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跳梁小醜

又想起自己屋裏簡單的裝飾,心裏頭不免不好受,酸溜溜地說道:“也罷,本來就是奴婢出身,哪用的著什麼下人啊!”

秦嫣然聽著有些驚訝,這事兒都傳到這個小妾的耳朵裏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知道便知道了吧,反正秦嫣然心裏清楚,少楓對於她的身份沒有做什麼表示。

倒不是因為她用不著,隻是自打上次和少楓約法三章,先前又有這暗香公主的耳聞,這下人都不敢近身伺候著。如今這麼被柳兒這麼一說,秦嫣然倒是想著身邊是該有個人來為自己辦事了。

秦嫣然不理會她,輕聲說道:“妹妹這麼早就來看望姐姐,姐姐還真是不甚欣喜。”

秦嫣然朱唇微啟,畫完了眉毛正染著唇。

“哼!你不過是一介奴婢罷了,輪得到我來問候你?”

柳兒看著秦嫣然滿桌子名貴的胭脂水粉,心裏頭嫉妒得很,不過是個將軍好久都沒寵幸的人罷了,有什麼好打扮的,狐媚坯子一個。

秦嫣然梳好妝,打開一個雕花盒子,柳兒都看傻眼了,裏邊的首飾都是今年最時興的款式,也就隻有宮裏才有的。

當初皇帝嫁女自然是把好東西都充了嫁妝了,在上轎前一刻才發現是秦嫣然也總不能把嫁妝都卸下,因此現在才有這華麗的首飾。

“再怎麼奴婢也還是嫡夫人,這嫡夫人就是嫡夫人,是區區小妾不可肖想的!”

秦嫣然說得很平靜,臉上的表情毫無波瀾,做奴婢時處處看臉色,如今是將軍夫人了,正妻就要有正妻的樣子。況且在秦嫣然眼裏,這柳兒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罷了。

“夫人又如何,我告訴你,在這王府裏,誰有少將軍的恩寵誰就尊貴,況且你生來就是賤骨頭!”

柳兒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臉,對著一個奴婢有這麼好的待遇十分不痛快。

秦嫣然不以為然,想來她曾經也是公主,朝野裏都知道這個公主學得琴棋六藝,知書達理,當年一席琉璃霓裳,風光無限,比起現在的暗香公主可是尊貴許多了。

秦嫣然諷刺:“讓我這奴婢當娣夫人還當真是委屈姐姐,隻是我料想姐姐應是識禮數而討得將軍喜愛的……”

柳兒得意地插話道:“那是自然!”

秦嫣然微微一笑,拿下架子上掛著的一件“新梅賦”,全衣以白色為基調,小巧的梅花開在一片白上,似淩霜而放的冬梅,秦嫣然很是喜歡這樣積極的花朵。

她理了理領子,道:“既然如此,我再怎麼賤骨頭也是位分高的,你恩寵再多還是得尊敬我。方才妹妹也承認了,將軍喜愛妹妹的理由是識禮數,想來妹妹,應當不會不認我這個姐姐吧!”

柳兒方才沒有細想,這就被秦嫣然給繞了進去,說到禮數,她想起秦嫣然自打過門從來沒有去拜見過老夫人,說道:“姐姐是正妻,那自然是比我寫的禮數多了,妹妹方才冒犯了,不如隨我去拜見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