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叫囂的殺戮心撞擊著她的理智,她隻用輕輕一壓,這螻蟻就能渾身碎裂,不會礙著她了。
烈九卿此時這樣想,險些也這樣做了。
她雙指伸出去的瞬間,騷尿味就散開。
男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小的錯了,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
“嗬……”
烈九卿玩味的笑了笑,“看夠熱鬧就滾,別招惹我,煩著呢。”
她撩了撩銀發,不適的按按後頸的領口。
義父說的倒是沒錯,成為人蠱,最先喪屍的就是人性。
烈九卿一腳把人踹飛了,連帶著一條路都給清出來了。
她如此彪悍,誰還敢再上去?
偏偏,有個公子應了上去,眾人都等著烈九卿發作。
“你衣服髒了,要擦擦嘛?”
低沉溫柔攪著春水,是在那人意識裏聽見的聲音。
烈九卿心口瞬間就泛起一層漣漪,她抿唇忍不出笑了出來,“要。”
眾人就看著這矜貴漂亮的公子半蹲下來,拿著自己的手帕細心給她擦掉了衣角的汙穢。
他緩緩抬頭,與她四目相對。
烈九卿指尖忍不住抬起,摩挲著他的下巴一勾,“你叫什麼?”
“穩戎。”
烈九卿一愣,指尖慢了片刻,穩戎便把臉主動送進了她的掌心,“小公子,我們好久不見了。我對你……甚至想念。”
這聲音,這聲音當真是太過撩人了。
隻是他這臉骨有些奇怪。
“你……”
她臉上剛有了這些微的變化,穩戎已經起身,隻輕笑了笑,拉著她的衣袖往一側走。“去甲板吧,這邊髒了。”
這聲音真的是好好聽呢。
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烈九卿此時哪裏會在意這些微小的錯覺,隻想聽的更多一些,她真的有很多問題想問。
“你為什麼在這裏?你不是在那個……那個……”
烈九卿像是想不起來,穩戎睫毛輕顫,瞳孔裏倒映著她茫然的模樣,指尖幾次抬起又落下,隆起的骨節泛著紅暈。
他喉嚨翻滾,呼吸放緩,不受控製的垂眼,看向她說話的朱唇。
她病殃殃的時候,叫人想捏碎,享受那無上的征服欲。
偏生她充滿茂盛生命力的時候,還想纏繞她,壓榨她,把她灌入骨血,合二為一。
穩戎往前一步,克製著淩亂的欲念,輕聲問她,“你想喝什麼?梅子酒好嗎?”
“好。”
她嚐不出味道,什麼酒都無所謂。
烈九卿坐在吧台邊緣,撐著下巴,指腹從杯角劃過,視線自始至終都望著他,“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穩戎喝了三杯酒,他都不說話,烈九卿率開口,他唇角不自覺揚起一抹邪意。
“我不會聊天,怕你不喜歡聽。”
“你說什麼都行。”
烈九卿剛喝了口,船奴匆匆過來,是酒送錯了。
穩戎見她不見異樣,眸色幽暗,拿起了那杯送錯的梅子酒,“這杯是百花釀,也很好喝,試試看。”
烈九卿對酒不感興趣,嗯了聲,舌尖舔了下。
“好喝嗎?”
“不怎麼樣。”
“梅子酒和百花釀,哪個好喝?”
“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