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方向感格外強烈,察覺到不對勁,連忙就出聲提醒。
“小公子,咱們好像再往地下走。”
他們腳下的路是朝上走的,宥澤稍作遲疑,“如何判斷。”
“感覺。”
怕宥澤不相信,呦呦解釋說:“我的方向感從來沒錯過,我發誓!不然我不得好死。”
宥澤繼續往前走,呦呦回頭看看,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跟上了他,“一會要是有危險,我會保護你的。”
“你相信?”
“……”
他年紀不大,氣質那麼好,怎麼說話那麼噎人,一句一懟的。
事實是宥澤不喜歡解釋,又沒和女子相處過,不知道女子心細,會胡思亂想。
但既然答應了她,宥澤自然會帶她出去。
兩人走走停停,空氣從冰冷變得灼熱,強烈的血腥味刺鼻和屍體堆積的味道充斥鼻息,繞是宥澤都有些反胃作嘔,不止如此,還有缺氧的窒息,讓人眩暈,格外難受。
呦呦捂著嘴,生怕下一秒就給吐出來。
這直逼腦殼的氣味,把她這迷藥的勁都衝散了,她感覺精神都回來了不少。
她大膽的往前走兩步,想看個究竟,還沒動,宥澤就翻身把她按在了石壁上,隻見不遠處的石廊上,一隊人拖著什麼往下走。
宥澤眸色幽深。
這裏溫度這麼高,下麵難道還是鍋爐?
宥澤深思之時,呦呦有點走神。
她年紀不大,平日裏大大咧咧,第一次和男的超過了兄弟的距離。
好近啊,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手一時間不知道放在哪裏。
宥澤低頭看見呦呦的頭頂,她左右晃著,很圓。
“……”
非常圓。
許是宥澤的視線太明顯,呦呦小心抬眼,“接下來,我們幹啥?”
“等。”
等什麼?
聽聲音,這裏的人可不少,他要冒險去查看嗎?
他是什麼人?
呦呦對他有點好奇。
巡邏的人時不時過來,宥澤就沒動,還保持著本來的姿勢。
他們周圍很暗,偶爾才會進來一點點光,但這裏隻有他們兩個,呼吸交織起來,氣息顫纏聯起來,敏感些就全然知道對方的心思了。
初見呦呦,她是個竊賊,宥澤對她並無感覺。
如今倒看出來了,她是個缺心眼。
他低頭,和她對視,不躲不藏的,呦呦茫然不解,眼神裏都是詢問怎麼了。
他不說話,呦呦更不解。
就這樣對視了一會兒,呦呦沒忍住率先開口了,“小公子,怎麼了?”
她圓圓的腦袋動了動,宥澤眉梢輕佻,還是沒說話。
“……”
這小公子到底在看什麼?
難道又想殺她了?
不至於吧,她可老實了啊,她都沒敢動。
呦呦幹脆的低頭,手摩挲著短刀,心想著,要不要幹點啥。
再不證明給他看自己有用,這想出去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那個,要不我去探路……”
她剛開口,一雙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骨節分明的手輕易就包裹了她的小臉,她愣然的仰頭。
都說十四情竇初開,她前幾天剛過了生辰,不會就開了吧?