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絕民風開放,這種事,大家都看得開,何況別人是王族,就算是後宮三千,那也是他們的本事。
“嘖,你想想,其實在後宮裏當夫婿多好啊,都不用打工,天天吃吃喝喝當個空氣過後半輩子,也怪幸福的。”
同伴被逗笑了,“別說,這想法不錯,要不你回去和你娘子說說?就說你不想打工了,想在家當小白臉。”
“我這臉也不白啊,我真說了,我家娘子準要打死我。不敢,我實在不敢……”
兩人不過說了兩句,就聊起了其他的閑話。
溫容眸色黯淡,扶著牆壁的手緩緩滑落,滿腦子都是和烈九卿在一起時,她深情望著自己的模樣。
一朝被疼愛,情意深入骨髓,他如何能忘記。
他甚至想起到烈九卿兩嫁他時的堅定。
明明,她已經是他一個人的了……
得到又失去,他的心好痛啊。
翠鳥在天空飛行,慢慢落在窗戶上,小腦袋探頭探腦的望進來,試探性的跳了跳,飛到了門旁昏睡的溫容身上。
他緩緩睜開雙眼,摘下翠鳥腿上的信箋,看清上麵一行字,指尖微微合攏。
他的“屍體”被那個可能是他生母的女人得到了。
如此一來,他的骨灰應該可以放心送去南疆了。
想想好生諷刺,他以為自己足夠強大,兩年時間,數年了,也隻查到這女人的一些細微線索,完全不足夠能找到她。
至於複仇,他不過是讓另外兩家傷筋動骨了下,至於接下來……他這命不夠了。
烈九卿和複仇之間,非要選一個,那隻能是烈九卿。
溫容被圈養在小小的庭院間,沒了自由,但這些天,卻並未見到其他人。
直到次日一早,院外傳來了忙碌的聲音,喜慶的燈籠紅綢很快就裝飾了府邸。
半下午的時候,兩個侍女過來送東西,是喜服。
“公子……小姐明日要和您成婚,您今日好生修養。”
說著,她招招手,丫鬟就端過來一碗藥。
加了迷藥。
溫容要是喝了,就別想醒了,這成婚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他們家是高門大戶,這事隻要成了,溫容這女婿就被想逃走了,許是連這精絕都再也出不去了。
大小姐是真的喜歡他,連這等強勢手段都用上了。
溫容沒說什麼,沉默的喝了藥,等躺下了,兩個侍女都有些憐惜。
“我聽大夫說,公子可能撐不到明年了……大小姐還這麼勉強他……聽說打好的腳鐐一會就會送過來。這……這也太殘忍了。”
“噓,別在背後議論主子,小心被聽到了。”
溫容睫毛輕顫,指腹摩挲著無名指。
他隻甘願被烈九卿鎖。
除此之外,誰也不行。
今天的天氣格外好,府上更是喜氣洋洋,所有人都忙忙碌碌。
但很快,一聲尖叫充斥了整個府邸上空。
“天啊!姑爺不見了!”
風怡為了能和溫容成婚,絕食七日父親母親才同意,她終於能來見他,房間卻空空如也,哪裏還有那如青玉清冷的男人!
“找!給我找!把整個精絕翻了,也必須給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