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新婚之夜,夫妻兩個人之間如果不做點什麼怕是說不過去。
這都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的事情,不用多言,彼此心裏都十分清楚。
鍾若城越吻越熱情,大手漸漸在她身上遊走,伸進了她的睡衣裏,觸上她細膩的肌膚。
葉紫荊身上一陣戰栗,十分緊張。
這種觸電般的感覺,讓她又排斥又想迎合,心裏糾結萬分,可是她知道,她是想要的,並且她也是願意的,她正等著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今天晚上,她就要徹底成為這個男人的女人,一切都交付於他,不僅是身份,還有他的身體。
“若城……”她輕輕呢喃著她的名字,熱情的回應著他的吻。
鍾若城的手指挑開了她的睡衣,濕熱的吻越來越往下移動,葉紫荊閉上眼睛,緊緊擁著他,享受這種陌生又刺激的感覺。
可是突然間,男人的手抽離了她的腰間,吻也停止了下來。
正當葉紫荊疑惑時,鍾若城卻將她的睡衣攏好,躺在了她的身邊,沒有再繼續下去。
葉紫荊臉色紅潤,滿眼迷離的望著他。
“老公,怎麼了?”
簡簡單單的老公兩個字,讓鍾若城心裏一陣陣觸動。
“很晚了,休息吧。”
“怎麼?你不想要了嗎?”葉紫荊心裏難過,難道到了這一刻,這個男人還是要推開她嗎?
”小荊,睡吧,很晚了。”他又重複了這句話。
葉紫荊有些生氣:“鍾若城,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他們都已經結婚了,今天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他居然又把她推開。
葉紫荊無法忍受這樣的事情?
鍾若城歎了一口氣,將抱著的女人摟在了懷裏,輕輕吻著她的額頭,在她耳邊柔聲說道:“我就抱著你睡可以嗎?”
他讓葉紫荊緊靠在他的胸口上,與她緊緊相擁著。
可是對於葉紫荊而言,她想要的不僅僅是擁抱而已,他們已經結婚了,難道不該做一些夫妻該做的事嗎?這個男人到底還有什麼顧慮的?
“若城,你別這樣好不好?你到底在怕什麼?不要再猶豫了,我求你了,別再推開我。”
“睡吧……”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溫柔但是卻哀傷。
“你也很想要我的對不對?你別忘了我是醫生,我對人體的生理反應很清楚,你現在的身體反應,再告訴我你很想要。”
她三番兩次都知道鍾若城很想要她,可是每次到關鍵時刻他都會停下來不去碰她。
鍾若城歎了一口氣,鬆開了葉紫荊,轉過身背對著她。
望著男人孤單的背影,葉紫荊疼得幾乎要窒息。
她也不再強求,貼近了他,伸手環住他的腰,擁抱著她入眠。
鍾若城握著她的手,一直放在唇邊吻著。
這個新婚之夜過得十分安靜。
…………
葉紫荊辭掉了醫院的工作,她全心全意地投入在了實驗室,中午甚至連飯也不吃,拚命地做研究。希望可以找到辦法救鍾若城。
可是一次次的實驗,一次次的失敗,讓她身心皆疲。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十天,鍾若城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少。
這段時間鍾若城沒有再去公司了,因為他的身體情況已經不允許了。
每一天,他的身體都會越來越虛弱,有時候甚至會突然昏厥,咳血。
眼看著男人的身體一天天衰敗下去,葉紫荊恨不得用自己的生命去換他的健康和平安。
左均天和左均宇他們終究是發現了不對勁,最後左均天還是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二人知道後,十分崩潰,幾乎每天都會跑到別墅去看鍾若城,左均宇也想方設法的找辦法救鍾若城。左均天利用軍方的關係,秘密從海內外尋找其他辦法。
總之,左家的兄弟也在努力著,鍾若城的妻子也在努力著。
……
左均天和左均宇來探望鍾若城。
鍾若城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雖然西裝筆挺,看起來依然帥氣優雅。
可是蒼白的臉色無一不在告訴眾人,他病得很嚴重,唇上毫無血色。
看到弟弟這樣,左均天十分難受:“若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左均宇也說:“你千萬不要放棄,一定會有辦法的。”
鍾若城突然無力一笑,“你們這麼緊張幹什麼?“
“廢話,你是我們最疼愛的弟弟,我們怎麼能不緊張?”左均天或許比較激動,聲音都有些大。
左均宇立刻推了他一下:“你他.媽聲音小一點,別嚇到若城了!”
左均天是個暴脾氣,但是在今天,在鍾若城麵前,無論左均宇怎麼罵他,他也不會發脾氣。
“若城,哥想跟你說一件事情。”左均天的臉色有些沒底氣。
“什麼事情?”鍾若城問。
“爸他也知道這件事了,他想來看你。”
一聽到左均天的話,鍾若城的臉色明顯不對,甚至有些憎恨,立刻開口嚴厲說道::不用了,我喜歡清淨,不希望這裏來太多閑雜人!”
“若城,我知道你還在怪他,可是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他這些年一直很很悔恨這件事,而且爸的身體也不是很好,他……”
“夠了!”鍾若城猛地拍了一下沙發扶手發出砰的一聲悶響,他情緒激動地站起身,指著眼前的兩個人:“再廢話,你們都給我滾出去,再也不準過來!”
或許是因為情緒陡然激動,鍾若城身體不穩,突然有些喘氣,伸手捂著胸口,猛地跌倒在了沙發上,臉色越來越慘白。
左均宇立刻衝上前:“你怎麼樣了,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去醫院也沒用。你們不要在我麵前提到那個人,我不想看到他,如果你們敢讓他出現在我麵前,我就……咳…咳咳………”
鍾若城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左均天擔心他,立刻說道:“好好,我答應你,我以後再也不會提了,你別激動。”
鍾若城的身體受不得任何刺激,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