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跑向另一邊,烈九卿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但是頭還是頭也不回。
此時此刻這個男人對她來說太危險了。
他對自己有所求。
而她不想應。
“卿卿!小心!”
該死的!
穩戎想追上去,船上卻一直在坍塌,他根本就過不去。
加之身邊的侍從一直在阻攔。
等他能追上去的時候,烈九卿我身影早就消失了。
穩戎靜靜的站在原地,一掌殺了身側的侍從,“再敢阻攔,殺無赦!”
他換了一個方向。
他隻有這一次機會。
所以他必須抓住。
烈九卿,是他一個人的。
他絕對不允許她逃跑。
溫容已經死了。
她就應該愛上他!
暗光之下,一雙本該無欲無求的眼,此時暴露著他瘋狂的欲念。
想要烈九卿!
“你……該回來了……”
穩戎低聲念咒,在一片殺戮之中,溫柔纏綿的輕喚,“子期,快回來吧……”
烈九卿突然渾身一顫,像是被控製了四肢一樣不能動彈。
殺他的人直接砍過來!
烈九卿怎麼掙紮都掙脫不開。
眼看著刀刃到了眼前,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快速出現,把周圍的人除掉,帶著烈九卿快速藏了起來。
烈九卿想動,但動不了。
但很快,她腦海裏就出現了一個聲音。
“子期……你在哪裏……”
烈九卿雙眼恍惚了一下,艱難的張嘴,“攝魂……我……攝魂術……”
她咬緊牙關,吐出幾個字,“打暈……打暈我……”
烈九卿從江南去南疆的路上,她就發現有一個暗衛跟著自己。
她幾次試探之下,他就算沒出現,但她能肯定,他是保護自己的人。
如今這等情況,她寧可把性命交托給這個暗衛手裏。
而這個暗衛就是鐮倉。
鐮倉臉色微變。
又是攝魂術!
施術者,長生。
他沒死!
鐮倉未曾猶豫,直接就把烈九卿給打暈了。
若是不然,恐怕就不是自己能控製的了。
攝魂術不能相隔太遠,這是海上,也就是說,長生也在這船上。
是……穩戎?
他似乎最有可能。
穩戎不就在模仿溫容。
如今,先保護她。
至於其他的事,他不能插手。
他得遵從溫容的命令。
隻不過,溫容是否想過,烈九卿非要他。
三月三,烈九卿會經曆最後一次抹除記憶。
那個時候,她會徹頭徹尾的改變。
……
穩戎本勾起的唇角突然落下,撞過來的兩個人本是逃跑,他卻撕碎了他們的腦袋。
“你還是要跑。”
好不容易能機會施展攝魂術,他還以為能萬無一失。
不想,她聰明的又躲開了一次。
“沒關係,我有的是耐心。”
“這世上都沒有溫容了,你都失憶了,我能等。”
穩戎抿唇輕笑,“卿卿……我都等你。”
“無論是作為伯牙還是穩戎,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都等……”
穩戎臉上的人皮麵具掉了一角,露出了半張驚為天人的臉。
他一笑,當真是絕豔。
他把人皮麵具重新貼好,“罷了,這裏危險,我還是找找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