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堇就站在楚西末身後,聽見他說這話,心裏竟然覺得異常難受。
她小聲叫他:“楚西末。”
楚西末微微側頭,弧度很小,但木堇還是感覺到了。
她往前走了兩步,離他更近:“你別難過啊。”
可是,怎麼可能不難過。
他從小敬重他的父親,父親早逝,雖然和母親不太親,但至少血濃於水。
結果到頭來,他的親生父親根本不是楚子臨,不太親近的母親,卻是背叛了父親。
“西末……你……”楚夫人麵上閃過震驚、驚恐很多複雜的情緒。
最終,楚夫人麵上的情緒全都化為平靜:“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
她的表情冷酷得讓人覺得陌生。
木堇覺得自己大概從未真正認識過楚夫人。
楚西末麵無表情的看向她:“說說吧,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西末也平靜了下來,麵容平靜得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楚夫人身上閃過一絲難堪,但還是將當年的事說了出來。
原來,當年,她以為楚子臨心係柳時微,心裏又氣又怒,就起了報複心理,隻不過她所謂的報複比較特別,她找了個男人一、夜、情。
當時年紀輕,又容易衝動,事後她很後悔,但她知道這無可挽回。
而事後她發現自己懷了孕,但她不敢去打掉,因為她怕以後會被人查到她曾打過胎。
於是,她就找了個機會灌罪了楚子臨,讓他以為他們發生了關係,再過不久,楚夫人就告訴他,她懷孕了。
然後,兩個人順理成章的結婚生子。
木堇聽到這裏,隻覺得楚夫人好手段,要是柳時微當年有楚夫人一半的手段,也不會將她自己的人生過成這樣。
楚西末聽得很安靜,隻在她說完之後,反問了一句:“隻有這樣嗎?”
“你還知道什麼!”楚夫人的麵色一變,雖然她當年做這件事的時候,覺得自己沒有錯,可是現在攤開在自己兒子麵前,還是覺得難堪。
“是要讓我幫你說,還是你自己說。”楚西末的麵色有些陰森,讓木堇都覺得有些畏懼。
“為了讓自己不那麼愧疚,我給楚子臨找了個女人,讓他們……”春宵一度。
後麵四個字,她沒有再說出來。
最開始的那幾天,她一直膽顫心驚,總怕他們發現楚西末不是楚家的血脈,心裏也越發愧疚。
終於,她被自己心裏的愧疚壓得喘不過氣來之後,就想到了這個辦法,她和別的男人睡了,那麼,就讓楚子臨也去睡一次別的女人。
隻不過,楚子臨是很潔身自好的人,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她再一次用到了手段。
這樣一來,她和楚子臨兩個人之間,就扯平了,她就不必要再心懷愧疚了。
楚西末冷笑一聲:“他不是那樣的人。”
楚夫人麵上露出懷念的神色,聲音變得有些縹緲:“的確,他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我故伎重施,灌罪他,還給他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