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柳沉璟這麼毫不在意的語氣，木堇顫著聲問他：“你殺了她們？”
“我並不認為我是殺了她們，我隻是想讓她們變得討人喜歡一點，不要總是亂講話。”柳沉璟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懷念：“我那時候，好像是十四歲，還是十三歲來著……”
木堇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她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柳沉璟跟本就是人格扭曲。
從生下來就被關在一棟樓裏不準出去，一直關到十三四歲，他的性格越發扭曲，就動手殺了傭人，然而柳盛遠替他擺平了。
後麵的事，即使柳沉璟不說，木堇也能想象了。
他由一個嬰兒長成一個少年，他想學東西，想出去看看，但是柳盛遠卻不在意這些，因為在柳盛遠眼裏，柳沉璟是罪惡的。
他隻要讓柳沉璟活著就行了，至於是一個傻子還是廢物，那都不重要。
但柳沉璟卻奇異的聰明，透過某種方法學了很多東西，性格也一天比一天的暴戾陰森。
他殺了柳盛遠派來的女傭解恨，最後又找機會逃出來找她。
不過，她不明白，他來找她做什麼？
“對你不好的是柳老，你去找他就行了啊，為什麼要抓我和堇寶！”曲昭昭聽到這裏，已經氣得不行，這人就是個瘋子，虧她以前還以覺得柳沉璟對木堇挺好的。
“他啊？他不是已經被我的好妹妹奪走一切了嗎？”
柳沉璟回過頭，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本來五官英俊，麵色蒼白，看起來有些脆弱，讓人有憐惜之感。
這就是真正的柳沉璟，看起來脆弱善良，但實際上，誰也猜不到他暗中準備著要做些什麼。
木堇這時才想起來，這所有的事情，都和柳沉璟有關。
她一直以為，柳沉璟其實隻是想靠近她，對她有感情，實際上，他在暗中策劃一切。
一步接著一步，引導著她毀了柳家，他都不用親自出手。
“都是你計劃好的是不是，你一早就知道柳時微沒有死！你一早就知道，我是因為什麼才來的柳家！你什麼都知道，但是卻躲在一邊看戲！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無聊而已。”柳沉璟沒有否認，也就是默認了。
當真是一個好棋手啊！
“不過，從頭到尾，我最喜歡的，還是妹妹你啊。”柳沉璟突然起身往後麵走。
木堇不自覺的坐直身子，目光銳利的瞪著柳沉璟，心裏緊張，不知道他又要做什麼事。
柳沉璟打量了一下她，在她對麵坐了下來，眉眼一彎，露出一種和往常相同的笑意，但木堇仍是覺得毛骨悚然。
“你說，你和楚西末都分開了，為什麼還要在一起呢？”柳沉璟皺著眉，似乎有些不解。
木堇靜靜的等著他說後麵的話。
過了幾秒，柳沉璟再度開口：“我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為什麼我們的命運相差如此之大呢，你有朋友，有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的愛人，而我有什麼呢……”
“我真嫉妒你啊……”似是歎息，柳沉璟的目光有些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