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想起今天蔚敏跟她說的怎麼對夫君好,端茶倒水,噓寒問暖,這樣夫君就會高興,夫君高興了就不會再罰她了。
她這會兒心思轉的極快,顧不得攏衣裳領子,討好似的去倒了杯茶,又獻寶一樣遞給他,“夫君喝水,我以後一定聽話,再不惹你生氣了。”
馮夜白氣笑了,“我現在都懷疑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跟我裝傻,其他事上是個糊塗蛋,怎麼討好人求人上就這麼無師自通呢?”
沉央嘿嘿的傻笑,“夫君喝水,喝完就不生氣了。”
馮夜白不接,橫她一眼道,“沒門兒,真當我三歲小孩兒似的這麼好哄?今兒非得給你鬆鬆皮肉讓你長長記性,記吃不記打,你才是壞透了的那個。”
不管用。沉央一下又耷拉下臉,手上一鬆,領子謔的敞開,裏麵春光無限,大刺刺撞進人眼中去,奶白的雪山景,兩座覆蓋了雪色的小土包,溝壑不明顯但玉致初成,足以得見未來長勢喜人,這一幅巧奪天工,難得震撼,他想挪開眼,可是不能,人像陷進了她早就布置好的陷阱,她不救他,他就上不來。
想他十四歲初嚐禁-果,至今十幾年,怎麼也算是個中老手,萬萬到不了情難自控,克製無法的地步,可眼下居然像個毛頭小子般,氣血上湧,火氣都往一處堆聚,眼看就要將忍不住,臨了還是沉央,一句“你褲子裏藏了什麼”當場揭穿他,雖然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問出來也純屬好奇,可馮夜白還是有種被當場抓個正著的窘困,老臉紅的像塗了一層子胭脂。
沉央靠近了,指著那一處凸起不罷不休的追問,“這裏麵是什麼?你在裏麵藏了什麼?”
她是不懂男女有別的的“別”究竟有別再哪裏的,這種情況也是頭一回見,好奇心重的孩子一般都挺執著,馮夜白佯裝鎮定的咳兩聲,這會兒還不能站起來,不然更難受,隻好冷著臉子訓她,“別扯開話題,你離我遠點兒站好,我話還沒說完呢!”
沉央站是站回去了,可眼睛一直沒離開過,馮夜白越是不告訴她,她就越是好奇,夫君那裏究竟藏了什麼東西,應該沒人會把吃的藏在那裏吧,多髒啊,可是,不是吃的還能是什麼呢?
那股火怎麼都平不下去,馮夜白這會兒是叫火燒了心了,理智漸漸的也不清楚起來,尤其看見沉央這會兒衣衫不整的樣子,火上澆油一般,愈燒愈旺。
他勉強移開眼,說話聲線都在抖,“把衣服穿好。”
沉央撿起地上那堆破衣爛衫,撕吧了半天也沒穿上,“夫君,衣服爛了,穿不了了。”
“那就重新找一件穿。”
夫君今天好奇怪,沉央嘴裏咕咕噥噥小聲抱怨兩句,翻開衣櫃,一櫃子花花綠綠的衣裳,她不知道哪件好,隨便拿出一件,很快穿好,“夫君,我穿好了。”
他今天是存了要教訓她的主意,所以不能跟她表現的太過親密,等她換好衣裳轉過身來,臉上已然又布滿了寒冰冷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