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塵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自由了,可以動了。
可是頭卻疼得不行。
撐著手臂要坐起來,就聽到木堇的聲音。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楚斯塵坐起來,用力揉了下自己的太陽穴,甩了甩頭,還是覺得頭疼。
他低聲喃喃:“頭疼。”
“頭疼?”木堇沒想到催眠還會有後遺症:“我去叫家庭醫生過來。”
木堇說著就要站起身。
起身到一半的時候,頭皮上傳來一陣痛意。
她伸手去摸自己的頭,就摸到了一隻大手。
楚斯塵惡劣的拉住她的長發,將她直接拽到他跟前:“打暈我,綁我,還把我弄得這麼頭疼,這就想跑?”
“我隻是去給你找醫生!”
原來頭疼也隻是騙她的!
木堇咬牙忍著頭上的痛意,軟下聲調和他說話。
“你能先鬆開我好嗎?我知道錯了,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說完,她在心裏補充了一句:不道德的事,可以選擇不聽。
這幾天相處下來,她知道楚斯塵就吃這一套,喜歡有人聽他的話,完全臣服他。
“真的?”
楚斯塵很明顯不信任她。
不過,他拉著她頭發的手卻已經鬆開了。
大手穿過她的長發,指腹緊貼著她的頭皮,將她的臉掰過來,和自己麵對麵。
他在她眼裏看不見撒謊的影子。
“暫時相信你。”
楚斯塵終於心情大好的放開了她。
木堇鬆了口氣,看來楚斯塵的弱點就是喜歡別人聽他的話。
這樣看來,好像也不是很難。
楚斯塵滿臉嫌棄的扯著自己的衣服:“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渾身都是汗?”
木堇的眼裏飛快的閃過一抹訝異。
他不記得剛剛被催眠的事了?
不記得了也好,不然他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了。
楚斯塵翻身下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命令道:“我現在要洗澡,你去放水。”
“好。”放水麼,小事。
木堇在浴缸裏放滿水的時候,楚斯塵就走了進來。
伸手探了一下水溫,臉上閃過一抹惡意,故意為難她:“太燙。”
木堇隻好放掉一小半水,再放一些冷水進來。
結果楚斯塵又說太涼。
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了幾次,楚斯塵才肯放過她。
她實在不明白,楚斯塵除了吃喝玩樂,為什麼還喜歡捉弄她呢?
說捉弄都是抬舉他,他分明就是折騰她。
“那我先出去了。”
木堇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就被楚斯塵叫住。
“等等。”
“還有什麼事?”
“把我的衣服洗了,手洗。”後麵兩個字特別加重了音,是在強調。
“好,我一定會手洗的。”手洗兩件脫衣服而已,這沒什麼難的。
楚斯塵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你會洗衣服?”
“我還會做飯呢?”木堇瞪圓了臉,彎著唇,讓自己看起來很無辜。
“楚西末不是對你很好嗎?他還讓你洗衣服做飯?”
這是木堇第一次在楚斯塵眼裏見到名為不解的東西。
“你懂什麼。”為喜歡的人洗衣服做飯,是件幸福的事。
楚斯塵聞言,眸子一眯,聲音裏是濃濃的威脅:“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