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看見他這樣,心裏止不住發顫。
本來在對麵見到馮夜白的時候,她心裏就跟被針紮了似的,沒有傷口,不會流血,卻疼的她出阿奴過氣兒來,又慌又急,差點兒沒背過去,這會兒還沒從哪個裏麵緩過來,宇文潞又來逼她,她實在是受不了了,眼淚砸的越來越凶,在他懷裏又踢又打,“我就是瞎了也不會看上你,你最好放開我,否則......否則我殺了你。”
“好,隻要你有這個本事,我甘願死在你手上。”
沉央被他扭著胳膊扔上\/床榻,人剛落在床上,腦袋砸在褥子上,好一陣暈眩,剛睜開眼,還沒反應過來,眼前驟然一暗,宇文潞的臉在她眼前摹的放大。
她的手腳都動不了,全身上下隻剩一張嘴能說能罵。
宇文潞心裏滿滿的都是這麼久以來的壓抑克製得到釋放後的滿足感。
現在讓他放手,簡直是要他的命。
“馮夜白在外麵找女人,你這樣也不算對不起他,你就算是為他守住了貞潔又有什麼用?你以為你就算是守住了你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嗎?”
沉央看著他一寸寸逼近的臉,心裏絕望陡然築高,瞪著眼睛,眼角流下兩行淚,“那不一樣,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我夫君知道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很沒有底氣,她也不知道這件事究竟該不該相信馮夜白,不過是在外人麵前強撐著不想自己丟臉,也不想馮夜白丟臉罷了。
馮夜白要是真的跟剛才那個女人有什麼的話,那她怎麼辦?小金魚怎麼辦?
她怔怔失神,手上不覺就鬆減了力道,宇文潞趁虛而入,與她十指相扣,“我這麼喜歡你,你跟了我也不吃虧,為什麼不肯跟我呢?我會比馮夜白對你更好的。”
沉央本來力氣就不敵宇文潞,剛才又糾纏鬧了那麼久,早就沒多少力氣了,現在被宇文潞壓製著,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這會兒又是滿心的絕望,腦子裏拉拉雜雜的想著跟馮夜白之間的點點滴滴,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想哭,最後居然真的就小聲啜泣起來。
宇文潞看見她哭就心軟,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淚,想湊唇下去吻她,沉央偏著腦袋躲開了。
兩間屋子雖然是挨著的,可關上門窗,各人各自屋裏是什麼動靜就不得而知了。
賽吉關好窗,回到窗前,不知是不是剛才鬧得,馮夜白擰著眉頭大有要醒的跡象。
“沉央......”
“還真是夠癡情的,可惜你媳婦兒現在不在,聽不見你喊她,她現在跟在宇文潞在一起,孤男寡女,會發生什麼,你應該最清楚吧。”
賽吉也知道這麼做有些卑鄙,宇文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她也變成了這樣,她在心裏一遍遍的跟自己說,這都是為了沉丹大業,可說歸說,心裏那些見不得光的小心思騙得過別人卻騙不過她自己。
馮夜白這樣的男人,她看了心裏也難免動蕩,拋去那些家國大事,她不是不期待這場露水情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