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夜輕舞嗆得,剛才是假咳,這一次是真的咳了,一張臉通紅,蔥玉的手拍著胸口,“王爺,事情不是您的想的那樣。”
楚雲寒陰沉臉緩緩走出進屋內,性感的薄唇微微扯動了下,冷聲道。
“別狡辯了,你對本王沒興趣,那當初死活要嫁與本王。”
她緩過勁來,這男人全部都聽到了,她的臉色唰得一下白了,其實她什麼也沒做,心裏卻有一種被人捉奸在床的羞愧感。
她微微抿唇,對上楚雲寒張冷漠冰霜的俊臉,笑道:“王爺,您誤解我的意思了,當初是我要嫁給王爺,可經過這月餘的相處,我想通了,強扭的瓜不甜。
反正您和妹妹相親相愛,蜜裏調油的,不如您將我休了,省得我在這裏妨礙到您。”
楚雲臉色劇變,一雙犀利如雄鷹般的眼眸冷瞅著夜輕舞,輕輕扯動薄唇,一字一字地殘忍說道:“夜輕舞,你想與野男人雙宿雙飛,本王告訴你,你休想。”
語罷,他大袖一揮,出了屋子,大步流星的離去。
夜輕舞目送他遠去的身影,有些莫名其妙,他明明就討厭原主的,巴不得永遠不要見到原主,而今她提出和離,他卻不樂意了,這人真奇怪。
不過她暫時沒空想這些,眼下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楚雲寒從梨園出來,並沒走遠,而是在院落外踱著步子轉來轉去的。
越來想,他越氣,這個該死的女人,還天下好郎兒任她選,做她的春秋大夢吧!
溶溶月色籠罩著他,將他鬆柏一樣的身影拉得長長的,顯得他是那麼的落寞。
守在遠處的侍衛見到自家王爺在王妃住的院子口轉來轉去的,不由覺得奇怪,王爺這是怎麼了?
楚雲寒陰沉著臉,一張神斧雕刻一般的容顏精致到無一絲瑕疵,好看到令人垂涎,步履移動間白衣翩躚,衣袂飛舞。
夜清紅早就收到消息,她匆匆趕來,夜光下的楚雲寒風姿翩翩,清貴無雙,俊美的猶如謫仙,令人一眼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她的目光掠過陰毒的恨意,王爺永遠是她的,那個賤人永遠休想搶走。
她斂去紛亂的情緒,蓮步珊珊地走進楚雲寒。
“王爺,夜深了,回房歇息吧!”芊芊玉手挽上他的肩膀,他下意識地躲避,朝她輕輕揮手,“本王還有政務沒處理,今夜就歇在書齋吧。”
她一雙手僵在半空中,嬌美的臉上牽強的扯出一抹溫柔笑意,“那您可別忙到太晚了,身子要緊。”
“嗯。”楚雲寒淡淡頷首,隨即便甩袖而去。
她的心在滴血,本王這兩天對她太過冷淡了,似乎對夜輕舞這個賤人更有興致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寧願在賤人的院落裏守著,也不願去她的屋歇下,還找借口拒絕她。
婆娑的樹影下,她嬌美的臉泛起恨意,一雙清亮的眼眸淬著毒光,她看向燈火晦暗的梨園,緊緊攥住雙手,指甲掐進了肉裏,她也渾然不覺得疼。
*
夜輕舞連續用藥,身上的疼痛減輕了,清爽了很多,甜甜的睡了一夜,剛起床,翠兒準備給她梳妝,陳長史匆匆來報。
“王妃娘娘,宮中出事了。”
“宮中?”她深深皺眉,不解地看向陳長史。
“宮中來消息皇後娘娘她謀害太後娘娘,太後年初一直病著,眼看著就要好了,今早太後服用了皇後做的桂花羹,太後一直喊肚子疼,吃什麼吐什麼,眼看著太後娘娘快不行了,王爺已經先行進宮了,王妃娘娘,趕緊進宮吧。”
皇後謀害太後?
太後可是皇帝,齊王的親娘,若是她有什麼問題,那皇後肯定必死無疑,那侯府豈不是要被連坐,她身為近親,少不得要被問責。
親娘若是被她姑姑毒死了,那齊王肯定會遷怒她,估計她沒逃出王府,就被他殺了。
夜輕舞陡然覺得背脊發涼,這個時候她才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她顧不上洗漱,隨便挑了一件素雅的衣裳便匆匆進宮。
從馬車裏下來,樓閣映入眼簾,金燦燦的琉璃瓦頂格外刺眼,瓊樓玉宇顯得輝煌氣派,雄偉壯觀。
隨著宮人的領路,她很快到了太後住的紫微宮。
石階上,宮殿的裏裏外外跪著許多人。
她都不認識,穿過正殿,到了寢殿的偏殿,站滿了麵容哀痛,衣著華貴的人。
頭戴通天冠,身穿黃色龍袍的元宗帝一臉肅然沉痛的站在人群中,不威自怒。
站在他身邊英俊的青年,是皇後的兒子楚亞君秦王,也是她的表哥。
幾人見到她來了,紛紛將目光投向她,她輕輕曲腿給元宗帝請安,他冷冷掃了她一眼,那犀利的眼眸令人感到極強的壓迫感。
“陛下萬安。”
秦王給她使眼色,意思她來做什麼,添亂嗎?
原主令所有人不喜,都是夜清紅背地裏搞得鬼,而她已經不是原主了,定然不會闖禍,她跪在哪裏,元宗帝沒見她起來,她也不敢起。
見所有人憂心忡忡的,她隻能從容地開口說道:“陛下,能否容臣女看看,興許臣女可以診治。”
元宗帝撇了她一眼,“你可以治?”
他笑,笑意透著幾分森然之意。
夜輕舞隻覺得頭頂冷颼颼,她一時在心裏暗罵自己不該強出頭,元宗帝認為皇後對太後下毒手,對夜家,對她都有很深的戒備。
果然一位麵容精致的女人,盈盈上前,拿著手帕拭淚,悲痛地提醒道:“皇兄,您不能相信夜家的人,母後病危都是夜氏造成的。”
這女人是大長公主楚子諾,先皇妃子的女兒,自幼由太後撫養長大。
一旁的秦王凜冽地看著她,責怪她多事。
氣氛一度僵硬,明明站著幾十人的殿內,針落可聞。
“嘩嘩……”
珠簾觸碰聲,楚雲寒掀開珠簾,從寢殿內出來,見跪在地麵她,神色深鬱,他大步上前,向元宗帝請命。
“皇兄,母後的病興許她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