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葉紫荊在葉夢雅那裏一呆就是晚上。
很晚的時候葉夢雅才放她回去,一整個白天,她又被葉夢雅各種刁難。
回到白曉洛那裏的時候,已經快要半夜了。
葉紫荊去浴室洗了個澡,立刻回到房間,倒在床上就睡。
迷迷糊糊的,她不知睡了多久,突然間被外麵一陣響雷驚醒。
轟隆隆的聲音,十分劇烈。
閃電的光,直射進屋子裏,瞬間明亮,又瞬間黑暗。
嘩嘩啦啦的雨聲傾盆而下,拍打在窗戶上。
葉紫荊突然感覺到有些冷,於是將被子往身上拉了拉,本來想繼續睡覺。
可能雷聲震耳欲聾,一直在不停的一個接著一個,她根本無法安睡,而且還有些害怕。
葉紫荊伸手將燈打開,坐在床上,用被子緊緊裹著自己。
這樣的巨響讓她十分不安。
也不知怎麼了,剛才睜開眼的一瞬間,她心裏突然覺得怪怪的。
葉紫荊看著外麵的雨,一時半會估計停不了了,她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想看看外麵的雨夜。
外麵漆黑一片,偶有閃電,將大地照亮,但卻很快黑了下來,緊接著便是一陣陣轟隆隆的雷聲。
樓下的路燈在這大雨中也變得昏暗,模糊不清。
她抱著懷站在窗戶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轉身準備回到床上繼續休息。
可正在這,時天空中又有一道閃電。
借著閃電的光,她好像看到了樓下有一輛車停在那裏,而且車旁邊還站著一個人。
遠遠的看去,那個人穿著白色的西裝,所以在閃電下十分亮眼。
看著遠遠的那道身影,葉紫荊心裏猛然一震。
這道身影如此熟悉,是他………
葉紫荊又借著下一道閃電,緊緊的盯著樓下的人。
她對鍾若城如此熟悉,即便隔著很遠的距離,她也能認出他。
此時男人正仰著頭望著她的方向,可似乎看到葉紫荊發現了他,他立刻轉過身上了車。
葉紫荊立刻將窗簾拉上,轉身拔腿就跑出了房間。
她本來想拿著雨傘出去,可是找來找去也找不著,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就直接冒著雨衝了出去。
葉紫荊到了鍾若城剛才站著的方向,他的車已經不見了。
“鍾若城!”葉紫荊朝著的四周大喊了起來。
“鍾若城是你對不對?!”她跑了很長一段路,四處張望著,焦急不已。
豆大的雨點打在她的身上,濕透了她的衣衫和頭發,一滴滴水珠順著她的臉上流下,伴隨著她淒厲的叫聲:“鍾若城,你出來,我知道是你,你出來!”
臉上混合著淚水和雨水,她站在電閃雷鳴的黑夜下大聲呐喊:“鍾若城,為什麼?你不是要跟葉夢雅要結婚了嗎?什麼還要來這裏?你是來找我的嗎?為什麼?”
這裏是白曉洛的家,鍾若城是不可能來這裏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男人是來這裏找她的,而且現在是半夜,他究竟出於什麼樣的心態才會半夜來這裏?
這個別扭的男人,表麵上要跟別的女人結婚,對她那麼狠,可是現在電閃雷鳴的雨夜又跑到她住的地方樓下看著她,究竟幾個意思?
葉紫荊確定剛才沒有看錯,那個人一定是鍾若城。
“鍾若城,你出來!你這個縮頭烏龜,到底有什麼事你不能說清楚,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躲躲藏藏?你不是要娶別的女人嗎?為什麼還要來這裏?”
葉紫荊在大雨中哭得很傷心,不知是喊的累還是被雨淋的,她直接癱軟在了地上,大哭了起來.
“鍾若城,你真討厭,究竟出了什麼事你非要這樣對我,你是關心我的對不對?一定是關心我……”
上次在夜總會的包廂,雖說鍾若城將她丟在那裏,但是她也沒出任何事。
若是鍾若城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她了,那就憑她喝酒的時候,那麼多男人都盯著她,她一個喝醉昏迷的女人必然會有人對她意圖不軌。
可是她什麼事都沒有,必然是鍾若城在幫她。
上次她去鍾若城家裏,見到他之後,求他放了白曉洛,雖然他一開始沒答應,但是葉夢雅的一句話,鍾若城居然直接就答應放了她。
難道他真的是聽葉夢雅的話就放了白曉洛嗎?又或者,葉夢雅的話隻是給他一個台階下,他本就想放了白曉洛,隻是他想借著葉夢雅的借口,而不是答應她葉紫荊的請求。
更何況,葉夢雅又不認識白曉洛,為何會幫白曉洛求情?
他做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葉紫荊伸手緊緊捂著腦袋,頭痛欲裂。
為什麼?為什麼,她痛哭流涕。
正在這個時候,白曉洛的聲音傳來,她撐著雨傘,跑到了葉紫荊的麵前。
“天哪,你怎麼在這裏?”
她匆匆來到葉紫荊的麵前,為她撐上傘:“你怎麼跑這裏了呀?剛才打雷,我去你房間找你,想跟你一起睡。你不在,結果我從窗戶看到你在樓下,你到底怎麼了?!”
葉紫荊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和雨水,突然破涕而笑:“曉洛!”她一把抓住白曉洛的手。
白曉洛立刻將葉紫荊從地上拉了起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又哭又笑的?大半夜的跑出來淋雨幹什麼?”
白曉洛擔心葉紫荊是不是被鍾若城給傷害到精神失常了,所以才做這種事。
畢竟,失戀對於一些人來說真的很痛苦。
“曉洛……”葉紫荊緊緊抓住白曉洛的手,顫抖地說道:“那個男人,他穿幫了!”
“啊?穿幫,你說的是誰?誰穿幫啊?”
“他被我拆穿了!”
“誰被你拆穿了?”白落落不知道葉紫荊究竟在說什麼。
“鍾若城,鍾若城穿幫了,他露餡了,他被我發現了!”她不知是笑還是哭。
“你發現他什麼?到底怎麼了?”白曉洛很擔心葉紫荊精神失常,因為她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個瘋子一樣,一直不停地自言自語,又哭又笑。
愛情可真是一個害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