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心裏狐疑,這野性不羈的性子,哪裏像是那個謙謙有禮的傲天?分明就是她家那個玩世不羈的大師哥才對?
想到無極,不知怎麼的,玉崖心裏又生出莫名的歡喜。
隻是這樣的歡喜很快被憂愁重填,她要嫁的人是傲天啊?
新郎將新娘抱上花轎後,拜別了嶽父嶽母,便騎著白馬,花轎套在馬車上,無極剛持鞭策馬,馬兒立刻飛出了一對翅膀,朝離恨天飛去。
洞房花燭夜。
無極卻蹲在洞房門外,時不時站起來搓搓手。一臉無措茫然。
玉崖若是知道新郎換了人,以她的性格,會不會大吵大鬧?
“相公!”屋內,傳來玉崖等久了明顯不耐煩的聲音。
無極趕緊起身進去。
玉崖其實此刻也十分的緊張,初作人婦,對傲天了解甚少。也不知他懂不懂疼人,會不會人麵獸心?
此刻玉崖想若是嫁給無極師哥,就不會有這些擔憂了。
愈想愈惶恐,玉崖情急之下,幹脆掀了蓋頭。
麵前的無極,俊美如鑄。怔怔的望著她。
玉崖驚得跳起來,“師哥,怎麼是你?”
無極訕訕的摸了摸鼻尖,然後尷尬的笑道,“幸得有我,不然你就成為了棄婦。”
玉崖怒不可遏,“什麼,傲天悔婚了?他竟敢悔婚?我找他討個說法去。”
玉崖氣急敗壞的摘了鳳冠霞帔,無極趕緊上前阻止,“玉崖,你冷靜點。”
“我沒法冷靜,我玉崖受不了這口怨氣。”
無極不知所措,最後也開始使潑起來,“好啦,傲天沒有悔婚。是我,我喜歡你,所以我搶婚的,我把你從傲天手裏給搶過來了?”
玉崖望著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無極,噗嗤笑出聲來。
“你打得過他嗎?”玉崖揶揄道。
無極瞪著二筒似得眼睛,“我打不過他?”
玉崖端起案上的一碟花生米,坐在無極對麵的椅子上,興致勃勃的看著無極生氣的樣子。
無極道,“誰說我打不過他的?改日我們把傲天叫過來鬥鬥法,你就知道你家相公的厲害了。”
瞥到玉崖一張天真爛漫,完全沒有因為他搶婚而影響心情的玉崖,無極心裏生出一抹竊喜。
玉崖一邊將花生米高難度的拋進嘴裏,一邊毫不留情的打擊自己的新婚相公,“大師哥,是你說的,當日你與傲天同是佛主下的弟子,可是你資質愚鈍,連進神殿的資格都沒有。可是傲天卻成為了九州神殿的神佛。你跟他打,不被他打的落花流水才怪。”
無極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日我雖不及他,不代表我現在……以後打不贏他。”
此時的無極,已經不是原來的無極。
傲天恢複了他兩世的記憶,他便是離恨天的第一尊者無極。
這些年,他勤修苦練,悟出了一套新的禪宗。這讓他的修行,開啟了另外的門道,達到突飛猛進的功效。
當日勤修苦練不過是嫉妒傲天搶了他心愛女人,還有對於情敵的兒子,玄冥時刻碾壓自己的智商,讓他無極很是挫敗。於是發憤圖強,才創立新的禪宗。
如今時過境遷,玉崖成了他的女人。玄冥即將成為他的兒子。對於傲天,他感激不盡啊。
說什麼要跟傲天決鬥,不過是過過嘴癮。
無極瞥了眼玉崖,最後索性耍起賴皮來。
走到床邊,將自己躺成一個大大的人字形。然後拿出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氣魄對玉崖道,“玉崖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準新郎就是我,你大師哥。你看著辦吧。”
玉崖望著無極死乞白賴的模樣,從椅子上跳下來,大搖大擺的走到喜床旁,“大師哥,。我以後就留在離恨天陪你了。”
無極欣喜若狂,“當真?”
玉崖拍拍胸脯,“當真。”
無極立刻挺屍般躺在床上,一副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氣勢,“來吧。”
然後,玉崖化身為狼,撲了上去。
啊……
一陣呐喊,響徹雲霄。
十裏桃林,瞬間開花。芳菲滿園,春色撩人。
翌日,玉崖躺在床上,百媚千嬌的臉頰,浮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無極去打水來給玉崖洗臉,臉色很灰,“娘子,你們人界不是流行什麼三從四德,夫為妻綱嗎?怎麼到你這兒,為夫全沒發現呢?”
玉崖哈哈大笑,“相公,這是離恨天啊?這又不是人界。你若對玉崖不好,玉崖立刻離家出走。我讓你一個人守著離恨天,孤獨終老。”
無極嚇出一身冷汗,“別啊。玉崖,為夫以後天天給你打水洗臉,為夫心甘情願的。以後為夫白天給你做牛做馬,晚上負責給你暖床。”
提到暖床,玉崖鼻子裏發出冷哼一聲,“
無極怯怯道,“
如果這點痛都讓玉崖大為光火的話,那以後生孩子的時候有的她疼了?
玉崖瞪大眼,
無極點頭
玉崖的臉如六月的天,說變就變,“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說,你是不是愛過其他女人?”
無極誠惶誠恐,“沒有,絕對沒有。”
玉崖提起鞋子便要收拾無極,無極丟了盆便如喪家犬一樣逃了出去。
堂堂劍林尊者,被個小嬌娘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遭到劍林裏的寶劍們的群嘲。“你連自己的娘子都管教不好,你有什麼能耐管好我們?”
無極便決定重振夫綱。
無極在劍林裏東躲西藏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信心滿滿,意氣風發的回去時。就看到玉崖趴在一顆桃花樹旁吐的稀裏嘩啦。
無極見狀,男人的所有尊嚴全部蕩然無存,心疼至極的跑上去,關懷備至的問,“娘子,你怎麼啦?”
玉崖看到無極,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投進他的懷裏。哭的梨花帶雨,“你這個混蛋,你跑出去這麼久,也不管我。這裏的飲食玉崖也不習慣,如今吃壞了肚子,成天軟綿綿的,我這是不是要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