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大爺翻了個白眼,“你以為你八卦豬腳啊,什麼大八卦都主動來啊?”
“你愛信不信。”馮勇趴著不動了,“過段時間,等我太姥上了船,她一看便知。敢打賭嗎?”
王麗大爺伸手,拳頭一撞。
“三條金槍魚。”
“三個王族八卦。”
那麼剩下的就是等他太姥來了。
接下來的兩天,王麗大爺都躲著喬珊珊,生怕一個嘴賤,把知道不知道,猜的瞎想想全都告訴她。
烈九卿這幾天安安靜靜的養身,聽聲蠱卻在船上不斷的搜集訊息。
“啊——”
那間許久沒去的暗房突然傳來刺耳的咆哮。
烈九卿猛的睜開雙眼。
花域出事了。
花域,這艘船的少船主。
而真正的船主早在五年前就消失無蹤了。
如今頂替他的是老船長的部下。
因為一直都是他出麵,就算船長不見了,也沒人發現。
而他趁機害了花域,讓他不能看見陽光。
這種情況,很像莫淮的小姨許琉蝶。
天色蒙蒙亮,船行駛的很慢。
烈九卿換上了方便的勁裝,繞了些路,這才到了船頂。
門的地方,守著兩個侍衛。
她把人迷暈了後,小心進去。
不是這船長自信,而是這下去的階梯十分狹窄且凹凸不平,正常人還行,腿腳不利索的人,爬都爬不上去,何況時不時還有些金屬片。
烈九卿前兩回沒注意,此時發現時,想到了花域手掌上的那些疤痕。
他不是沒試過逃跑,恐怕是一次次落空後,意誌力都要被消磨幹淨了。
“啊——”
烈九卿還沒靠近,花域的尖叫再次襲來。
“有本事,你們打死我!”
花域吐著血,話都說不清楚了。
可他恨也沒用。
他逃不掉!
如果他的腿再被生生折斷,被他們刺下鐵釘,他這輩子都隻能是個廢人了!
好不甘心啊,可他逃不掉!
花域痛的眼珠凸起,渾身血管都快要炸開,哀嚎一聲聲傳開,沒人能來拯救他。
過了今天,他就會永遠被關在這人間地獄!
“叫什麼叫,耳朵都要聾了。”
兩個正在努力折斷花域腿的男人穆然回頭。
烈九卿直接兩針就刺了下去。
都是要穴。
死不死的,要看運氣了。
花域渾身血汗淋淋,赤裸裸的暴露著,他狼狽的想要遮掩,雙臂卻被卸掉了。
“沒死吧?”
當花域看見來人是烈九卿的時候,他死寂的心忽然一顫。
她看不見,所以他護著了僅有的體麵。
絕望換來生機,花域雙眼不自覺攏上一層水汽,“你……你怎麼來了?”
他喊了太久,嗓音啞的不像話,一開口就自覺狼狽,可見她不以為然的隨意站著,他的心都跟著鬆了。
“你不怕被發現?”
“你求救了。”
烈九卿走的時候,給了他一枚藥丸,要是需要她,就捏碎,裏麵是聽聲蠱。
花域到底是個男人,不想露出懦弱,可他沒想到,烈九卿會真來。
“你再慢一點,我就死了。”
不是性命,是心。
在海上,成為殘疾,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大海無情,隻有強健的體魄才能活下去。
烈九卿笑了笑,“你真幸運,我來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