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又把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本王認為，有無極無缺就夠了。”
蘇墨晚這下反應過來了，這話他很久之前說過，那時候她覺得是生無極無缺的時候狀況有點慘烈，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
這都過了兩年了，那點陰影竟然還沒散？
說不感動是假的。
蘇墨晚往他下巴上摸了一把，笑問：“那你先前還和上官小七他們說快了，更之前的時候也說過幾次想要妹妹，合著都是隨口說說而已？”
慕容景道：“不算是。”
蘇墨晚看著他。
隻聽他補充道：“有些時候是真的想要，更多的時候，又不想要了。”
“哦？”
蘇墨晚挑眉笑，“聽起來你這思想鬥爭還挺激烈。”
不管激不激烈，鬥爭應該是暫時告一段落了，所以他才和她說這番話。
蘇墨晚不可能說“沒事，下次生孩子的時候肯定不那麼嚇人了”，隻能淡笑說：“我倒是想要小棉襖，不過這種事想也沒用，順其自然吧。”
慕容景眸光動了動，想說話，最後忍住了什麼也沒說。
過了年過來，秦王府裏更熱鬧了，不僅大公主會常帶女兒過年玩，連宮裏的太子妃都會時不時帶慕容羽莊出來。
樓因差不多會走路了，已經能讓人隻虛虛扶著搖搖晃晃走一段。
小姑娘這幾天特別心急，哥哥和兩個小表兄到處跑，還有別的小姑娘高興地跟著他們跑，這讓樓因小姑娘覺得自己被哥哥拋棄了，特別特別不高興。
於是隻能努力跟在後麵，有時候被甩遠了，小姑娘會急得張嘴大哭。
後來發現隻要一哭哥哥們就會圍過來，樓因機靈地記住了，時不時就會使用。
等待到正月十五的時候，樓因已經可以穩穩地獨立行走了，進步神速。
不過也到了離開的時候。
蘇墨白要帶著媳婦和孩子回一趟琉夏。
樓羽和兩個小表弟玩熟了，有點舍不得走，蘇墨晚笑問要不然羽兒就留在姑姑家玩？樓羽搖頭，乖乖站到了爹爹邊上。
樓因大概是上了馬車才知道要離開了，在爹爹懷裏哇地哭了出來，立馬掉金豆子，小手使勁兒往送行的無極無缺哥倆那兒伸。
蘇墨白哄了不起任何作用，有點兒尷尬。
一同在府門外送行的上官清其嘖了聲，“這長大了可不得了，不妙啊。”
馬車漸漸走遠，蘇墨白幹脆揚手把簾子放下來，阻隔了女兒的視線，也阻隔了自己的尷尬。
上官清其拍了拍手，大聲道：“這下子終於能清靜一段時日了，府裏孩子太多，鬧得頭疼。”
七公主不讚同地白他，“孩子多才熱鬧呢。”
上官清其不敢反駁，隻能一笑。
蘇墨晚看向他：“你不是也快要走了？”
上官清其點頭，“再過半個月，二月初上路。”
這事兒是意料之中，早就能預見的。上官清其是一國攝政王，很多事都要他來處理，不可能在外逍遙一年之久。
得把七公主單獨放這邊幾個月，他趕回硯雪處理一段時日的朝事，然後再在七公主生之前趕過來。
蘇墨晚問他：“那你什麼時候再過來？”
七公主大約是八月時候生。
上官清其道：“可能得六月，最遲七月。”
七公主心裏當然是舍不得他離開的，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像以前一樣任性撒嬌了。
“政事要緊，你來不來都一樣，又不是你不來我就生不了了……”
上官清其攬了她，笑道：“當然不一樣，我得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出世，看看他到底是長得像你還是更像我。”
“……像你怎樣？像我又怎樣！”七公主羞紅了臉，佯怒。
蘇墨晚則一臉非禮勿視，扯了慕容景道：“走吧，人家秀恩愛，咱們回家。”
“……”
七公臉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