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寒從紫仙閣出來,渾身滾燙難耐,在花園吹了一會涼風,他下恢複不少神智,不知不覺中,他竟然到了夜輕舞住的梨園。
他竟是神使鬼差的進了梨園。
梨園不似往日一般燈火煌煌,而是有些暗淡,院落裏空蕩蕩的,空無一人,楚雲寒深深皺眉,今日這夜輕舞如此反常嗎?
楚雲寒聽侍衛說過,夜輕舞每日梨園燈火通明,夜輕舞倚門盼望,等他,要到天亮才會回屋,而今夜,她不等他了嗎?
帶著困惑,楚雲寒快步往裏走,夜輕舞根本不知楚雲寒會來,她洗了臉,優雅地端坐在銅鏡前,仔細瞅著細白嬌嫩的臉。
經過天山雪蓮的解毒,臉上的黑斑已經少了一些,雖然依舊還有黑斑,可比起曾經那不知好看了多少。
她正準備塗藥,卻聽到門外傳來靴子聲。
她秀眉微凝,很是困惑,這麼晚了,誰會來梨園。
剛好翠兒歡喜的進來稟告:“小姐,小姐,王爺來了。”
話音一落,楚雲寒踏著溶溶月色而來,燭影籠罩一身緋紅常袍的楚雲寒,麵冠如玉的他絕美的猶如謫仙下凡,氣勢傲然,貴氣逼人,微挑的唇角為他添了幾分不羈的風姿。
除了用美來形容他,夜輕舞找不到其他詞彙來描繪他。
夜輕舞都看呆了。
不過在後世,她見慣了美男人,很快回過神來,冷淡地說道。
“王爺,您怎麼來了?”
楚雲寒微眯著眼眸瞅夜輕舞,嘴角勾勒出一抹絕豔的弧度,傲氣地說道:“整個王府都是本王的,本王來怎麼了?”
“哦。”夜輕舞輕輕頷首:“可以。”
說完,她便不在理會他,而是繼續搗鼓著藥膏,準備敷臉。
翠兒也驚愕地看著自家小姐。
王爺來了,小姐不該服侍王爺歇息嗎?
小姐不是一直都盼著王爺來梨園過夜嗎?
怎麼,今夜的小姐對王爺很冷淡。
不僅僅是翠兒驚了,楚雲寒心裏也是驚了,俊目半眯著,瞅著在銅鏡搗鼓藥物的夜輕舞。
這女人怎麼和從前不一樣了,完全變了一個人,從前的她巴不得他來梨園。
而且知道他要留宿紫仙閣,暴怒的打人,怒火騰騰衝到紫仙閣責備他寵妾滅妻,數落他沒在梨園留宿。
而今夜的她,對他一副愛理不理,請自便的態度。
這女人搞什麼?
楚雲寒緊抿著唇角,冷瞅著夜輕舞。
銅鏡前的夜輕舞身披淺藍色薄紗,青絲如墨的秀發高挽著,她似乎對他一點也不在乎了,認真的搗鼓著藥,她的一舉一動是那麼的優雅動人,整個人看上去從容自得。
他深深皺眉,她的臉貌似沒那麼醜了,甚至看上去很美,是由內而外散發的自信美。
夜輕舞隻想治好臉,最好呢,有辦法與楚雲寒和離,如果他不願意,那他休了她也是可以的,她完全不在乎楚雲寒在想什麼,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屋裏的三人各懷心思,很是尷尬,突得外頭傳來焦慮的聲音。
“王爺,李侍衛發燒了,一直在說胡話,而且看著快不行了。”
一位小侍衛匆匆而來。
“什麼?”
楚雲寒身軀一凜,俊臉一沉,狹長的眼眸一眯惡狠狠地看向夜輕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