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小男孩非常生氣,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掙脫,卻睜不開夜輕舞。
他急得紅了眼眶,生氣地張開嘴咬夜輕舞的雙手。
他完全下了死力,咬得夜輕舞疼痛不已,雪白的手腕冒出血來。
眼看著他就要咬掉她的肉了,她疼得皺眉,無奈之際隻好鬆開了他。
他得到了自由猶如一隻小猴子一樣,快速竄了出去。
“你站住。”夜輕舞猛地站起來,來不及治手腕中的傷,忙是要去追他。
楚雲寒突然驚醒過來,一臉詫異地看著她。
“輕舞,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夜輕舞朝他搖頭。
“雲寒,不,我沒做噩夢,方才有個小孩闖進了我們的軍帳之中,他看著我,似乎認識我,又似乎……”
楚雲寒忙是起身,俊美的麵容裏滿是困惑之色。
“怎麼會小孩闖進軍營來。”
夜輕舞忙是披上大氅,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朝楚雲寒認真地說道:“我覺得我們必須找到他,這麼冷的天,他才穿秋衫。”
楚雲寒拉住她,溫和地安慰她。
“不,你別急,本王讓人一起找。”
夜輕舞不知為何心特別的慌,她總覺得那個孩子認識她,而且她也覺得他有幾分麵熟。
她捂著胸口,朝身旁俊美的楚雲寒問道:“最近有鬧災荒嗎?”
楚雲寒拍了拍她的肩膀。
“輕舞,我們夏國暫時沒有發生災荒之事,剛收複的城池目前還未收到任何災荒的消息。”
“那奇怪了。”夜輕舞起身,緩緩軍帳之外走。
天空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猶如落英紛飛的花片,一片一片的。
夜輕舞站在雪地裏,跟著那混亂的腳步走過去。
楚雲寒見她不願回軍帳,隨後跟在她身邊。
夜輕舞猛地回頭看著擔憂她的楚雲寒說道:“我們跟過去看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還是個孩子,我們別嚇到他。”
楚雲寒點頭答應。
兩人一前一後地跟著深深淺淺的腳步走過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們進入了林子裏,白雪覆蓋在地麵上,折射出淺淺的光芒,他們才看得清路,不至於下瞎燈摸黑的。
下雪天天寒地凍的,林子裏沉睡的動物聽到聲息,紛紛起來。
夜輕舞看著那黑暗的林子,內心雖然有點怕,但為了弄清楚真相,她還是壯著膽子往裏走。
越往林子深處走,四周的氣氛越發凝重,靜得可以聽到他們腳踩在雪地裏咯吱咯吱聲。
穿過林子,夜輕舞來到一塊廣闊之地,放眼望去一片白雪茫茫,並沒什麼特別的東西。
眼見那腳印要被雪覆蓋住了,她趕緊往前走,隻見大雪下麵有一個巨大的石頭,她忍著寒意去掃掉上麵的雪,一塊巨大的墓碑赫然展露在她麵前,她驚得連連後退。
楚雲寒似乎也看到了,忙是上前抱住她。
“輕舞,我們走吧。”
周圍的氣氛有些詭異,陰森森的。
夜輕舞是大夫,她不相信鬼神之說,朝楚雲寒搖頭。
“我們都來了,一定要查清楚真相。”
楚雲寒隻好依她。
夜輕舞從空間裏拿出手電筒,一道刺眼的光芒照亮四周,格外耀眼。
夜輕舞拿手電筒照過去,一個巨大的墓地赫然闖入眼簾,而墓地後麵是一排排參天大樹。
那腳印順著大樹過去了。
夜輕舞回轉頭看向楚雲寒。
“走,我們過去看看。”
這回楚雲寒沒讓她在前麵,而是將她護在身後。
兩人到了大樹前,仔細研究,隻見一顆大樹上麵有一個小小的洞,像是一個小鳥窩。
但是夜輕舞沒這麼容易被迷惑,她沿著排排大樹走了一圈,一麵走一麵敲,終於發現一顆樹是空心的。
“雲寒,這個顆樹是空的。”夜輕舞跟楚雲寒說明情況。
楚雲寒運用內力,一拳拍了過去,“砰”的一聲大樹應聲而碎。
那顆大樹四分五裂了,一個大大樹洞展露在她們眼前。
夜輕舞忙是跑到樹洞前,往裏看,黑乎乎的,一股發黴的味道撲麵而來。
“我下去看看。”
楚雲寒忙是拉住她。
“我們一起下去。”
“嗯。”
楚雲寒抱著她,跳下了樹洞。
“呼呼……”
夜輕舞耳邊是呼呼的風,有點恐高的她心都懸了起來,好似是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蕩著。
沒一會兒,她們便落地了,闖入眼簾的是一條青磚堆砌而成的道路,看上去像通往墓地的路。
墓地?
夜輕舞猛地想到了什麼,也沒得及給楚雲寒解釋,便急匆匆地跑進去。
“輕舞。”楚雲寒匆忙追上去。
兩人抹黑跑了一會,前麵亮著微弱的光,夜輕舞不由止住腳步,與楚雲寒躡手躡腳地走過去。
遠遠地聽到一個困惑的聲音。
“娘,孩兒方才看了一位姑娘與您長得有幾分相似,孩子真的好好奇,不由多看了她幾眼,被她發現了,她們好像很快就會追上來了。”
被對方喊娘的人,發出驚恐聲。
“誰,誰要追上來了,是那個壞女人追來了嗎?”
“娘,你說什麼,誰是壞女人。”男孩不解地問她。
女人似乎很激動,聲音嘶啞。
“你快跑,千萬別讓壞女人知道你的存在,不然她會來取我們的性命,她不會放過你的。”
“娘,你天天說壞女人,那個壞女人是誰?”
夜輕舞逐步靠近她們,對她們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隱約間還聽到了鐵鏈的響聲。
“娘,孩兒已經長大,誰要欺負你,孩兒保護你,你別怕!”
“不。”女人有些癲狂,“壞女人就是惡魔,你快跑,快跑。”
夜輕舞兩人轉過拐角,目光看到微光下的兩人,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被鐵鏈鎖在了牆壁上,神情麻木,目光渙散無神。
而小男孩一麵給她喂外麵撿來的食物,一麵小心地安慰她。
“娘,隻要壞女人敢來,孩兒一定讓她有來無回。”
“不,壞女人,壞女人。”女人似乎想到什麼事情,很害怕,激動地大喊起來。
克製不住情緒的她狠狠朝男孩手指咬了過去。
男孩麵不改色,似乎不覺得疼,隻是難過地看著自己的娘親,可以說這樣的事情他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才一點也不抗拒,任由女人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