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木堇拿著衣服要去衛生間,就聽見以楚西末在身後說:“艾卡是地下次竟技場的搏擊高手,在意大利長大,人很周全,所以找了她來做管家。”
楚西末居然在對她解釋艾卡。
不過讓她覺得驚訝的是,艾卡看起來高高瘦瘦的,居然是搏擊高手。
她突然想起來莫鬱也是在羅馬的地下竟技場一戰成名,然後被意大利前黑手黨教父看中,然後選去。
地下競技場想來應該很殘酷,能從那裏脫穎而出的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輩。
“她說,你對她有恩?”她其實更關心的還是楚西末這五年發生過的事情。
空白的五年,她完全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麼,才會性格越來越古怪。
“碰巧救了她一命而已。”楚西末的語氣聽起來很淡,似乎不願多說。
而木堇知道,他能讓艾卡來做客管家,心底肯定是很相信艾卡的。
但是,他這麼輕巧的一句話帶過,仍是不想多說的樣子,木堇自嘲的笑了笑,抱起衣服就進了浴室。
楚西末看著關上的浴室門,沉默了一會兒才轉身進了書房。
在意大利的五年,當中有兩年他其實是昏迷的。
醒來之後身體很虛弱,他的腦海裏當時隻剩下回來找木堇這個念頭,可是莫鬱怎麼會輕易放他走。
他想到做過的那些事,就愈發的不敢回來,而且莫鬱的野心甚大,如果知道他有一個全國全國首富的妻子,怎麼會不動心思。
莫鬱對錢權的欲|望大得可怕。
他救艾卡並不是出自於一個偶然,而是刻意。
他曾經在地下竟技場辦事的時候,看到過艾卡,能力很強,絲毫不輸於男人,但是她的處境很糟糕,受製於地下竟技場的某個權勢很大的人,麵臨著被賣去做妓|女的命運。
猶如被堅固的鐵牢鎖起來,與自己博鬥的勇猛野獸,不管她怎麼博鬥,也不可能逃出去。
而楚西末看準時間,拉了她一把,便收買了人心,想到了以後要把她放到木堇身邊保護她。
像艾卡這樣的人,最狠決最無情,但也是最重情最死心塌地的,所以,不用擔心她會有二心。
她在餘下的後半生裏,一定會不遺餘力的保護木堇。
木堇洗完澡出來,發現房間裏沒人,就知道他一定是去了書房。
下樓的時候,發現兩具孩子已經坐在了長形餐桌前,坐姿端正,安安靜靜的等著父母一起用餐。
艾卡站在一起,指揮著傭人上餐,見到木堇下來,便走過來恭敬的說:“太太,可以用餐了。”
“好。”木堇輕應了一聲,她總覺得艾卡對她的態度恭敬得嚇人。
事實也是如此。
楚西末也剛好下樓,木堇回頭看他一眼:“吃飯了。”
楚西末沒說話,拉著她一起去了餐桌前。
艾卡則是站在一旁——布菜?
木堇看了一眼一手貼著小腹,一手拿著筷子問楚念西要吃什麼的艾卡,這就是楚西末所說的管雜七雜八的事的管家?
而楚念西和楚念末似乎也不反感艾卡。
楚念西還伸長了脖子說:“艾卡阿姨,我要雞翅。”
“一個夠嗎?”艾卡雖然長得精致,但聲音有些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