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楊之遙與清雅的期盼當中,終於把太後給盼來了,宮裏的人人都在說,太後娘娘對這個現在才找回的九公主太好,不僅讓那宮裏年老資強的嬤嬤教習九公主學習禮儀,現在如今,還親自為九公主挑選這教習她琴棋書畫的老師。
甚至有人在暗中猜測,太後是否是有了這個九公主,清雅郡主就要失寵了,畢竟一個是與太後有血緣羈絆的九公主,一個是毫無任何血緣的清雅郡主,那些在暗中看好戲的人,都等著兩人隻間的鬥爭。
“恭迎太後娘娘。”初一與楊之遙同時下跪,清雅撒嬌般的就跑到太後的麵前,太後喚起了眾人,然後抬手對楊之遙說道:“哀家為你尋的師父馬上就到,你一定要給哀家認真的學習。”
見楊之遙應下後,太後又帶著人離開,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不帶走一片雲彩,不一會,有幾位便服打扮的人,在宮女的引薦下,來到了楊之遙的前麵,在距離楊之遙一仗之遠的地方,朗聲道:“參見清雅郡主,參見九公主,參見初一姑娘。”
在路上,宮女都給他們解釋過了,也吩咐他們怎麼做,所以現在眾人才知曉。
清雅等人叫起了他們。楊之遙邁腳走過去說,“之遙還要勞費各位師父費心了,”也朝各位師父輕輕彎腰,說道。
“陳大人來了,陳大人一表人才,好帥啊。”
“是啊是啊,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了禮部尚書。”
“對啊,聽說這陳大人是今年的解甲呢。”
“這個陳大人是誰啊?”
“你不知道?就是那個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禮部尚書,長的眉清目秀,一表人才,聽說,這陳大人還未娶妻呢。”
宮女們議論紛紛,語氣間完全是藏不住的興奮,清雅聽見聲音後,就扭頭看向入口,看見陳之祥的身影,有些激動,楊之遙聽見宮女們的話後,身子有些僵硬,不過很快就回歸了自然。
陳之祥人是禮部尚書,出現在宮中也是情有可原,楊之遙暗暗囑咐自己,別想太多了。
清雅幾天未看見陳之祥了,如今見陳之祥入宮,恨不得立刻跑到他的身邊去,述說這些天的相思之苦,想想有礙於身份,何況這裏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她,清雅還是忍住了心裏的那股衝動。
陳之祥看見清雅,心裏也是忍不住的悸動,可是他還是深深的克製住了自己的情緒,隻是淡淡的像清雅行禮。
陳之祥他自然也看見了站在一旁的楊之遙,他有些驚訝和意外,不知道楊之遙怎麼回在宮裏,難道是初一還是清雅把人帶回去的?
陳之祥想,一一的在腦海中否定了那些猜測,也思考不出一個什麼來,於是他上前幾步,來到楊之遙的麵前,問道說,“之遙,你怎麼在這裏。”
咋然間,聽見這個稱呼,楊之遙有些恍惚,發現清雅郡主望向她的視線以後,應該是太後把這個消息給封鎖了,否則,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身份,楊之遙勾起嘴角笑笑,然後欲要對陳之祥說話,餘光卻看見一個不明物體飛快的衝她和陳之祥的方向而來,待楊之遙細細看時,是個人影。
陳之祥和她的距離不過爾爾,楊之遙見陳之祥毫無查覺的模樣,大叫一聲小心,然後一把拽住陳之祥的肩膀,把他往自己的身後拽,而自己,則擋在了陳之祥的麵前。
硬生生的受了那人的一掌,楊之遙隻覺得自己的心口疼的慌,覺得自己五髒六腑都被狠狠地震得生疼,喉嚨裏不覺有東西湧出,楊之遙才反應過來,那帶有腥味的東西是血,一絲血跡順著楊之遙的嘴裏流了出來。
陳之祥有些呆愣,不明白怎麼一時之間,就發生了這些事情,看著麵前搖搖欲墜的身影,陳之祥才明白過來,一把扶住楊之遙後向倒地的身子,大叫抓刺客。
清雅就站在一旁,呆呆的看著楊之遙為陳之祥擋著,挨了一掌,回過神的她就看見,陳之祥一臉懊悔的叫抓刺客,然後把楊之遙摟在懷裏。
陳之祥讓宮女去叫太醫,眼神快速的掃描了一下四周,看見初一也在場以後,沙啞著嗓子喊道,讓初一救救楊之遙。
初一抓住楊之遙的手,在細細的搜索她的脈動,發現跳的緩慢,甚至有要停止的征象,初一急忙說:“不行,楊之遙傷的太重,剛才的那一掌,震碎了她的肺腑,這恐怕……”
恐怕什麼,在場的人都能聽出來,在楊之遙為陳之祥擋掌時,清雅很震撼,但是當她看見陳之祥把楊之遙摟在懷裏的模樣,她心裏的酸味就開始泛濫,現如今,聽見初一這麼說,她有些竊喜,甚至還希望,楊之遙最就這一掌損命了才好。
可是轉眼一想,楊之遙是為了就陳之祥才會這些的,若是剛才楊之遙散開,不去幫陳之祥擋著這一掌,恐怕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陳之祥了。
清雅陷入了糾結中,匆忙趕來的侍衛對清雅說道,“回稟郡主,屬下無能,此人已經自殺。”
清雅還未開口,便聽見陳之祥那悲愴的聲音,“之遙,之遙,你醒醒,你別睡,你醒醒好不好。”
清雅看見了,陳之祥那堂堂七尺男兒,居然流下了眼淚,她給怔住了,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不知是不是陳之祥搖晃的太厲害,楊之遙費力的睜開眼睛,如今隻要她輕輕一咳嗽,就震得胸口疼,還有血陸陸續續的溢出。
楊之遙看了睜開眼睛,看見自己躺在陳之祥的懷裏,一副滿足的語氣說,“沒想到……沒想到,我死了,就能……就能躺在你的懷裏了……”
一邊說,楊之遙一邊流淚,這個場景她想了很久,可是沒想到,第一次實現,居然是在這種時候,她現在覺得好可惜,自己這些天的努力,都白白的浪費了,一口氣喘不上來,楊之遙又費力的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