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講到這裏,聲音低落了下去。“下個月我父皇要為我們所有未出閣的公主準備一場才華比試,若是誰輸了,就要被嫁到塞外,與一個糟老頭子結婚。我這噴嚏連連的,如何參與比試?”
又將希望的眼神投到素暖身上,“你若是能治好的鼻病,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素暖捏著嗓子道,“七公主,你的鼻病雖然是頑疾,但是若是通過一個月的治療,完全可以控製你的病情,讓你的噴嚏驟然減少。屆時,一定不會妨礙你參加比試。”
“一個月?當真可以嗎?”
素暖正色道,“是。但是這個月,你必須聽從我的安排。”
“大夫你說?”
“我會給你開幾副中藥,你回宮以後,照我說的方法熬製。藥渣未冷卻時,可以用熱煙熏鼻子。此乃方法一。”
七公主臉色黯然,這方法和禦醫們的大同小異,隻怕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空歡喜一場。
“那麼第二種方法是什麼?”七公主不死心的問。
輕舞立刻從屏風後麵的長案上拿了一根艾條遞給素暖,素暖笑道,“我需要教你艾灸之法。回去以後,記得每天艾灸你的大小迎香穴,鼻梁,湧泉,神闕,合穀,曲池,風府等穴位。具體的穴位我會教你認識。不過此法需要你長久堅持。”
“我一定能堅持下去的。阿嚏……”七公主急急道。
從小到大,她受了許多白眼,委屈,身為公主,連下人也敢隨意給她使眼色,皆因這個鼻病。
素暖絲毫不懷疑她的堅持的毅力。
“第三種方法,就是泡腳。每天用艾葉,生薑泡腳,你體內寒濕太重。此法可助你排除寒氣。”
七公主愈聽愈覺得新鮮,對自己的鼻病忽然有了信心。
“還有嗎?”她問。
素暖想了想,道,“取嚏法,可試試。”
“取嚏法?”
素暖用一張小紙條,裹成長條形,然後伸進七公主的鼻子內。
七公主瞬間爆發一連竄噴嚏……“你這方法不行?”她打著噴嚏,連眼淚花花都出來了。
素暖望著她,隻笑不語。
七公主打完噴嚏,說完這句話,竟然發現自己瞬間就不打噴嚏了。而且好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有打噴嚏了。頓時驚喜連連,對素暖佩服得五體投地。
“神醫果然醫術高超。”興高采烈的取了藥包,輕舞將素暖提前繪製的穴位圖交給七公主,囑咐道,“七日後回訪。”
“是。”七公主從袖裏取出一個囊袋,將所有的金子珠寶倒在桌子上,十分羞澀的對素暖道,“大夫,這是診金。這次少了點,若是有效,下次我一定帶豐厚的診金過來。”
素暖示意輕舞收下。
七公主走後,素暖將一半診金交給輕舞,道,“把這個交給老鴇,順便讓她過來一趟,就說我有事找她。”
輕舞笑著出去了。
不一會,老鴇笑容可掬的進來了。一見到素暖就揚起手絹兒,興高采烈道,“姑娘,今兒生意這麼好?老娘真是沒看走眼,姑娘果然醫術精湛。”
素暖知道這人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主。也不會聽進心裏。隻是想著自己心裏的疑惑,隨口一問,“李姨,這個群芳姑娘可是誰包下來的?”
這一聲李姨,叫到老鴇淚眼連連。做她們這一行的,日子久了,尊嚴沒了,姓也丟了。
“哎喲,我的姑娘哎,你這張嘴哦真是愛死個人。就衝你這聲李姨,今兒我就對你實話說了吧。”
素暖端起茶杯,暖著手,不時押一口熱茶。
“這個群芳姑娘啊,氣性太高,一般的男人,她都看不上眼。前些日子璃王出了天價包下她,可是璃王來了後從來就是聽曲看戲,從來沒有和她上過床。倒是今兒來的錦王,兩個人似乎相見甚歡,此刻正滾床單呢?說起來,這群芳姑娘還是完璧之身,錦王娶了傻妃天下盡知。興許這群芳姑娘願意委身錦王,雖然名為側妃,實際上和嫡妃沒差。”
“啊……”
剛說著,隔壁就傳來女人銷魂的呻吟聲。
素暖皺眉,本來對於錦王招蜂惹蝶毫無性質,如今聽了老鴇一番話,頓覺這事與自己還是有切身利益關係。
倘若錦王娶了側妃,那她豈不是要開啟苦逼的宮心計?
既然他等不及她休他,那麼何不反過來讓他休她?
今日可是天賜良機。
她記得古代女人若是犯了妒忌,可是會被休的。
老鴇扭著肥碩的腰肢走了後,素暖立即卸了喬裝的打扮,恢複本來的麵容。
“輕舞,跟我走,咱們抓奸去。”
輕舞尚且在懵逼狀態中,卻見錦王妃已經氣勢如虹的走了出去。
王妃開竅了,輕舞頓時眉飛色舞。趕緊跟了上去,她不能讓主子吃虧。
素暖雙手叉腰,一腳踹開隔壁大門。
輕舞故意高聲的喊道,“錦王妃,你別生氣啊,錦王不在這裏,快跟我回去!”
室內,一片旖旎。
男人的錦衣玉帶,橫陳地上。
女人的紗衣,鋪在錦袍上麵。
素暖瞄了一眼,恨得咬牙切齒。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禽獸不如。一看這衣服,便知是錦王先脫的,分明就是他先勾搭人家群芳。
看到氣勢洶洶的錦王妃,錦王和群芳凝滯空中。錦王穿著雪白的褻衣,興致盎然的瞪著錦王妃。
群芳穿著火紅的肚兜,一臉挑釁的望著素暖。一隻手指,銷魂蕩魄的勾起錦王的下巴,嬌滴滴道,“莫非,她就是殿下的傻妃?”
素暖瞬間暴走……衝上去撕扯群芳,“你這個狐狸精,竟敢勾搭我的男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錦王眉毛抽了抽……這是正常人幹的事嗎?
群芳暗施寸勁,素暖的手腕仿佛被電擊了一般,瞬間疼得麻木。
群芳趁機在她背上起勁的掐了一把,疼得素暖眼淚花花的。
素暖暗驚,這女人的點穴功夫好生厲害。
群芳卻一臉委屈,梨花帶雨的像錦王哭訴,“殿下,錦王妃弄疼奴婢了。”
錦王望著素暖粗暴的模樣,精致如雕刻的五官糾結到一起了。
悍婦?妒婦?
素暖卻憋屈不已,尼瑪疼得是她,吃虧的是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