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被他說的臊紅了臉,他這人,給他麵子不要,自己撅自己的臉,就沒見過這樣式的,這讓底下人怎麼看她,肯定都把她當母老虎了。
納玉見時機正好,笑吟吟道,“王妃這不是愛王爺嘛,所以才操心您別被外頭的狐狸精給迷惑了,摸不著回家的路。”
馮夜白頂頂她的肩,低頭問她,綿軟的呼吸掃在她臉上,一陣陣的癢,“是不是這樣?我要聽你親口說。”
這麼多人呢,他一點兒也不知道避諱,沉央搡他一下說不是,“我就隨口一問,人家都說家花沒有野花香,回頭我也要出去試試,是不是什麼都是別人家的好。”
“你敢!”他溫聲警告,“你要是敢試,我打斷你兩條腿,長本事了你,還想出去找男人不成?你男人這麼好看,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這是實話,可這就跟男人愛十七八的嬌花是一個道理,女人也喜歡年輕力壯的,力壯他肯定是達到要求了,九尺大漢他一次能撂倒仨,這不是問題,年輕,他過了年就三十了,男人三十而立,算不得年輕可也正當盛年,應當也不是問題。
他忽然想起宿王那個兒子來,宿王年長他兩年,兒子比沉央還要大上一歲,他若是早年留下子嗣的話,年紀應當同沉央差不多大,這麼一想,自己還是挺老的了,可老夫少妻又不是什麼新鮮事,人家八十高齡的不照樣兒娶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他是比她大,可老夫有老夫的好處,至少他疼媳婦兒,光是這點就比那些沒見過世麵的毛頭小子貼心了不知多少,他稱的下心來隻疼一個,那些還年輕的,沒玩兒夠,怎麼可能定的下心來隻對一個忠心。
沉央無故受他一頓排,撅著嘴悶悶喝茶,不想杯子才送到嘴邊就被馮夜白攔下了,“大晚上的喝什麼茶,又鬧到半夜睡不著。”扭頭吩咐曹德綸,“去膳房端碗溫溫的奶皮子來。”
曹的綸應聲下去了。
納玉這麼坐著看他們恩恩愛愛卿卿我我是在難受,絞著帕子,斂眉垂目,哀哀戚戚的,一時無言,搭不上話。
沉央推了馮夜白一把,想她或許是觸景生情想起來自己那位相愛卻不能相守的情郎來了,她心裏愧疚,坐的離馮夜白遠一些,有什麼話他們私底下怎麼說都行,可當著納玉的麵兒這樣,這不是往她傷口上撒鹽嗎?沉央是個好姑娘,她棒打了鴛鴦,覺得對她不住,嗔了馮夜白一眼,正襟危坐道,“有話就好好說,靠這麼近幹什麼?”
馮夜白沒拆穿納玉,她若是安安分分的,那這謊話背後的事他就不追究,白養一個人倒沒什麼,權當給沉央找個伴兒了,等日後局勢穩定了,他給她些錢,再給她置辦幾處田產,然後再給她找個好男人嫁了,她以後的日子也不至於太難過,這樣也算是他對得起她了。
納玉聞言抬起頭,眼裏淚瑩瑩的,“王爺,我求您件事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