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如此模樣早晚要讓京都中的人都知道你是個妻奴,到了那個時候看你以往積攢的威名還要是不要。”
秦嫣然嗔他,少楓卻是完全不在意:“馳騁沙場和愛護妻子並不衝突,再者說了我自己的夫人我自己護著,難不成誰還敢說什麼?”
他那般的理直氣壯的樣子逗樂了秦嫣然,她心中清楚他是因為在乎自己才會如此,便也沒有再接著逗弄他。
當少楓和秦嫣然一同出現在詩會之上的時候,詩會上的眾人神色明顯一愣,隨後原本輕鬆寫意的氣氛瞬間就變得端肅了不少。
秦嫣然看著這種架勢有些頭疼,便笑著對眾人說:“諸位今日前來都是以詩會友,沒必要刻意拘束。”
雖然她的笑容很是和煦,奈何少楓一整天都是繃著一張臉子,整的眾人根本沒有敢真的放鬆的。
秦嫣然中途也示意少楓別這樣,少楓卻是對她說:“我平素對外人便是這個樣子,你們不用管我便是。”
因為少楓的原因,詩會最後在這樣壓抑的氣氛之中提前便結束了。回去的途中秦嫣然歎息著說少楓胡鬧,少楓則是冷淡的坐在一邊也不搭理。
許是因為少楓的原因吧,對秦嫣然的邀約之後便少了許多。這些秦嫣然都是看在眼中的,倒是樂得清靜。
隻是他們沒有多在意的事情,卻是在另一個人那裏引起了重視。
此時唐克勤便是在禦書房中和延清相對而立,他望著延清眉頭深鎖:“你說近些時日秦嫣然在京都中多了不少的擁躉?”
“自從上次文青台比試之後,少將軍夫人的威名便在京都中流傳了開來,太多的學子都傾佩她的才學,或者聽說了文青台比試的經過,所以對將軍夫人格外尊重一些也是常事。”
延清依舊是一派雲淡風輕的樣子,隻是他在麵對唐克勤的時候神色更為莊嚴一些罷了。
“若隻是單純的尊重倒是沒有什麼,但是我卻聽聞不少朝中文臣都與少楓開始親近了起來,這難道不是她的原因?”
延清沒有立刻回答,他隻是偷眼看了一眼唐克勤,隨後沉吟了一下方才開口:“文人之間對有才學者都甚為敬仰,以草民之間這倒是沒有什麼。”
延清可是不知道秦嫣然的真實身份的,所以他所想的是唐克勤擔心之人是少楓,所以才會有此一說。
唐克勤沉默了,秦嫣然的身份一直都是他的一塊心病。他沒有再對任何人提及過,包裹延清在內亦是沒有。
隨後整個禦書房中就隻剩下了唐克勤的皂靴與大理石地麵摩擦的輕微響動聲。如此持續了許久之後他對延清擺了擺手道:“你先下去吧,之後多多留意他們之間是否有什麼異常,若是有……”
唐克勤忽然停了聲音,好一會兒之後他方才再次開口說道:“若是有便速速來回稟於朕,決不可有半絲怠慢。”延清看唐克勤的神色甚為嚴肅,便直接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