走著，霍小雯跟在他後麵，慢慢攥緊了小拳頭。
待得出了影院，外麵已經夜深了，天空飄起了雪，片片而落，深夜的霓燈依舊絢爛。
午夜時分街頭熱鬧不減，情侶成雙，三三兩兩，她安安靜靜的跟在他身後，看雪一點點的落在他溫柔的頭頂，孤獨的融化。
她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的叫住他，“組長。”
常思辰回頭看她，往來行人如織，她靜立在一頭。
“我喜歡你很久了！請問，我可以和你交往嗎！”她第一次的，不是被林珂珂慫恿，發自真心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