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劉副主任,不好意思,我需要糾正你的話,我沒有強出頭,我是在救人,有本事你也強出頭一個看看。”葉紫荊的聲音沒有半分客氣。
自從劉副主任跟劉雨希聯手把她的東西占為己有後,她對這位劉副主任再也沒有了任何尊重。
因為這樣一個人,不值得別人尊重他。
“你看你,這是什麼態度啊?說你一句你頂我十句,像你這樣,以後怎麼在醫學界混?!簡直太不懂事了!”
葉紫荊不屑一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說道:“在醫學界靠的是醫術,不是嘴皮,不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會任由對方欺負。劉副主任,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心態,挑撥離間還是火上澆油,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我什麼都不怕。”
“你……”劉副主任剛要發作,劉雨希立刻上前拉住了他。
“好了,別說了,我們先回家吧,現在已經很晚了。”
劉副主任知道跟葉紫荊這麼吵下去也沒有意思,於是對院長說道:“院長,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的話,咱們明天再商量。”
院長擺擺手:“好,你先回去吧。”
隨後,其他剩下的人呢也都相繼離開。
“葉紫荊,這次就算你跟鍾先生關係匪淺,我也必須要處罰你,否則以後醫院說不定還會被你拖累!”院長說完之後,氣憤地轉身離開。
葉紫荊從做手術的時候起,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刻。
不過她並不介意,就算是處罰也沒有關係。
她的處罰,換來病人可以保住性命,這樣對她而言很值得。
而且她也並沒有因為鍾若城的關係,抱有任何僥幸的態度,她從來沒有想過要靠鍾若城。
………………
葉紫荊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她沒精打采地回到房間,一路上都安安靜靜地。
回到房間之後,葉紫荊洗了個澡,然後躺在床上睡覺。
一切是那樣的平靜,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
翌日。
葉紫荊起床,洗漱完畢來到飯廳。
“鍾先生,早啊!”葉紫荊打完招呼,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座位上,開始吃早餐。
“今天不趕時間嗎?”他鍾若淡淡地問道。
她平時都是火急火燎的,今天倒是慢吞吞的,好像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不趕時間,我以後估計都不趕時間了。”葉紫荊撕了一塊麵包,也不放果醬,就這麼直接吃了起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鍾若城聽出了端倪。
“我被院長停職了,現在大家正在商量該怎麼處置我,估計過幾天就會收到辭退書了。”葉紫荊說著話的時候,異常平靜,情緒沒有絲毫起伏,就像吃飯喝水那麼簡單一樣。
鍾若城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說道:“如果你要被停職勸退的話,現在這幅樣子,這可不像你的風格,你不是很在乎這份工嗎?”
“我是在乎,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著急也沒有辦法啊,隻能說我跟康雅沒有緣分。又或者說,是我太任性了。”葉紫荊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語氣終於有了些許失落的感覺。
“你是不是又在醫院踩紅線,惹怒了院長?”鍾若城一邊切東西,一邊悠悠地問。
“你知道?”葉紫荊看到鍾若城波瀾不驚的樣子,以為他是不是又在暗中派人看著她?所以知道她在醫院發生的事情?
“這麼淺顯的問題,難道我還要猜你是做了好事才被停職的?”這樣的問題,鍾若城根本就不需要派人去查,直接猜猜就有答案了。
“好吧,的確是很好猜。”葉紫荊突然覺得沒有胃口了,放下了手裏的餐具,然後手肘撐在桌麵上,扶著連,一臉落寞。
鍾若城抬起眸子淡淡地略了她一眼,然後沉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是跟領導頂嘴了,還是質疑醫生?”
“貌似比這個嚴重。”
“哦,是嗎?說說看。”
葉紫荊歎了一口氣,“病人病危,繼續手術,可是沒有家屬簽字,醫院不能給她動手術,所以……”
接下來,不用葉紫荊說,鍾若城已經猜到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打斷了她的話說道:“所以你就擅自做主,親自給那位病危的病人動了手術?”
葉紫荊點點頭:“不愧是鍾先生,真聰明!”
他似乎沒有聽到她的恭維,直接問道:“手術肯定已經成功了吧?”
許早安一驚,“你怎麼知道成功了?”
她沒精打采的樣子,如果是別人,應該猜測手術失敗,而鍾若城居然猜到是手術成功了。
“如果手術失敗,院長已經打電話給我了,到時候我就要給你收拾爛攤子了。”他說的漫不經心,可是卻充滿了深深的鄙夷。
葉紫荊:“……”
過了一會,她說道:“我知道這件事情我是很衝動,沒有考慮周全,可我要是不做那場手術的話,病人肯定會凶多吉少,我等不來家屬的簽名了,人命關天!”
鍾若城並沒有再接話,而是自顧自地吃早餐。
葉紫荊見他不說話,過了片刻之後,她又問道:“鍾先生,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想聽到鍾若城比較權威的答案。
鍾若城放下手裏的刀叉,喝了一口果汁,淡淡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對錯,每個人站的立場都不同。就像當年德國和蘇-聯打-仗,誰是正義誰是邪惡?沒有正義與邪惡,隻有立場。”
葉紫荊撇撇嘴:“鍾先生,你說話永遠都那麼有哲理,我是個粗人,聽不懂!”
“你做出這樣的事情,在我看來很正常。”他又補了一句。
“你說誰什麼?正常?真的嗎?”葉紫荊的眼裏突然劃過一絲驚喜。
“符合你救世主的風格,難道不正常嗎?”他嘴角閃過一抹冷嘲的笑意。
葉紫荊滿頭黑線,“拜托,我哪裏是救世主了,我隻是做我應該做的,我是醫生,救治病人是我的職責,我相信要是左主任當時在的話,肯定就輪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