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道,“千真萬確,奴才聽內務府的高總管說的人昨兒個各位大臣都去送禮了,皇上也叫人備了厚禮呢。”
太後日日都掐著黃曆算日子,怎麼算沉央都還有三個月才生產呢,沒想到提早這麼多,這才滿七個月,孩子還不足月呢就生出來了……
“可請太醫過去看過了?小世子身體可還康健?有沒有什麼不足?”
“這個奴婢倒不曾聽說,隻是王妃卻是差點兒丟了一條命,聽說生產的時候王爺還在身邊陪著呢。”
這沒什麼,當初她生產的時候,馮夜白他爹不照樣在她榻前守著?任憑旁人怎麼說犯忌諱,不吉利勸他走他都不走,一個大老爺們兒,守在旁邊哭的比她一個女人還慘,到末後孩子出來了,他抱著,激動的連話都不會說了,別的不說,他們馮家的男人,在疼老婆這方麵上,那絕對是天下第一。
紅玉擺手叫那宮女下去了,上前一曲膝道,“太後,咱們要不要也備份兒賀禮送過去?”
太後臉上逐漸綻開了笑,“要,自然是要的,那可是我孫子……紅玉,快,快叫人備輦,哀家要親自過去瞧瞧!”
紅玉應個是,下去準備了。
小孩兒剛出生的時候是醜,可慢慢兒長開了,也就好了,隻是這孩子不跟他親,甭管是醒著還是睡著,他爹隻要一靠近,立馬張嘴開嚎,就跟跟他爹有多大仇似的。
可到了沉央懷裏就不一樣了,樂嗬嗬的,那個親呦!若不是因為他剛出生,馮夜白都要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了,故意不給他好臉兒,故意的討好他娘,並想借此機會,離間他們夫妻感情。
越想越是這個理。
這臭小子!當初造他幹嘛?
沉央也奇怪,抱著兒子晃一晃,柔柔的問,“人都說母子連心,兒子跟娘親,閨女跟爹親,可你爹又不是洪水猛獸,你怎麼一見他就哭呢?”
小金魚眨巴眨巴眼,聽不懂,隻顧傻樂。
馮夜白在她身側坐下,拿手指頭戳戳兒子肉嘟嘟的小臉蛋兒,“臭小子,現在就開始跟你爹爭寵那以後還得了?你娘辛辛苦苦生下你也有你爹一半兒的功勞,個小沒良心的,小白眼兒狼。”
沉央拍掉他的手,“小孩兒麵皮嫩,你再給戳壞了。”
馮夜白嗤了一鼻子,“身上流著我的血,我從小就可著我爹拿手戳也沒見戳壞,你瞧瞧,現在不照樣兒玉樹臨風?他又不是泥做的,我還能給他臉上戳個窟窿不成?”
“那可說不準,你手勁兒多大啊!”她抱著孩子坐遠了些,“你今兒不用進宮?沒事做?”
“陪著你還不好?”他順勢往榻上一躺,抱住她的腰,手在她腰上捏了捏道,“怎麼還這麼瘦?一點兒肉都沒有,見天兒零嘴也沒見你斷過,都吃哪兒去了,一點兒膘都不長呢?”
“這樣多好,多少女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好身材,吃多少都不長肉,我要是吃一口沉二兩,到時候變的滿臉橫肉,你還不把我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