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持鋒利的刀,一把將蛇頭砍了下來,鮮紅的血液四濺,夜清紅嚇得直捂臉。
景王看著地麵害怕的美人,眼眸微彎,露出一抹癡迷的笑。
“這麼美的兒人若是香消玉殞了,那多可憐。”
夜清紅抬眸,隻見一襲素衣的景王手中拿著寶劍,一雙晶亮的眼眸直直瞅著她,她本就蒼白的臉,越發難看了。
她吃力地緩緩地起身,跟景王拉開一段距離,虛弱地道:“景王殿下。”
夜光下的景王一雙眼眸直勾勾地看著嬌美的夜清紅,不禁深深感歎起來。
“夜二小姐如此嬌美可人,皇叔怎麼就不知憐香惜玉呢!像夜二小姐這樣的女人,就該得到男人的嗬護。”
“景王過譽了。”
夜清紅嬌羞的垂眸,她心中對夜輕舞的恨意越發濃了,明明她比夜輕舞好看,卻得不到齊王的寵愛,這不公平。
她想著雙眸微亮,仿若看到希望,她可以靠著景王離開這個鬼地方。
她紅唇微勾,嬌柔柔地朝他露出一抹迷人笑靨。
“景王殿下。”
景王雙眸閃閃發亮,癡迷地看著麵前嬌滴滴的人兒。
“美人。”
*
沒多久,新的主持選出來了,叫妙春,誦經維持幾天,妙春剛接手龍安寺的事情,諸事繁忙,所以從下午開始誦經。
太後為了方便大家的行動,給每個人發了兩身簡單的衣袍。
是青一色的灰色袍子。
經過妙語的事情,碧綠還處於恐懼之中,整日惶惶不安,心有餘悸的。
夜輕舞給她吃了安神鎮定的藥,她一直處於昏睡。
這一次祈福來了太多人,龍安寺禪房有限,她們將就著主仆住一間。
簡單的禪房兩張床,幾張小凳子,一張八仙桌,還有一個簡單衣櫃,屏風。
這樣的地方太危險了,為了不讓人再陷害她,夜輕舞守在禪房一下不得離開,而太後分發的衣物就有她的姐妹代勞送來。
晌午時分夜輕舞正犯困呢,便聽到禪房外傳來鶯鶯燕燕的笑聲。
“姐姐。”
夜輕舞困意全消,微微抬眸,看向門口。
夜清嬌,夜清嫿等姐妹帶著婢女緩緩而來,細碎的陽光照耀在她們身上,襯得她們每個人神采飛揚,容光煥發。
她們身後的婢女手中端著置放衣物的托盤。
夜清嬌等人都要了婚嫁的年齡,還沒指婚,來龍安寺就是想在太後麵前露露臉,將來好讓太後給許配好人家。
而夜輕舞這樣累,她們自然在太後麵前攬下送衣服這些小事,在太後麵前露了臉,又可以討好皇後,兩全其美。
安靜的禪房瞬間熱鬧起來,笑意盈盈的,氣氛好不溫馨。
“姐姐。”夜清嬌笑容滿麵地走進來,手中的手帕掩麵,一副嬌俏可人的模樣,“妹妹們來看您了,順帶給您將太後分發的衣物送過來。”
夜清嬌眼眸含笑,心裏卻另有算計,現在齊王府就姐姐一個女人,如果她能嫁入齊王府當側妃那該多好。
所以今日她一定要讓夜輕舞出醜,那太後見了必定對夜輕舞不滿,肯定會想替齊王選過一位端莊的女人。
夜輕舞麵無表情,淡淡地道:“坐吧。”
夜清嬌巧笑連連,“姐姐,我們就不坐了,您這一天一夜的都沒怎麼休息,我們來看看姐姐就知足了。”
夜清柔看著禪床上臉色發白,沉睡的碧綠。
“這丫鬟恐怕是嚇壞了吧,估計要好些日子才能緩過來,姐姐,您身邊沒個照料怎麼行呢,妹妹過來服伺您吧。”
夜輕舞對夜家的姐妹一向無好感,她根本不願意與她們多來往。
她看了看夜清嬌等人一眼。
“不用了,我可以照顧好自己。”
語氣冷淡。
夜清嬌幾人也看出來了她的疏離之意,隨意寒暄了幾句,她們紛紛告辭了。
她們幾人走了,夜輕舞也得到了清靜,她小寐一會便要去佛堂誦經,這到了佛堂可要跪整整一個下午,可累了。
等她醒來,碧綠已經起來了,給她將灰袍放在床前。
見夜輕舞醒了,碧綠趕忙上前問她,“王妃,時辰馬上就要到了,您得抓緊換衣物。”
夜輕舞看了看禪床上的衣裳,美目微暗,淡淡道:“等下。”
說著她用意念拿出消毒水給灰袍灑消毒水。
碧綠微微皺眉,困惑地說道:“王妃,您這是?”
夜輕舞裏外三層都灑了消毒水,才願意穿上,她一麵穿,一麵解釋道:“這衣裳上有風信子花粉,這風信子花粉容易致敏,讓人渾身瘙癢疼痛難忍。”
她冷笑著。
“若是我穿上,那我就完蛋了,這些人心思真深。”
碧綠突然明白過來。
“王妃,您若是過敏了,那下午佛堂誦經,您豈不是無法忍受瘙癢,要克製不住的撓癢,而這次祈福太後,皇後都特別的重視,中途任何人都不敢離開。”
她忙是捂嘴。
“王妃若是過敏的話,要麼體態有失,要麼中途離開,不管您做什麼選擇,都將被眾人指指點點,輕則被太後申飭,重則不是禁閉就是挨罰。”
“王妃,您的這些姐妹太惡毒了,竟是這樣害您。”
夜輕舞已經換好了灰袍子,俏麗的麵容透著淡淡笑意。
“她們想害我,還太嫩了。”
碧綠連連拍胸,一臉後怕地看著她。
“幸好王妃您看出端倪,不過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夜輕舞臉色平靜,美目看向另一件灰袍,“看到嘛!兩件灰袍的區別,我身上這件沒有風信子花粉顏色很暗淡,不夠鮮豔。”
碧綠恍然大悟。
“而那件有風信子花粉的袍子很亮,特別光鮮,甚至看上去有些閃閃發亮。”
“嗯,這就是風信子花粉泛出的光澤,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還以為正常的。”夜輕舞美目淺淺一眯,“但是我卻能看出來,因為我是大夫懂所有的植物,藥效,還有植物染色。”
碧綠一臉崇拜地看著夜輕舞,心裏在想,幸好她投靠了王妃,不然王妃這樣厲害,她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一臉期待地看著夜輕舞。
“那王妃我們現在怎麼辦,揭穿她們?”
夜輕舞搖頭。
“不,揭穿她們多沒意思,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們嚐嚐過敏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