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木樁?
這可是練功夫之人能用的工具,夜輕舞讓王爺拿這個木樁做什麼呢!
侯府的眾人竊竊私語。
“王爺這是要做什麼?他這樣無條件信任大小姐,恐怕等下他要後悔。”
“對呀,二小姐連螞蟻都不敢踩的人,怎麼會動刀子割自己,依我看,王爺這是想幫二小姐吧。”
“噓,不要胡說,誰知道呢!”
很快有侍衛將人偶木樁拿來了,樹立在夜輕舞的麵前。
眾人都困惑地看著她,不明白她要做什麼。
夜清紅在心裏得意地笑著,這賤人想做什麼,垂死掙紮嗎?可笑一個人偶木樁能證明什麼?
“一個人偶又能證明什麼?”夜正天也擰緊了眉頭,不悅地追問。
夜輕舞檀唇微微一勾,撿起地上的匕首,正對著人偶木樁,握住木樁的手用力砍去,木樁人的雙手留下豎立的十字架一樣的刀痕。
正麵砍完,有抱住另一個人偶木樁,握住木樁人的手,用力砍下去,木樁人的雙手留下幾條深深的橫樣的刀痕。
“夜輕舞,這能證明什麼?”夜正天非常不滿,目光之中透著幾分譏笑。
“能證明什麼,爹,您看看她的手腕不就知道了。”夜輕舞恬淡一笑,一雙璀璨的眸子透著冷意。
夜清紅嚇得麵色發白,不明白夜輕舞是什麼意思,她的手還沒包紮,鮮血直流,很疼,可她依舊捂著手腕,憤怒地道:“你什麼意思?你在木墩上劃兩刀能證明什麼?”
她驚恐地後退著,不願將手給眾人看。
“爹,我好疼。”
她想用這招辦法來躲避眾人的注意力,楚雲寒卻沒那麼容易被糊弄過去,一雙俊眸微微一眯,危險地盯著她。
“把手拿開。”
夜清紅緊咬著紅唇,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的往下落,痛苦地搖頭,“王爺,妾身的手腕好痛,妾身若是不捂住它,會流血而死的。”
她聲音嘶啞,整個人猶如的可憐。
楚雲寒出奇的冷靜,一雙猶如獵豹一樣凶冷的目光注視著夜清紅,觸碰到他那冰冰的眼色。
夜清紅怕了,鬆開了手,那血流不止的手腕展露在眾人眼中。
雪白的皓腕一條條橫向刀痕,血液從傷口涔出來。
夜輕舞看她的傷痕,檀唇微勾,露出一抹絕豔的弧度。
“大家明白了嘛!如果是我刺傷的,刀痕應該是豎向的,或者是交叉的十字架,而且傷口會很深,而她的刀痕是什麼樣呢,是橫的而且傷口很淺,這就說明是她自己劃的,因為隻有自己劃自己才是橫向的,自己劃自己是做不到豎向和十字架。”
夜輕舞娓娓道來。
“也許自己劃自己能做到豎向,或是十字架,但這是在深思熟慮的情況下,而且動刀極其緩慢的情況下,可剛才她為了構陷我,根本沒來得及細想,所以她就直接橫向割腕……”
“一派胡言。”夜正天顯然不信,他憤怒地打斷她。
“你說清紅是自己割腕,就憑你這樣的證明,根本沒說服力。”
夜清紅見父親為自己說話,並且與夜輕舞硬剛,本嚇得呼吸都困難的她忽然有了活力。
她哽咽著,嗚嗚咽咽地說道:“姐姐,你為什麼要害我,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在場的人也都替她說話了。
“對,齊王妃這能證明什麼,誰知道是不是你剛才做了手腳,這其中的事情誰說的清楚。”
“我們永遠也不會相信你。”
夜輕舞淡淡一笑,“那不妨你們都試試吧,當著王爺的麵再演示一遍。”
楚雲寒自幼練武,他完全相信夜輕舞的話,這自己割腕和別人割腕,姿勢不同,造成的傷口是不同的,他俊臉微沉,冷冷道:“繼續上木樁。”
有侍衛繼續搬來十幾個木樁。
侯府的人都拿好匕首準備再砍一次木樁人偶。
夜正天不服,他誰都不信,所以他親自上陣,隻為打破夜輕舞的證明。
他拿了刀對著木樁的手正麵砍去,可無論他多注意,還是沒砍出一條筆直的橫向刀痕,全部都是歪斜的。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一刻他又抱過一個木樁,從身後拿住木樁的手腕狠狠砍下去,一條橫向刀痕赫然隱現,他驚得目瞪口呆,可他依舊不信,朝著又砍了一條。
他很想證明夜清紅是無辜的,然而無論他在怎麼努力,橫向刀痕展現在木樁人的手腕上,即便他故意歪了,依舊沒有砍出他想要的效果,不過是豎的,還是十字架都是歪的。
他嚇得丟了匕首,看向旁邊的其他人,他們砍的木樁人偶和自己的情況一樣,他嘴角微微一顫,一雙眼眸不可置信地看向夜清紅。
事到如今夜清紅無力狡辯,她“撲通”一聲跪在楚雲寒的麵前,淚如雨下,“王爺,妾身錯了,都是姐姐挑釁妾身,說您不愛妾身了,妾身不過想試試王爺您對妾身的愛意。”
她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動人,天見猶憐。
“王爺,妾身一顆心都在您的身上,妾身千不該萬不該太過執迷您的寵愛,妾身真的好痛,好痛呀。”
楚雲寒居高臨下地望著地麵上哭得狼狽的人兒,菲薄的唇角輕輕一勾,露出一抹譏誚的弧度,“構陷王妃是死罪,本王看再你初犯,你去龍安寺帶發修行,去去邪念吧。”
龍安寺在上京郊外,偏遠,路途崎嶇,這還是次要的,進了龍安寺修行的人那永遠別想下山了。
“不。”
夜清紅悲痛地叫出聲來,“王爺,您不能這麼對妾身,妾身當初為了救您差點喪命,妾身體弱,若是去龍安寺,妾身身子吃不消,斷然會死在龍安寺的。”
她慘兮兮的哭訴著,“王爺,妾身不敢了,您饒了妾身這一回,看在妾身當初為您差點喪命的份上,您高抬貴手。”
龍安寺青燈古佛,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待的地方。
夜正天想到夜清紅要去龍安寺受苦,心裏發緊,他不由上前,替她求情。
“王爺,小女說得沒錯,她體弱多病,若是去龍安寺修行,以她的狀況,沒有太醫時刻相隨,在龍安寺真的活不過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