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舞搖頭。
“我也不知道是誰,但下毒之人一定是今夜晚膳中的人。”
楚雲寒俊美的臉森然下來,緊緊握住她嬌柔的手,“你放心,本王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唔……”夜輕舞又疼了起來,連銀針止痛都沒用。
“快傳太醫。”楚雲寒朝外麵的翠兒等人喊出聲來。
夜輕舞趁楚雲寒到外間去,她拿出采血器,取了血拿到空間裏化驗,她這毒中得太奇怪了。
夜輕舞疼地不想動,楚雲寒吩咐了翠兒去請太醫,便折返臥房陪她。
大約半盞茶的時間,王太醫來了,夜輕舞空間裏的化驗也出了結果,與她猜想的差不多,果然是北漢國的奇毒。
蝕心草。
因為要給楚雲寒解毒,夜輕舞這段時間查閱了這個時代的各種奇毒,了解過蝕心草。
此草生長於落日崖底。
此毒草平時無害,隻有加入人血才會產生毒性。在十天內與施毒者歡愉,將毒素排出體外。此法可完全解毒,無後遺症。
這是北漢雜記裏記載的,相信研發毒物的人估計也隻知道此種解法。
夜輕舞思忖間,楚雲寒引著王太醫進來。
夜輕舞抬眸看向俊美滿是焦慮的楚雲寒,有氣無力地說道:“雲寒,我已經知道我中什麼毒了,多緩兩天,我應該就可以找到解法。”
王太醫看到夜輕舞疼得滿頭都在冒汗,整個人虛弱到呼吸不暢,不禁開口道:“王妃娘娘,您這毒得立即解,不然您估計熬不住。”
夜輕舞嬌柔地身軀微微顫了顫,她何曾不知道要立即解毒呢!
可是……
楚雲寒俊臉黑沉下來,看著王太醫,“你有解毒之法?”
王太醫匍匐在地,顫聲說道:“下官還未碰過這樣的毒。”
“雲寒,別為難王太醫了,這是蝕心草,王太醫估計解不了。”
“蝕心草?”楚雲寒瞬間明白過來,俊眸的雙眸泛起寒意,“綺公主?”
王太醫戰戰兢兢地說道:“蝕心草,這毒十天內不解,王妃娘娘,估計……”
後麵的話,他還沒說,楚雲寒俊臉湧起狂風暴雨,透著攝人的氣勢,他隻能乖乖閉嘴。
夜輕舞渾身很疼,她不想外人看到自己的狼狽,她微微朝王太醫擺手。
“王太醫你先出去吧。”
她艱難地擠出話來。
王太醫如蒙大赦,立即躬身退了出去。
夜輕舞渾身骨頭像是要炸裂開來了,劇烈得疼痛,讓她無所適從,淚如雨下。
看到這樣的夜輕舞,楚雲寒心疼不已,直挺的身軀隱隱發顫,有人敢對他的妻子下毒,他雙手緊緊攥在了一起,燭火下雙手青筋暴起。
“輕舞,你不會有事,你等等,本王去去就來。”
夜輕舞疼得暈暈沉沉的,隱隱約約地聽到楚雲寒急促離去的腳步聲。
燈火瑩亮的皇宮,綺公主住得風青閣一片哀嚎聲。
“公主殿下您息怒。”江愷汶帶著眾人跪在她跟前請罪。
“賤人!賤人!”綺公主坐在軟榻裏,聲嘶竭力地叫罵著,“本宮與那個賤人沒完。”
今晚的事情簡直讓她丟人丟到家了,她滿腔的怒火,殺人的心都有,她的眼睛用了藥,視線已經恢複了一點,不過依舊很疼。
她從軟榻上起來,翩然到銅鏡前看自己的麵容。
銅鏡裏的女人滿臉通紅,臉頰兩邊五個手指那樣的明顯,原本明眸善睞的雙眸已經成了無神的眯眯眼,配在她的了臉上,襯得她格外醜陋。
綺公主氣得雙手一掃,將麵前的銅鏡掃到了地麵上。
“嘭!”
銅鏡碎了,碎片四處飛濺。
“這個賤人害得本宮如此慘。”綺公主雙手狠狠握緊拳頭,麵目猙獰可怖,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本宮要她不得好死。”
“啊啊啊!”她發出瘋狂地尖叫聲。
綺公主一向是驕傲的,從來沒受過挫,而今在夜輕舞手中吃了癟,怒火中燒,心裏越發恨夜輕舞了,巴不得立即就可以殺了她。
江凱汶見綺公主失控,不禁小聲提醒道:“公主殿下,這是在大夏國的皇宮,您得克製克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綺公主滿臉地恨意。
“你讓本宮怎麼克製,本宮如何能咽下這口惡心。”
她正發狂,外頭來人報楚雲寒來了。
綺公主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忙是出宮殿去迎接楚雲寒。
夜光下一襲白色蟒袍的楚雲寒衣袂飄飄,玉樹臨風,猶如從天而降的謫仙,清貴無雙,傾城絕豔。
綺公主在心裏默默地發誓,這個美好的男子,她一定要得到手。
“雲寒。”綺公主委屈地迎了上去,輕輕曲腿行禮,“你聽說了今晚的事,是特意進宮來看我的嗎?”
她滿心歡喜,一臉期待地看著麵前俊美的男人。
“雲寒,你的那個妻子真是太潑辣了,如此欺負我,我從來沒見過她那樣過分的人。”
她淚雨漣漣的,一副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楚雲寒優雅地站在月光下,負手而立,一雙俊眸冷冷注視著麵前故作可憐的女兒,薄唇微挑,露出一抹譏諷笑意。
“是本王愛妃刁蠻任性,還是你意有所圖?”
綺公主大震,滿臉驚恐地看著他,“雲寒,你說什麼?”
“別裝蒜。”楚雲寒拂袖走動著,“蝕心草,你熟悉吧?”
綺公主滿臉不解地說道:“雲寒,你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聽不懂?”楚雲寒俊臉鍍著薄霜,一雙俊眸陰冷地看著裝糊塗的綺公主,冷笑道:“蝕心草可是你們北漢的奇毒,你沒聽過嗎?”
“雲寒,我知道蝕心草,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綺公主滿臉委屈地哭了起來,“你可別信旁人胡言亂語,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
楚雲寒渾身散著寒氣,綺公主感受到他撲麵而來的寒意,心口顫抖著,表麵卻依舊鎮定自若的樣子。
“你說此毒怎麼解?”
綺公主麵上一臉震驚,錯愕的模樣,可內心卻狂喜,沒想到得手了,還以為夜清紅那個女人無法得手呢!她努力克製自己興奮的情緒。
“怎麼了,誰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