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他的質問,夜輕舞心口一顫,知道自己露餡了,原主讀書不多,略微識字而已。而她如今卻出口成章,還念了清代才子的詩句。
要知道夏國這個朝代,沒經曆過唐宋詩詞的洗禮,在魏晉之後便是這個四分五裂的局勢,夏國文化還算豐富,而且皇家也一直注重皇室成員的學識。
所以,很明顯楚雲寒以為方才那首詩是她作的,因此格外激動,想知道下文。
她顫唇輕抿,一時無措的不知如何回答他,一張俏麗的麵容不禁一片殷紅,猶如誘人的櫻桃。
楚雲寒看著麵前的人兒,羞答答的,麵容白裏透紅,極致的好看,他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身體竟是格外滾燙,此時此刻她竟是有種想親她的衝動。
這樣美好的女子,是他的妻子,他怎麼現在才發現她的好,不過現在知道應該不會太遲,隻要她還是他的王妃,他就能讓一輩子都留在他的身邊。
菲薄的唇角輕輕一動,他激動的覆了麵前那嬌羞的人兒,正欲吻她,然而他的身體卻莫名痛了起來,猶如有無數隻蟲咬在撕咬他,痛得他渾身無力。
他猛地鬆開夜輕舞,雙手自然垂放,痛苦地握成了拳頭。
夜輕舞看他就要親到她了,嚇得心口直跳,忙是閉起眼睛,她以為下一刻呼吸會被堵住,然而他卻鬆開了她,她心亂地睜開美目。
煌煌燈火下,楚雲寒俊臉微微扭曲著,飽滿的額頭涔出珍珠般大小的汗水,麵色蒼白的幾近透明。
她不由一怔,他又毒發了。
她立即用意念從空間裏拿出銀針紮他的合穀穴,不自覺地關切問道:“你怎麼樣?”
楚雲寒痛意緩解了一分,依舊痛不可堪,可他卻忍住蝕骨的痛意,艱難地從牙齒縫裏問出話來,“當初你給本王下得是什麼毒?”
夜輕舞目瞪口呆,一時不知說什麼,他還是認為是她下的毒,在她的記憶裏,原主有這樣一個想法,但是卻從來沒給他下毒。
而今他問她是什麼毒,她真的不清楚。
她倔強的抿住檀唇,瑩亮的眼眸之中滿是無辜之色,輕輕吞咽了一口唾沫,她淡淡問道:“如果我說不是我下得毒,你信嗎?”
楚雲寒俊臉一凜,痛苦的麵容裏掠過困惑之色,劍眉深深一皺,“如果不是你,那會是誰?”
果然不能有奢望,他不會信她,她正欲開口解釋,身旁的楚雲寒忍住劇痛,艱難地握住她的皓腕,一字一字堅肯地說道:“我信。”
她懵得一驚,清麗的麵容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他居然信她,她一直以為他不可能信自己,她仰頭看著痛苦地他。
“你忍忍,很快就不痛了。”
楚雲寒咬牙隱忍著,過了沒一會兒,夜輕舞在不急不緩地給他施針,過了好須臾片刻,他不疼了,而是認真地看著她。
若是以前她說,不是她下得毒,他絕對不會信。
今日,她說不是她下得毒,他信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明白她,她不是那種用卑劣手段的人。
夜輕舞給他止住了痛意,抬眸正好迎上他審視的目光,她以為他在懷疑她,畢竟她給止了疼,微微扯了扯嘴角。
“曾經我說給你下毒,那是開玩笑的,我並沒給下毒,也不知道誰那麼惡毒,借著我開玩笑之際給你下了毒。”
楚雲寒捧住她尖細的下巴,一雙俊眸深深凝視著她,“本王信你,無需解釋。”
夜輕舞心裏一暖,原來被人信任的感覺如此好,那股暖意從心口一直流向四肢百骸,她心情愉悅,好看的秀眉微微一揚,朝他淡淡說道。
“你信我,那我更要治好你,我們現在必須查清你中的什麼毒,這樣方便我幫你治療,目前的針灸隻能緩解你的痛意,並能徹底治愈你。”
楚雲寒臉色微微一變,“本王,並不知誰下的毒,不過本王想起來,本王第一次毒發在侯府,那日……”
他似乎並不願說下去,他揮揮手。
“罷了,本王這毒無需解。”
夜輕舞看他的臉色不對勁,隱約的她察覺他有事情在隱瞞她,她正欲追問,他已經放開了她,揮袖而去。
“走,本王送你回房。”
她並沒追上去,而是在深深想著,楚雲寒中毒的那日發生了什麼事,又是誰栽贓給她的,她沒動,一直站著,楚雲寒猛地回過身來,拉著她往臥房走。
夜雖然深了,可侯府裏外有人巡夜,把守,路過看到她們兩人手牽著手,並肩走,不由都在心裏感歎,這齊王與王妃感情真好。
就這樣她們兩人恩愛的消息在侯府傳了開來。
大姨娘受了杖責,身體很虛弱,心情也很鬱結,而夜清紅留在侯府照顧她。
她們兩母女都以為夜輕舞這回死定了,不曾想到瀾貴妃奴婢受到責罰,賤人卻好好的。
一大早起來聽聞眾人在議論楚雲寒多寵王妃,兩人夜遊花園,好不愜意。
大姨娘的心態好,並沒什麼表現,到是夜清紅氣得心口發顫,一張臉都青了,滔天的恨意在眼眸深處蕩漾。
見自己的女兒臉色都變了,大姨娘忍著痛,柔聲安慰她。
“清紅,這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你放心吧,用不了幾日,王爺肯定不會在寵愛她。王爺他很快能想起你的好。”
“娘,你別騙女兒,王爺與賤人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王爺真的能回心轉意嗎?”
大姨娘趴在床榻上,她心裏也沒譜,她側開臉都不敢看夜清紅,心口不一地應道:“我的女兒最乖巧可人,誰看了都喜歡,王爺自然忘不了你的。而且你還是王爺他的救命恩人,王爺斷然不會虧待你。”
夜清紅要得可不是王爺的憐憫之心,她要更多,她隻想夜輕舞能從這個世上消失,這樣她才快意,不然真難消她心頭之恨。
她一雙眼眸看向夜輕舞住的方向,紅唇淺淺一勾,露出一抹諷刺地笑意,“娘親,您說賤人住的院子年久失修,會不會出意外。”
大姨娘頓時懂了自己女兒的心思,眼眸輕輕轉了轉,奸惡一笑,“那肯定的。”
“那就好。”夜清紅笑了,一張嬌美的麵容裏掠過絲絲令人恐怖的陰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