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去找蔚敏借錢,這不是活打臉嗎?他還沒窮到要管別人借錢的份兒上呢,一把把人給拽回來,先前的那股子溫柔似水早就跑到了九霄雲外,這會兒動起粗來,看了直叫人心悸。
“借錢?你當我是死了不成?我窮著你了?想要錢,成啊!”他把人拉到了懷裏,低頭湊在她耳邊,驟然變了語調,輕輕軟軟掃在她耳廓,“衛沉央,你跟我同房,我就把錢給你,怎麼樣?”
他其實就是想看看她能為瀛洲做到什麼地步。沉央聽了他這句話,頓如五雷轟頂,給劈了個外焦裏嫩,他居然說的出這種話來,方才還好好兒的一個人,就跟被人換了內芯似的,她被震的說不出話來,瞪著兩隻盛滿了驚愕的眼睛看著他,過了好半晌才訥訥道,“你……馮夜白,這種話你都說得出來,你……王八蛋!”
說這話的馮夜白同樣不好受,他就是想看看她的反應,沒留神,話說的重了,倒叫她傷心了,可他肚子裏那股火就是平息不下去,刨去瀛洲這一樁不說,他們是夫妻,同房是必不可免的,可她每次都回避,他也不想強迫她,但若一直這麼忍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他忍不了了,再這麼下去他就真成聖人了,他看今天就是良辰吉日,也不用另外挑時間了,她不願意沒關係,床上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了,事後哄哄,跟她置兩天氣,也就好了,她還能怨他一輩子不成?
狠狠心,拽著她出了飯廳就往寢居去,管事的一頭霧水,分明剛剛還是濃情蜜意你儂我儂,怎麼才兩句話的功夫就吵起來了呢?
沉央不肯跟他走,一路上沒少掙紮,又是踢又是蹬的,最後發狠咬了他一口,就咬在他虎口的位置,,馮夜白捏著她兩邊臉頰讓她鬆口,她又趁機踩他一腳,等他鬆手,拔腿就跑,可惜了,沒跑出兩步遠就被他追上,既然不老實,那就沒必要對她客氣了,彎腰抱住她腿彎,抗東西似的把人抗在肩上,路上的丫鬟太監看見了,誰也不敢攔著,都很識相的退到一邊兒,馮夜白一路順順當當的把人抗回了寢居,進了屋,關上門,順便騰出一隻手來把門閂也給上了,大步走到榻榻前,把人往上一扔,急不可耐的附身上去。
沉央被這陣仗嚇壞了,方才顛三倒四晃悠的腦袋暈乎乎,又使不上勁兒,這會兒有了著落,曲肘撐起半身,才要坐起來,又被馮夜白一手按躺回去。
她這會兒是怕極了,渾身上下透出深深的無力來,剛才的那股子硬氣也漸漸散開了,聲音略帶了服軟的味道,“你講不講道理?人就是拿賊下大獄的還得交公堂老爺審問拿證據呢,你憑什麼一句話就定了我的錯?趕緊放開我!”
他眼裏是深深的癡迷,表情居然是前所未有的認真,聽不見她說話似的,仔仔細細看了她半天,二話不說,伸手就去解她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