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潞回去跟沉央說了,韓石會帶他們進宮,至於中間跟韓石打架,又是威脅又是利誘的曲折,閉嘴瞞的結結實實。
沉央訝然出聲,“你跟他說了,你……你不怕他認出來你?你怎麼不讓他去酒樓我跟他說?”
他小口小口啄著茶,“認出來了也不礙事,反正他現在跟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咱們除了事,他也撈不著半分好處,再說了,你一個女人,你跟他談?你能跟他說什麼?對付男人還得是男人,你要是去了,肯定半分便宜也撈不著。”
沉央想想也是,人家要是拒絕,就她這種性子,肯定也不好強人所難,畢竟是要掉腦袋的大事,自己就是去送命的,臨了再拉上一個墊背忒不厚道,況且人家有家有室的,家裏的頂梁柱,要是就這麼沒了,這不等於把人家一家子都禍害了嗎?
她沒有宇文潞那麼狠的心,知道事送死,也能想方設法的把人拉過來,她心太軟了,要是真由她去跟韓石說,八成這件事就黃了。
“讓你冒這麼大的險,真是……你幫了我,日後有什麼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我一定兩肋插刀的幫你。”
她總算是有點兒精神奕奕的感覺了,燈下一照,臉上氣色也好了不少,興許是看見了希望,不再這麼點燈熬油似的熬著了,不管成與不成,盼頭總歸是好的。
宇文潞看著她,漸漸看癡了,撥浪鼓似的搖搖頭,“我不要你兩肋插刀的報答我。”
沉央當他的意思事不求回報,趕緊擺手拒了,“那可不行,一碼歸一碼,這回你幫了我大忙,該還你的還是得還你的,欠人人情……不好。”
人情是最難還的,這一點他知道,所以才這麼不顧一切的幫她,他說不要她兩肋插刀的報答他也是真心話,他隻想要她能不再討厭他,慢慢兒試著喜歡他,哪怕隻有一點點,不及喜歡馮夜白的一成也可以,但就是別像現在這樣遠著他,這樣他心裏不好受,跟刀刮似的,淩遲一般,難受。
但這些話他也就敢再心裏想想,說出來怕再嚇著她,反而會把她越推越遠,欠就欠著吧,反正他也沒指望她還。宇文潞搖搖腦袋,又變回玩世不恭的那副桀驁,“可得了吧你,你什麼本事沒有,還隻會給人添麻煩,我可不敢讓你報答我,隻要馮夜白能記著這份恩情,往後好好幫我們就行了。”
他像剛才那樣突然變得溫溫柔柔,沉央反而不適應,還是像現在這樣好,這才是他宇文潞,他說不讓還,她不能真的不還,雖然他嘴上說話還是不中聽,可這人心眼兒還是很不錯的,不然也不可能擔著這麼大的風險幫她。
“你放心,等我夫君回來我一定會跟他說的,他也不是那不通情達理的認,你這回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才好。”
宇文潞臉紅了一片,“行了,別說了,多大點兒事,說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