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應該相信西末。”
楚景之話裏仍有責備之意。
他一直覺得木堇很聰明,可是卻在關鍵時候,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
“就算販毒案很難解釋,你都不該和韓靜靜做那種交易,更何況,事情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西末並沒有出售過毒、品,還有轉圜的餘地。”
“我當時,隻是覺得,一直在拖累他……”
楚景之很粗暴的打斷她的話:“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你不在他身邊,對他才是最大的拖累。”
“我明白,現在明白了,可是太晚了,楚西末不會再回來了對不對……”
他的第二人格說得對,是她把楚西末害死了。
是她的自以為是,害了所有人。
曾有一個人愛她至深,她卻不識好歹。
“我谘詢過醫生,雙重人格本身就是一種病,但卻不能靠藥物治療,心病還需心藥醫,醫好了,就不會再有雙重人格這種事發生,最終,不管哪一人格占領主題,他們都是同一個人。”
聽了楚景之的話,木堇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她心裏所明白的事,楚西末現在這個樣子,就是病了,隻要她努力,他總有一天會好……
……
楚景之離開了很久,她才從咖啡廳出來,天上下起了雨。
一場秋雨一場涼。
她出來的時候,隻穿了件單薄的外套,此時站在咖啡廳門口就覺得冷。
要不要打電話讓家裏的司機來接呢?
“喂,女人,上來。”
熟悉的聲音傳來,木堇滿臉驚喜的回頭。
楚西末開著一輛高級跑車停在對麵,從車窗裏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木堇的腦海裏回憶起之前楚景之說過的話。
她是楚西末的執念,隻要她不放棄,她一直在他身邊,他就會好起來的,一定會。
這樣想著,她冒著雨跑到了路對麵,期間差點被一輛闖綠燈的車撞到。
等她跑到對麵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濕了大半。
她伸手去拉車門,但卻發現車門是緊鎖著的。
楚西末就坐在車裏,手裏夾著根煙,卻沒有點燃,眼神玩味的看著她頂著包落流湯雞似的狼狽樣子。
拉了兩下,車門還是沒有被拉開,木堇泄氣的抬眼去看他。
她緊抿著唇,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要難,楚西末病了,他不是故意這樣對她的。
就算他故意這樣對她,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似乎是欣賞得夠了,楚西末才懶懶的出聲:“怎麼不求我?楚西末都是怎麼慣你的?說來聽聽,或許我可以考慮考慮。”
木堇直接將他後麵半句話的屏蔽掉,應了他的要求,出聲求他:“拜托你開一下車門。”
坐在車裏的人沒有理她。
木堇突然想明白了什麼,開口道:“楚斯塵,開一下車門。”
坐在車裏的男人,這才善心大發的將車門打開,讓渾身淋濕了個透徹的木堇坐了進去。
她一進去,楚斯塵就將自己的西裝外套丟給她。
木堇本來已經冷得透涼的心,忽的一暖。
他的心裏還是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